第章 一痕沙 [V]_34_在悬疑文里攻略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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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一痕沙 [V]_34

  「叁拾肆」

  三人出了东宫,陆微澜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柳宅在何处。

  夏扶风才穿越到这里不久。

  石榴是个压根就不出宫的。

  她们“强强”联合,组成了一个迷路三人组。

  长安一百零八坊,靠猜是不行的。

  等出了皇城,陆微澜只好让石榴去打听。

  “柳宅,是前大理寺卿柳大人失火的宅邸吗?你们打听那里做什么?”被打听路的中年妇人问道。

  石榴:“我家中亲眷以前在柳宅做管事,来长安之前,家中长辈让我到柳宅前烧点纸钱。”

  石榴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技能现在越来越精进了。

  “哎呦,大概你家那亲眷觉得死得太冤,所以常常托梦给你们吧。”那妇人道。

  “正是。”石榴不愿再引起其他话题,连忙应道。

  “柳宅纵火案当年传的纷纷扬扬,我还去看过热闹,就在金城坊的中曲,现在还废弃着呢,没人敢动那宅子,邪门的很。”

  石榴谢过那妇人,连忙上了马车。

  金城坊在长安城的西侧,万年县领。与皇城内大理寺官衙中间隔了一个坊市。

  陆微澜等人从大理寺的后街过,出了顺义门,过了颁政坊便是。

  思忖着离宵禁的时辰也不远了,陆微澜带着石榴和夏扶风赶紧进了金城坊,又在坊门口打听一二。

  此坊也分北、中、南三曲,其中南曲有寺庙一座,尼寺一座,道观一座,北曲有一座前朝太子的遗苑,而柳宅就在中曲。

  金城坊虽然离皇城很近,但是由于坊中寺庙道观还有旧宅址居多,所以显得颇为冷清。

  三人进门坊门后,很快找到了位于坊中曲的柳宅。

  从外看去,柳宅明显有火烧过的痕迹,却也不至于破壁残垣。

  特别是外墙和陈旧残破的门楣上没有野草,可见这里偶尔有人来清理。

  只是朱门上往日的颜色已褪,就连铜钉都被大火撩黑了。

  这样看来,当年柳宅的火势并不算很大,只是柳家混进了凶手,在半夜失火前将所有的门都钉牢。

  而且,那日柳宅上下在夜晚好像集体失去了警觉性,他们不是被熊熊大火烧死的,而是活生生被烟呛死的。

  就在陆微澜回忆在崇文殿看到的柳宅案案宗时,夏扶风已经迈上门前台阶,推开了柳宅的大门。

  一段荒弃的过去仿佛在陆微澜面前展开。

  一个亲眼看着阿娘从自己身前跳楼而亡的孩子,而后把所有的哀思和亲情都寄托在舅父的身上。

  而这最崇拜最亲近的舅父也在几年后也遭逢不测,全家无一人生还。

  陆微澜想都不敢想,李郴每次推开这扇门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还柳宅对于李郴来说,是个不能触及的过去。他从来不敢面对这里。

  陆微澜与夏扶风和石榴一起走了进去,然后道:“我们去柳大人的书房,应该就在外院。”

  按照柳南做事的态度,他应该会经常把案宗拿回家来研究。所以没有妇孺的外院会更为方便。

  柳宅被火烧得比较严重的地方是内宅,外院还算完好,也没有塌梁之处,几人很快便找到了外书房。

  此时这里门窗紧闭,只是窗纸已经残破,便显得屋宅十分的荒凉,在提醒着她们这里不过是一座废宅。

  夏扶风走在陆微澜和石榴的身前,她迈上台阶,然后用剑鞘将门推开。

  吱嘎一声,许久不曾有人推开的破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在夏扶风将门推开时,陆微澜就观察到空气中并没有被扬起足够多的灰尘。

  此屋窗纸已破,屋内必然集聚了大量的灰尘,可见这门在短时间内被人推开过。

  她低头朝门槛内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连串脚印。

  “小心些,以防有人从暗处射出来的箭矢。”陆微澜不由提醒走在前头的夏扶风。

  夏扶风点点头应下了。

  可预想中的危险并没有到来。

  陆微澜也很顺利的找到了邵云泽。

  此时的他形容有些狼狈,坐在地上,后背倚靠着被火烧得漆黑的廊柱,身边七倒八歪着好几个空酒坛,怀里还抱着一个。

  他喝得酩酊大醉,远远便能闻到一身的酒气。

  但陆微澜知道此时的邵云泽是清醒的,便走了过去。

  邵云泽听到声音也不看来人是谁,而是举起手中的酒坛又灌了一口酒。

  然后他打了个酒嗝道:“我就一直在等着,看是谁第一个找到我。果然还是你最聪明!”

  听似夸赞,实则嘲讽。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陆微澜上前一步,走到邵云泽的身边。

  夏扶风和石榴忙护在她的身侧。

  陆微澜抬抬手,示意无妨。

  邵云泽听了陆微澜的话却笑了,紧接着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用袖子擦擦嘴,露出他手背上狰狞的疤痕。

  这些烧疤,仿佛他的墓志铭,把此后余生都带进了他自己设定好的墓穴之中。

  着实令人惋惜。

  邵云泽不再如平日那般遮掩他的伤疤,而且任其展露在人前,他手指向身后道:“当时屋内浓烟滚滚,我就是在那里抢下那些手记的。”

  陆微澜再往前走了一步,看到邵云泽所靠柱子背后正立着几乎被烧毁的书架。

  “当时柳大人不在这里吗?”陆微澜却问道。

  “大火那日,我急匆匆的赶来。火还在烧着,但是也几乎被扑灭。我知道柳大人一定会在这书房,便急急寻了来,却没有看到他的人。他对这些手记看得比命还重要,我于是就先把它们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陆微澜记得案宗上面写到,当时柳南的尸体确实不是在这间书房被找到的,而是内院。而且当时他的容貌已经被烧毁,怀中还抱着自己的幼子。

  当时她还在想,柳南定是为了救自己的妻女,才冲到火势最为严重的内院。

  可这点,甚为了解柳南的邵云泽会想不到?

  陆微澜冷笑,“你应该就是奔着这些手记来的吧。”

  柳大人的安危,他那时已经没那么看重了。

  听到她这么说,邵云泽也不辩驳。

  “你踏入柳宅的时候,看到尸横遍野,就知这火灾不简单,柳大人生还的机会很小。所以你就是奔着这些手记来的。”陆微澜收起脸上那一抹嘲讽,又正色道:“你是了解殿下的,可为什么后来却越走越远?大理寺少卿,已为四品官员,于你这个年纪,还想求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当年来到柳宅后,已经改变了初衷。柳家是靠不住了,所以像我这种出身的,儿时风餐露宿受够苦楚的人,定是要再找个靠山的。这样的时机反而是我接近前太子的最好机会。所以我冒着危险又冲入了内宅,虽然那里已无活口,但是我仍然冒着还未熄灭的浓烟拿出了柳大人幼子的拨浪鼓和小陶人。”

  陆微澜淡淡道:“而这些,都是柳氏一门几十具尸体之上的,被你利用的利益工具而已。”

  “人岂能不为自己?”邵云泽笑了,“然而之后我并未如想象的那般,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而是还在大理寺内挣扎求存,为了断个案子常常几日不能休眠,受尽王寺卿一派的打压。我身份本就低微,最后也只能将就着娶个商户女。”

  邵云泽说到这里,陆微澜不由想到了照顾他多年,才刚刚有了身孕的方娘子。

  看来邵云泽并不知情,或者知道了,也不甚在意。

  因为他从未曾真心真意的待过方娘子,更没想与她要个孩子。

  陆微澜突然不想再往下说,其实李郴一直都很看重他。

  只是朝中局势复杂,他是想让邵云泽先独善其身,而后再厚积薄发。人生总有沉浮,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实力。

  可是自私如此的人,他会懂得别人的用心良苦与初衷?

  陆微澜摇摇头,“范静娴一案,究竟谁才是背后主使?”

  “不就在你眼前。”邵云泽轻笑。

  “你没有作案动机。”陆微澜不情愿的抬眼看了邵云泽一眼,“你在等骁王殿下,用你所知道的来换取活下来的筹码,所以你才会把地点选在这里。”

  “我就说你是个小聪明!”邵云泽不再伪装自己,嘴上说着夸赞陆微澜的话,可面露的却是穷途末路后的穷凶极恶。

  “我劝你不要再等。”陆微澜轻笑,“太后身体抱恙,殿下进了宫。你这条命,一定有人想拿走,能不能活着等子殿下真的很难说。”

  “你以为到了此时我还真的那么在乎生死吗?”邵云泽不以为意的笑笑。

  “你来柳宅之前或许已经做到了无畏生死,但是来到你曾经想改变命运的地方之后,你还是无法释然。所以你已经有些舍不得死了,不然也不会喝这么多的酒。”世上能有几人能真的看淡生死呢。

  邵云泽听了陆微澜的话之后低头沉思了片刻。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轻易亮出你的筹码,说出背后的人是谁。你现在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柳宅已经不是安全之地。你不如先与我们一起离开,我定会让你见到骁王殿下。”说完她看了夏扶风一眼。

  夏扶风立即会意,上前一步道:“邵少卿,属下会护着你安全离开。”

  听到夏扶风唤他邵少卿,邵云泽一时心中惆怅。

  曾几何时,他很是嫌这个官位低而且还辛苦,可时至今日,他还回得去吗?

  似乎留下一条命,对他都是奢求。

  骁王殿下会念在之前他保住柳南手记的恩情,让他此后余生过的更好一些吗?

  他真的没想到范静娴案计划得如此缜密,最后还是被抽丝剥茧,查出真相。

  此时他想起多年前柳南经常对他说的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计划失败了,那人承若给他的一切,如今都已成了泡影,而且他的存在更显得多余了。

  或许只有依仗李郴,他才有机会留下这条命,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邵云泽扶着身后的柱子,想要起身。

  夏扶风见状想要上前扶他一把。

  可就在这个时候,邵云泽的面部突然变得狰狞起来,而且身体也开始不停的扭动。

  “邵云泽!”陆微澜唤道。

  夏扶风先是点了他两个大穴,然后又跑了出去,边道:“我找点水来给他灌下去试试。”

  “邵云泽。”陆微澜则走到邵云泽跟前再次唤道:“背后主使到底是谁?”

  邵云泽张张嘴,想开口说话,可很快就断了气,连嘴唇都变了颜色。

  酒里是有毒的。

  只片刻的功夫,夏扶风就回来了,她对着陆微澜和石榴摇了摇头,“我没找到水,顺便到周围查看下,没有可疑的人。”

  陆微澜:“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而且这个案子查到现在,她一直都觉得好似被人牵着走。每次查到关键的地方,线索都像断了一样。

  现在案子的表面证据和表面凶手该伏罪的伏罪,该被抓的被抓,该丧命的也丧命了。

  至于这一团迷雾背后的,真正不露面不动手却能挑起腥风血雨的人,却依然没有露出冰山一角来。

  夏扶风提醒道:“这里危险,我们快些离开吧!”

  她话音刚落,她们就听到一串脚步声。

  石榴又紧张了起来,几人转身,看到李郴带着彭顺和谭峰走了进来。

  能从宫里这么快赶到柳宅来,看来李郴也料想到邵云泽会来这里。

  谭峰上前一步,摸摸邵云泽的鼻息,然后对李郴摇了摇头。

  李郴的神色还是未有任何变化,但是陆微澜留心观察他,看到他的手还是收紧了些。

  对于他来说,邵云泽也是他身边的人啊!

  虽然邵云泽无情的选择背叛了他。

  李郴又把目光落在陆微澜的身上。

  陆微澜轻声对他道:“他什么都没说,本来已经答应先离开这里。”

  “他做错了事,早就无法回头了。”李郴转过身去,不再看邵云泽的尸体。

  陆微澜早就知道,不管邵云泽拿什么条件和筹码与他交换,他都不会姑息纵容一个杀人凶手。

  这是和他一起办案中过程中形成的信任。

  陆微澜上前一步,就在李郴就要抬手整理自己的胸口的时候,她握住了他的手,“殿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李郴侧眸瞧了陆微澜一眼,然后才微微颔首,迈步出了这间陈旧的屋子。

  陆微澜知晓,这是李郴又一个身边人离他而去。

  虽然他与邵云泽平时鲜有往来,可是她清楚,李郴对待他是不同的。

  他对邵云泽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够成为下一个柳南,成为那个断案无数的大理寺卿。

  可这世间,谁就应该活成别人希望的模样呢?

  就拿邵云泽来说,他不喜欢断案,他甚至不屑于一复一日的付出,他只想平步青云,才铸成此般结果。

  “殿下回兴庆宫吗?我想搭个马车!”陆微澜想,此时她陪在他的身边或许会好些。

  至少他不会只有整理袖口这一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感。

  “去趟大理寺。”李郴却委婉的拒绝了她。

  “那……”

  “此时你不方便跟着,王寺卿回来了。”李郴又道。

  陆微澜与李郴一道走出柳宅。带着石榴登上了来时的那辆马车。

  等她们的马车到了金城坊的门口,已经有大理寺衙差往坊内去了,想必是查看邵云泽的尸体。

  范静娴案很快进入三司会审。

  由于人证物证俱全,后期的审理进行得十分顺利。

  邵云泽作为亲手杀害范静娴的凶手,已经服毒自尽。虽罪不累及亲眷,但家产需充公。

  清欢郡主苏怡欢虽然没有亲手杀人,但是参与计划了此案,被褫夺封号,贬为平民,另杖责五十。

  由于此案在坊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三司会审后,审判文书贴在了皇城门外。一时成了长安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皇城外,安上门前,此时围了好多的百姓在看张贴的审判文书,他们聚集在一起谈论此案。

  “我说谁这么大的胆子连节度使的孙女都敢杀,原来是皇室的人连同大理寺的人。”

  “这样的案子可真是耸人听闻。”

  “哎?我说,你们觉不觉得……”此时说话之人左右瞧了瞧。

  他说了半截的话立即引起别人的兴趣,有人好奇问道“觉得什么呀?”

  那人看皇城守门的侍卫离得尚远,便道:“觉不觉得废太子的命硬得吓人。”

  “谁说不是呢。克死了先皇后和柳大人不说,现在就连三个王妃人选都死的死,获罪的获罪。”

  “啧啧啧……”

  “什么人!”

  听到守门的侍卫大喝一声,把这几个论人是非的百姓吓得不轻。

  待他们战战兢兢的朝皇城门看去,才看到有一队车马要从安上门进到皇城里去。

  骑马打头阵的年轻男子,看着气势汹汹的,来者不善。

  “淮南范家的人。”那人道。他的声音比守门的侍卫更有威严,更能震慑人。

  说完,身后的侍从拿出刚刚进城时用过的通关文牒。

  皇城侍卫审验后,将一行人放了进去。

  这时,刚刚聚在一起看案件公示的人又悄声议论起来:

  “范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可不是吗。范家小娘子有来无回,他们可不得要个说法。”

  “刚才领头那人,看年纪和相貌气度应该是淮南道节度使范天朗的幼子范自如吧!”

  “瞧着应该是。骁王才刚刚监国,就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看来复立太子无望了。也不知道圣人能不能出关。”

  “出关也好,不出关也罢。总之我们老百姓求的便是吃饱穿暖,过上太平日子。我看别的都不是我等应该操心之事。”

  这人的话一出,恰如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瞬间将众人熊熊燃起的八卦热情扑了个灭。

  再加上皇城守门侍卫看他们聚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不由朝这边望过来。

  众人也就渐渐散了,想着这等皇家八卦,还是回家关上家门再议论更为合适。

  李郴自然一早就知道范自如已经到了长安。

  此时的他正等在兴庆宫兴庆殿内,准备给范家一个交待。

  范自如从安上门进了皇城后先是到明宫探望了太后她老人家,才又到的兴庆宫。详情自不必说。

  到了兴庆宫,宫人一路范小将军相称,将人请进了兴庆殿。

  范自如进入大殿后,也算恭敬的对李郴见了礼。

  李郴赐座后,范自如开门见山的谈起了范静娴的案子。

  ……

  陆微澜依旧到落英殿去修书。

  范静娴的案子虽然没有挖到最深的根基,但到此也基本该告一段落了。

  至于背后的主使,虽然没有露面更没有直接参与杀人,但他才是掀起腥风血雨的人。也是站在李郴对立面的人。

  其最终的目的应该和案子本身无关,而是和大盛立储君甚至和整个江山社稷的安危都有关系。

  陆微澜现在终于明白,在书中李郴为何会被三立三废了。

  他的对家真的太多!

  目前的结果暂且能给相识一场的范静娴一个交待。

  但如果背后主使再露出尾巴,她还是会抓住不放的。

  系统让侦破发生在李郴身边的案件,想必也是让她抓住每一个玄机。

  修了一上午的书,陆微澜便起身回拾翠楼用午膳。

  她的嘴挑,现在吃惯了石榴做的饭菜。更喜欢石榴做好了饭菜欢欢喜喜的等她回去开饭。

  正想着石榴会给她准备什么好吃的,不想却在拾翠楼前的致翠园遇到了一个陌生男子。

  因李郴喜静,所以兴庆宫内宫人丁稀少,连太监宫女和侍卫都不多。

  可若进得了这重重宫门,却不是容易的。

  特别是清欢郡主第一次误闯,后来又有二皇子误入豹房,监门率受到斥责。

  如今兴庆宫门禁更为森严,这个可在后院随意走动的男子到底是何人?

  今日李郴要在兴庆殿见淮南范家人她是知道的。

  这人难道是范家亲眷?

  那为何又要来内宫?

  这人可千万别和她说是迷了路,她是绝对不会信的。

  虽然陆微澜脚步轻,可这人耳力极灵,很快发现了她的身影。

  见陆微澜形单影只,他便走了过来,十分谦逊有礼的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是随范小将军入兴庆宫来的,是他手下的副将,一时迷了路,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不知将军要打听的是哪里?”陆微澜轻笑,心道这人果然是撞枪口上来了。

  “殿下亲带着范小将军去豹房看那只豹子,我这去趟净房的功夫,回去找不到人了不说,还迷了路。”这人有些赧然的笑了下。

  陆微澜挑了挑眉,“我正认得路,可带将军去,这边请吧!”

  原来是想去豹房的,看来惦记幺幺的人还真不少。

  又或者说,怀疑李郴豹房内藏着玄机的人还真多!

  作者有话说

  叮咚!

  又解锁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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