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春风意 [V]_38_在悬疑文里攻略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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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春风意 [V]_38

  「叁」

  这三日来,李郴一直在研究近些年来高中的进士都来自哪个州府,是哪位座主的门生,经过吏部关试之后如何走的仕途。

  很快,他便梳理出了两条脉络。

  一条是京师长安几大势力在每年科举中起到的角色作用,另一条是地方州府与京中势力在科举考试角逐后产生的矛盾和达成的共同利益。

  科举考试,无论对于簪缨世族或者寒门来讲,都是走上政治舞台的最好的途径。

  那些世家大族,政治权贵,可以通过座主和门生的关系,来巩固自己世世代代的权利。

  而寒门庶子们,寒窗苦读数载,想要从此改变命运,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确实难上加难。

  即便一举中第,在官场倾轧中,也会很快忘记当初在底层时的理想抱负,转而投入到某一朋党的“怀抱”,为自己寻找遮阴挡雨的大树。如今的礼部侍郎周子睿就是其中的典型。

  官场政治之事,生在帝王家的李郴很早就懂。要改变这根深蒂固的弊端,非一朝一夕所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不过,科举是选拔国之栋梁的最重要通道,而人才又是立国之本,如今他监国理政,就必然得让这场科举考试趋近公平。

  虽然这会动了某些人的利益,甚至惹火烧身,可他如今正置身火场之中,早一些烧到与晚一些烧到又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选妃一事足以说明,就算他不主动出击,也有人想把他永远孤立在孤岛之中。

  看完历年科举的资料,又逐一对照了今年六百六十九个举子的州府出处。加上一早已经让谭峰和凌恒悄然去查探今年行卷的情况,对于如何干预今年的进士科,李郴已心中有数。

  进士科考试结束后,李郴派人“请”来了礼部侍郎,也是这次科考的知贡举周子睿。当然,连同周子睿一起来到兴庆宫兴庆殿的还有这次考试的所有试卷。

  ……

  “水国寒消春日长,燕莺催促花枝忙。风吹金榜落凡世,三十三人名字香。”

  长安城的春天,随着这一场进士试的结束而到来。

  正二月的最后一天,就是放榜的日子。

  礼部贡院东面有道一丈多高的矮墙,这便是张榜之处。

  此时,黄纸淡墨书写的“金榜”刚刚张贴在墙篱之内,来看榜的举子们就已经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中,有很多通宵达旦候在这里,望眼欲穿。

  金榜只有一张,进士试者就有六百六十九人,再加上这些人的仆从,所以看榜便成为看谁能挤得进人墙的体力活。

  当然,礼部也会在放榜的同时命人将进士及第者的名字高声唱喝出来。

  “新科状元:常玉达。”礼部官吏高声唱道。

  第一个宣布的自然是状元郎,而后是榜眼等,是按照取进士及第者的先后顺序宣布的。

  “谢启、王澈、魏若瑾、刘子行、章秋平……”

  就在官吏宣榜的时候,底下等待放榜众人也是几多欢乐几多愁。更有因为高中或落榜而放声大哭者。

  “表哥,你高中了。”等候放榜的人中,蒋宁黛就因为听到王澈的名字喜极而泣。

  只不过她那一行清泪很快被护在她身侧的王澈用手指轻轻拭干了。

  “我答应过你,此生都不会让你再落泪。”

  蒋宁黛也掏出帕子拭泪,“我这不是为你高兴吗?”

  其实蒋宁黛主要是忆起了这些年他的不易。

  “半月后还有吏部关试,我会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往前走。”说完,王澈便护着蒋宁黛离开人群拥挤的贡院东侧。

  有人往外走,还有人往里挤。

  此刻,谢启似乎还不知道自己高中榜眼。

  “已经放榜了,迟了迟了。”他碎碎念着,用单薄的身躯往前头挤着。

  蒋宁黛记得这个人,进士试那日,他来迟了,所以印象特别深。甚至还记得,这个人叫谢启。

  蒋宁黛眼睛一亮,对于此时既看不到榜也没听到宣榜的谢启道:“你高中了榜眼呢!”

  听到蒋宁黛的话,谢启一愣,然后扭头往后瞧了瞧。

  确认身后没人,他才看向蒋宁黛和王澈,有些发懵的问道:“是在与我说话吗?”

  王澈颔首道:“如你的名字是谢启无误,当真是高中了。”

  刚刚还因为挤不进去而有些一筹莫展的他立即换了副表情,他强忍着跳起来的冲动又确认了一次,“真的?”

  “真的。”王澈再次点了点头。

  “太好了。”谢启这次可不控制了,他扑上去一把抱住了王澈。

  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松开王澈问他,“你也中了吗?”

  王澈则含蓄的点了点头,颇有些波澜不惊。

  “那可真是太好了!”说完又要重新抱住王澈。

  王澈有些吃不消他这般热情,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道:“谢士子还是再到前头去看看,也沾沾这金榜的喜气。”

  “你说得对。”谢启对着王澈和蒋宁黛一拜,然后继续用他淡薄的身躯朝前头挤去。

  在大盛,进士及第者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做官。

  若想进入仕途,还需参加在吏部举行的关试。

  不过对于这些寒窗苦读多年的读书人来说,即便吏部关试在半月后就举行,也不影响这些高中之人内心的狂喜。

  更何况,在进士试后,还有群莺共喜新迁木的一系列活动和宴集。

  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宴集就是天子所赐烧尾宴。

  如今圣人闭关,今年的烧尾宴自然是由代为监国的李郴赐宴。

  放榜三日后,烧尾宴在兴庆宫花萼相辉楼举行。

  李郴携宁王李蘅、怀王李隋、魏王李涵以及吏部尚书韩义平、礼部侍郎周子睿出席。

  当然,此席的重要主角还有今年高中的三十位新科进士。

  “殿下!”彭顺把李郴的薄氅递给他,颇有些不放心的道:“待会儿奴才会注意着些,省得那些没入仕的进士们冲撞了您!”

  李郴颇不以为意的接过薄氅,“无事。”

  彭顺轻叹,却不能再多说什么。

  李郴曾是一国储君,待圣人出关后很有可能复立太子。

  他早晚要走出自己的世界,面对众人。很多事情不是他愿意不愿意,而是天定。是他的命。

  只是这次他力排众议,提拔了一批寒门庶子,后面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因为时辰尚早,李郴穿好薄氅,出兴庆殿之后先去了一趟豹房。

  到了之后,他发现只剩下一个守门的太监了,平日这里都是两人守着。

  “殿下!”守门的太监礼拜后便道:“陆侍妾在里头。”

  李郴刚想开口说话,才想起这是他自己挖的坑。

  当初陆微澜来豹房受阻,是他亲自带着她进去的。如今这些守门的太监才不敢再拦。

  李郴本想转身离去,这太监却上前一步回话道:“殿下,近日幺幺叫唤得厉害,大概是待得太无聊了。奴才们知殿下政事繁忙,不敢因此事叨扰。陆侍妾知道后,就送了两回鹿肉干来。幺幺喜欢得紧,也不闹了。”

  这小太监嘴上功夫倒是挺好。

  李郴微微蹙眉,刚想转身离去,就听见里头传出幺幺呜嗷呜嗷的叫声,很是欢快。

  果然如这个太监说的,欢喜得很,连他这个主人都忘记了吧。

  李郴抬脚迈步,正欲离去,就听见豹房门口传出陆微澜的声音:“幺幺,我过两日再来找你玩。”

  等她走出来的时候,脸上还保持着刚刚对幺幺做鬼脸的表情。

  看到他才马上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盈盈下拜,“殿下!”

  有些日子没见,李郴总觉得她又清减了些。

  他对她略一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陆微澜忙收起一本正经的表情,在李郴身后也对他做了个鬼脸。

  ……

  待李郴坐着步辇到了花萼相辉楼,几位亲王以及吏部礼部官员和新科进士都已经到了,都在大殿中候着他。

  花萼相辉楼的楼上是举行隆重宴会的地方,十分宽阔,所以李郴特意命人摆放单人的桌案,这样就避免了与人同席的尴尬。

  与他坐在同排的是李蘅、李隋和李涵,相对不远处的是礼部和吏部的官员。这些官员身后的是新科进士。

  李郴还未说话,就发现三十位新科进士里头少了一人,只有二十九位。

  这时,吏部侍郎周子睿起身道:“殿下,新科状元常玉达并未来参加此次的烧尾宴。”

  常玉达李郴自然是认得的,他是此次进士试的状元郎和京兆府的解元。

  而且他乃安国公和乐华郡主的唯一嫡子,更是大名鼎鼎的长安纨绔。

  想这常玉达虽然好玩乐了些,却未曾耽搁读书。

  大概也是天赋异于常人,都说他五岁能文,七岁能诗。

  这次进士试的试卷李郴是亲自盯着的,常玉达所做的诗文和策论确实高于同考的其他六百六十八人,状元当之无愧。

  长安人都知,常玉达在安国公和乐华郡主那里是最得宠的,不然也不会请名师大儒来教他学问。

  今日的烧尾宴,正是常玉达走向仕途舞台最好的时机,安国公府怎容许他错过呢?

  神龙烧尾,直上青云。

  烧尾宴是大盛登科的士子们走向政治舞台的欢庆指宴。

  举办宴会的花萼相辉楼,乃是著名的皇家建筑,天下名楼。

  大多数百姓一生都没有机会登上这样富丽堂皇的建筑。更别说是和圣人天子一起宴饮了。

  进士科,每年取进士及第者不过三十余人,可谓举国瞩目。而其中,中状元者的才学万中无一,更受人追捧。

  如今礼部侍郎周子睿却说新科状元缺席了今日的烧尾宴。这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愕然。

  “可是他家中有事?”这时,坐在李郴身侧的魏王李涵问礼部侍郎周子睿。

  圣人闭关后,李涵代为监管礼部和工部。说得更直白一些,其实是这几位皇子分别到六部去历练,熟悉各部事务。但并不决断六部事务。

  “回骁王殿下、宁王殿下、魏王殿下、怀王殿下。”周子睿拱手道:“放榜后,礼部将金花帖子送到安国公府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常玉达本人。”

  李郴颔首表示清楚此事了,并示意周子睿先入座。

  宴席开始后,却有不少新科进士趁着上菜的时候在底下窃窃私语,特别是坐在后排的几位。

  “你说常玉达的气焰是不是太嚣张了,连烧尾宴都不来参加。”

  “这摆明了是不给骁王殿下颜面。”

  “听过安国公和乐华公主对他十分纵容,官路可能都铺好了。”

  “他向来目中无人。”

  “我看倒也未必,也许是染病了呢。”

  新科状元常玉达,在场的进士们都曾见过。

  不说半月前的进士试,且说来到长安这么些时日,他们对于这位天之骄子也都有耳闻。

  对于常玉达缺席今日的烧尾宴的原因,确实很是好奇。因为他们都想知道关试后,他会进三省六部还是九寺五监。

  可这是几位亲王都在场的官宴,新科进士们纵然好奇,却也只敢悄声这么议论几句。

  何况此时监国的骁王李郴已经举起了酒杯,要和大家共饮。

  第一盏酒喝完,自然还有宁王李蘅、怀王李隋和魏王李涵的第二盏第三盏第四盏。

  喝完这几盏酒,新科进士们才有机会拿起筷子享用这烧尾宴的美食。

  谢启还是第一次参加烧尾宴这样大规模的酒宴,刚才进入花萼相辉楼的时候,看到这宏伟的建筑,他就已经目不暇接了。

  待到宫人们摆膳的时候,看到佳肴重叠,他已经完全被吸引,至于后方有人议论常玉达未到场的事,究竟说了什么,他愣是一句没听见,倒是把宫人报的菜名倒背如流。

  看着眼前的白龙曜、光明虾炙、仙人、小天酥、头春、过门香、金铃炙等菜品,谢启第一个拿起了筷子。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看向对面几位皇子。

  谢启是榜眼,自然坐在进士们的头排。他这举动,正巧被刚刚抬眸的李郴看在眼中,两人遂不及防的来了个四目相对。

  谢启还是第一次见皇家的人,特别是骁王李郴这般龙章凤姿的人物,就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可骁王殿下身边那个太监好像故意似的,借着布菜的机会挡住了他的视线。

  其实对于骁王李郴,坊间的传言非常的多。

  特别是最近的骁王妃人选范静娴被杀一案,来长安赶考的士子们都曾听说。

  其中传言最多的,就是说骁王这人命硬得很,而且是天煞孤星。

  谢启不理解,这件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人们不去更多的谴责杀人者,倒是来议论起骁王的命格了。

  他摇摇头,干脆不想杀人案了,埋头吃起佳肴来。

  等酒菜上得差不多了,又上了饭食点心,有贵妃红、汉宫棋、单笼金乳酥、巨胜奴、玉露团、御黄王母饭等。

  几位皇子中,骁王李郴及怀王李隋都是不善交际之人,不过有魏王李涵在的地方,是绝对不会冷场的。

  不过这样的宴席,大家也只能说个场面话。

  后来还是魏王李涵提议行酒令,让众位新科进士轮流说诗词,算是给了他们机会让展示自己的才华。

  其中,谢启、王澈、魏若瑾、刘子行、章秋平这几位及第名次靠前的进士们果然在诗词歌赋上更胜他人一筹。

  这也让众人更加遗憾没有在这种场合见识到状元郎常玉达的文采。

  行了几轮酒令过后,已经有不胜酒力的进士们满脸通红,连目光都有些涣散了。

  李郴便借故结束了这场烧尾宴。

  ……

  “骁王殿下。”

  当李郴坐着步辇刚刚回到兴庆宫内宫后,刚才在烧尾宴刚开始便悄然离开花萼相辉楼的谭峰出现了。

  李郴微微颔首,把人带回到落英殿。

  进入书房,他便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

  走到自己的书案前,看到上面摆着几碟蜜饯果子。有山楂冻、酪樱桃、苹果脯、还有蜂蜜润梨。

  这些都不是出自兴庆宫的膳房,而是拾翠楼那边做出来的。

  他以前也曾吃过,被她改良过后的蜜饯一点都不甜腻。连他这个不喜食甜的人都觉得很爽口。

  特别是刚刚的宴会,那些菜肴没有一道是他喜欢的,还不如一道简简单单的暖锅好吃。喝酒喝得他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李郴坐到书案前,先拿起一块十分醒酒的蜂蜜润梨放在口中。

  其实他不是不善酒力,虽然很少喝,但也从未曾喝醉。

  他只是不喜欢喝完酒后有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谭峰看到李郴吃起果脯蜜饯来,不禁皱了皱眉,低声自言自语道:“无事献殷勤。”

  李郴听到谭峰碎碎念,又夹起一块山楂冻吃了,然后才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殿下。”谭峰立即正色道:“属下已经查到,常玉达未能参加烧尾宴的原因。”

  李郴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谭峰:“表面原因,是他回洛阳乐华郡主的母族那边,想求娶心仪多年的表妹。因为外祖患疾,就留下侍疾,耽搁了回长安的日子。”

  既是这样,为何不能明言?

  看来这理由是留给查探和关注此事的人准备的。

  而且,李郴不认为平日风流的常玉达会心仪一个女子多年。

  “实际原因呢?”李郴不禁问道。

  “殿下,虽然未去洛阳查证,但属下觉得常玉达应该是失踪了。只是常家现在封锁着消息,暗中查探。”

  安国公府确实有这样的能耐。

  未能参加烧尾宴的理由找的也不错。

  在吏部关试之前顺利找到常玉达,顺便掩盖掉他过去那些风流债,塑造一个孝顺又专情的人,也有利于他未来在官场的风评。

  可是常玉达这个纨绔才子,究竟会在这个时候去了哪呢?

  李郴喝了不少酒,虽未醉,却也有些头痛,再加上连日来没有休息,倒是难得有了几分困意。

  常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睡觉对于他来说是难得又重要的事情。

  谭峰便到门口去唤彭顺,让他赶快服侍殿下在落英殿的寝殿歇下,自不必说。

  不想长安的第一场春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在夜里来临了,伴着雷声阵阵,下得又大又急。

  ……

  翌日清晨,雨还未停,但已转为绵绵细雨。

  石榴打着伞,送陆微澜去落英殿修书。

  “陆侍妾,奴婢总觉得今年的天气很不正常。”

  陆微澜笑着问她:“怎么就不正常了?”

  石榴努努嘴,“开年下了好几场大雪不说,这第一场春雨竟也下得这样大。”

  陆微澜:“雨雪虽然勤些,但未到成灾的地步,不影响什么。”

  “这么说倒也在理。”石榴很快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又问道:“也不知道您昨日亲手做的那些蜜饯,殿下喜欢不喜欢?”

  陆微澜:“会的。”

  其实她准备这些,倒不是专为给李郴解酒,而是觉得吃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

  他最近为了科考的事情旰食宵衣,万分辛苦的亲自阅卷不说,更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和世家势力的反抗,提拔那些寒门庶子。

  陆微澜一直在关注着进士试,直到放榜,她在三十个高中的人中还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王澈和谢启。

  谢启她见过两次,虽然表面上十分粗糙,但是他的文章却华丽中不失细腻,是真正有才学之人。

  王澈虽然已经与蒋宁黛定了亲,却也是从落魄家族走出来,过过苦日子的。

  相信这样赤诚的人在为官之初,一定是很有理想抱负,是愿意为民请命的。

  不过最后能不能在官场的倾轧中迷失自己,这就不好判断了。

  陆微澜觉得李郴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对她来说还是一个有心理问题的病人,但是他做事有宁折不弯的魄力,竟让她有几分佩服。

  “陆侍妾,谭峰和凌恒怎么在落英殿前,那些守门的太监宫女呢?”石榴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陆微澜也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待走近之后,谭峰和凌恒更是将她们拦了下来。

  “今日殿下要在落英殿见客,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殿。”

  “闲杂人等?”石榴听了这句险些急了。

  陆微澜却清楚事出必有因,便带着石榴转身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这卷剧情与科举案有关,但也不单单是科举案。

  “水国寒消春日长,燕莺催促花枝忙。风吹金榜落凡世,三十三人名字香。”

  ——出自唐朝诗人周匡物的《及第谣》。

  注:本卷中涉及科考知识参考《长安的春天:唐代科举与进士生活》——杨波。

  也有部分是自己的架空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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