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整军再发上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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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整军再发上

  第二百二十八章整军再发(上)

  回了赫连府,躺在了赫连恒的卧榻上,这一觉宗锦睡得昏天地暗,什么梦都没做。

  他足足睡了一整日才醒,睡时男人与他同榻共枕,醒时男人正在替他上药擦身。

  “……”宗锦揉了揉鼻根,也不阻止男人的行为,“你何时醒的?”

  “半个时辰前。”

  冰凉的药膏抹上宗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的右肩已经被包上了厚厚的纱布,也不知上了什么神药,右肩虽还有些肿,但却凉凉的,全然不疼了。他慢慢起身,扶着脑袋缓了好一阵;赫连恒看起来倒是精神不错,身上那些七七八八的伤也已处理过,看起来像是趁这半个时辰还去洗了个澡。

  宗锦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衫换了,敞着的胸口和从衣摆中露出的双腿都干干净净。

  “……你给我擦过身子了?”

  “嗯,”赫连恒道,“你腿上的伤,不好碰水。”

  “你呢,你身上呢?”

  男人也不藏,直说道:“外伤没几处,只有后腰淤伤稍微重些,但也无碍。”

  “我看看。”宗锦不由分说,拉过男人的手臂,接着便将人衣衫扒开,又索性将人搂进怀里好看看后背。

  赫连恒的后腰处,有一道手腕粗细的淤伤,紫得透黑,中间还有些皮下渗出来的血斑块,看着极其骇人。他想去碰,又知道这种伤碰不得,恐怕现在那处已经没了知觉。他还记得,这是乐正辛下的手——他知道乐正辛会驯狼,会用宽刃刀,却没想到乐正辛枪也耍得这么狠,从这伤都能看得出来他当时力道有多恐怖。

  若将长枪换成了刀,这一刀便可要了赫连恒的性命。

  他垂着头,嘴唇印在男人的肩头,眼睛盯着淤伤,越看越觉得恼怒,以至于都没察觉到他们此时哪里像是在看伤,分明是有情人正享受肌肤之亲。

  事实上也是,他在看伤,男人则索性搂住他的腰,埋头在他颈间。

  “……乐正辛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宗锦忿忿道,“不然我会把他脊梁打断。”

  “嗯。”

  男人撒娇似的应了声,却一点都未松开宗锦。

  “擦药了没有,”宗锦又问,“跌打酒有吗,揉一揉,好得快点。”

  “不必管,淤伤而已,小事。”

  “那怎么行,去,拿跌打酒来,我替你揉……”

  宗锦还未说完,卧房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快极了,他们俩甚至还没来得及松开,门就叫人大喇喇地推开了:“急报!有急……报……”

  来的是秦秩,手里还抓着竹筒,应当是飞鸽传回来的奏报。

  而屋里,赫连恒裸着上身侧坐榻沿,宗锦则是松垮垮一件里衣披在身上,两人还抱在一起。

  赫连恒斜眼,不悦地看过去。

  秦秩顿时愣住,继而震惊,再背后冒冷汗——通常而言,打搅了主君的男女之事,都是大罪。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跟在主君身边、如随侍亲卫一般的宗将军,竟然和主君是这种关系。抢在赫连恒问责之前,秦秩先退了出去,将门“啪”地合上了。

  “咳咳,”秦秩在门外清了清嗓子,重新道,“主上,紧急奏报——”

  赫连恒觉着被下头人看到也没什么——他原本就无心遮掩,若非宗锦是男儿身,他应当早就三媒六娉迎娶宗锦过门了。如果他情愿的话。

  但宗锦不这么觉得。

  他瞥见秦秩震惊的神情,立时觉得自己脸都丢光了。

  他推了推赫连恒,压低了声音凶道:“……还不赶紧松开老子!”

  “再抱一会儿。”男人说得理直气壮,“再紧急也不急这一时三刻,他回禀他的,你无须管。”

  “赶紧的,松开,像什么样子!”

  赫连恒却不再理会他,索性扬声道:“说——”

  秦秩似已从刚才的慌张中出来了,又或者他刚拿到手的消息实在是让人轻松不起来:“天都城传来的消息,两日前,千代戎病逝;太后亲自任命皇甫淳……为摄政王,许他长住都内!”

  奏报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宗锦和赫连恒头上。

  赫连恒又说:“宁差等人回来了么?”

  外头又道:“尚未回来。”

  “我知道了,”赫连恒道,“你先退下……下回记得,不得擅闯。”

  “是……是!”

  待到秦秩的脚步声走远了,赫连恒仍没放开宗锦。

  秦秩带来的消息,他们心中都早有预料——金鸡峰安排了那样大的阵仗,皇甫淳总不可能还给他们留机会。两日前千代戎便病逝,他们昨日还在试图闯入天都城,这才像皇甫淳的心机,不仅让事情已成定局,甚至在大势已定后还要留些时间出来,以免生变。只是当真听到确凿的消息,局面的劣势、他们的挫败,如同巨石压下来,压在他二人的头顶。

  宗锦也再没心情去管他与赫连恒是否还抱在一起了,就着方才的姿势低声问:“你说,皇甫成了摄政王,下一步会做什么?”

  “自然是寻个借口,让各家宣誓效忠。”

  “然后你肯定是不会的。”

  “他便有了借口,联合各家兵马,出兵讨伐赫连。”

  他们一人一句,将现在的情势说得清清楚楚。大争之世,不争便死;哪怕没有宗锦,赫连恒也绝对不想看到皇甫一家独大的局面。

  宗锦则更加了——他一想到一统天下的人是皇甫淳,他就恨得牙痒痒。

  “……你先松开,”宗锦又说,“我替你揉揉后腰,接下来多的是硬仗要打。”

  男人约莫也是抱够了,终于松开他,还乖巧地转过身去。跌打酒是和那些外创药膏一并送来的,就放在床头;赫连恒起先坐着,宗锦嫌不好用力,又推搡着让他趴下。

  跌打酒的味道有些微刺鼻,宗锦熟练地往手心里倒了些搓揉开,再用靠近手腕处的肉,按上赫连恒的伤处。

  男人侧着头斜眼看他,嘴唇紧抿着,大约是在忍痛。

  宗锦却也没心情故意折腾他,当真只小心翼翼地替他将淤血揉散。

  “……你平日里看着瘦,脱了衣衫又不觉得了。”宗锦轻声说,“痛你就说,今日不取笑你。”

  “不痛,”赫连恒说,“你很熟练。”

  “那是,我从小就经常受伤,给自己擦跌打酒就跟吃饭似的。”

  话到这儿便没继续往下说,宗锦专心地替男人揉着腰,男人则侧着头专心看他认真的脸。那吴夏士的手艺确实是好,且越看越好;宗锦下颌上的刺青有几分妖艳,又有几分猖狂,叫人一见就挪不开眼。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秦秩又来了。

  这回他记着敲了门,也没擅自推门进来,只在外头说:“主上,有消息了!”

  闻言,赫连恒忽地抓住了宗锦的手,没在叫他继续。他倒也没所谓,停了手就去塞上跌打酒的塞子,转手又去拿架子上搭着的外衣,无比自然地穿起来。

  赫连恒一边起身拢上里衣,一边看宗锦穿衣,一边回话:“说。”

  ——宗锦垂头穿衣的模样,就好像在他这儿已住了十年,看得他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

  宗锦偏着头将披散的头发从衣领中捞出来,转手便熟练地捞上,扯过发绳一圈圈绕上。

  “乾安快马来的消息,宁将军他们就快到轲州了!”秦秩在外头激动道。

  赫连恒收了心,下榻系腰带:“回来了多少人?”

  秦秩的口吻顿时变了:“……三、三千余人。”

  ——金鸡峰之战,参与的将士足足有一万四千人。

  方才那点岁月静好,顷刻间变化为齑粉。

  未听见里头的回应,秦秩想再汇报得详细些,正要开口,门却开了。已然穿戴整齐的二人出现在了他面前,与之前衣衫不整的模样大相径庭。宗锦就连头发都束好了,赫连恒稍显得随意些,一头长发还披在脑后。

  “三千人,伤者几何?”赫连恒问道。

  “重伤……四百余,余者都是轻伤……”

  这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三人皆因为这数字脸色煞白,赫连恒重重叹了口气:“你去备马,安排五百人出城去迎。”

  “得令。”秦秩点头,立刻转头去办了。

  “宗锦。”男人唤了声。

  “嗯?”

  “你就在府里歇息,吃点东西。”

  “那怎么行,我跟你同去。”

  二人一边说,一边出了房舍,往正院走去。宗锦说要同去,赫连恒也没有再劝阻什么;秦秩办事很快,他们才到大门附近,外头已有马匹在等着了。魏之渭也在出城相迎的队伍中,见到他们时,还不忘跟宗锦点了点头。但他们没料到的是,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漆如烟就站在门旁,不住地往外四处看。

  她一时还未察觉到赫连恒过来了,直至秦秩说了声“主上,人马上就齐”,她才仓皇地回过头。

  那时在雍门宫里名为献艺实为刺杀的女子,现下脸上只剩下担忧。

  漆如烟抿着嘴,眉头皱得很紧,憋着一口气对赫连恒低下头,再道:“……是不是江意要回来了?”

  “嗯。”赫连恒应了声,脚步却不停,就要从她身边走过去。

  谁知漆如烟竟追着他往前走,再问:“你是要去接他么?”

  “我们去接的是沙场将士,不是江意一个。”回话的是宗锦,“你没别的事,就不要别在这儿耽误功夫……”“我也去!”漆如烟连忙说,“带上我吧,我会骑马,不会碍事的。”

  宗锦忍不住侧目,开门见山道:“你喜欢江意?”“不是!”漆如烟又急急忙忙否认。宗锦再问:“那你跟去干什么?还是你会医术?”“不会……”“行了小美人,你若是不喜欢江意,就别耽误人家。”宗锦认真道。

  漆如烟憋红了脸,却仍是要跟,大有一副“就是跑也要跟着过去”的架势。

  怎料最后还是赫连恒开了口:“想跟着便跟着……秦秩,再替她也牵匹马来。”

  说完赫连恒和宗锦便各自上了马,在城中石板路上慢行着往城门走。赫连恒忽地说:“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宗锦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什么故意?”“方才对漆如烟所说的那些。”“……那不是实话实说吗,不喜欢跟去做什么。”“她分明对江意有情。”

  宗锦往后看了眼,漆如烟正上马。

  他又说:“有情就要说,不然谁知道她是有还是没有?”

  男人笑了笑:“嗯,那你对我……”“有,不用问了,有。”宗锦抢话道,“快点吧,我心里不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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