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赫连恒的心上人上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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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赫连恒的心上人上

  第六十三章赫连恒的心上人(上)

  “进来便是。”

  赫连恒刚应声,窗便被往外撬开一条缝;紧接着一只手钻了进来,倏地打开窗。宗锦还没反应过来,江意便像一道闪电似的钻了进来。

  他落地便回身关窗,霎时将风声都关在了外头。

  宗锦惊得眼都瞪圆了:“……你怎么在这里?!”

  他刚说完,便想起先前的事,立时改口道:“不是,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的?”

  “方才。”江意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主上吩咐过的,未时三刻过来。”

  赫连恒道:“皇甫淳有什么异常么?”

  “进了春鹤楼之后就再没出来,也无旁人进去。”江意回禀道。

  宗锦忍不住问:“那你现在过来了,不就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人过去了?”

  “……”江意更不解了,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宗锦,“自然不是我守在那里。”

  “啊?”

  “是影子守着,一个守着皇甫,一个守着尉迟。”江意耐着性子回答完,再不想搭理他似的朝赫连恒道,“主上如何打算?”

  “皇甫淳提前命人在我酒杯里下了毒……”“主上可有大碍?!”“自然无事,”赫连恒道,“我不好好站在此处么。”

  “主上说得是,我冒失了。”

  江意当真极听赫连恒的话,看得宗锦都觉着他是不是钟情赫连恒。

  只不过这等没边儿的感叹他不会说出口,最多在心里腹诽两句也便罢。

  赫连恒又说:“你与他换衣,稍后的祭礼你陪我去。”

  “我又没什么事,”宗锦道,“不必如此。”

  “你先回驿馆,睡一觉,”赫连恒很是清楚他的性子,知道宗锦不会配合,便再轻飘飘地补上一句,“不然夜里杀人越货的时候,哪来的精神?”

  果不其然,宗锦立刻眼睛放光:“今晚就动手?”

  “嗯,今晚就动手。”男人垂眼看着他道,“快些,很快宦官就要过来了。”

  “行。”

  宗锦再没了意见,点着头便开始解腰带。三个都是大男人,倒不至于还避讳什么;江意脱得比他还要利索,三下五除二便只剩下灰白的里衣,还在旁等着宗锦脱完。

  宗锦脱得有些粗鲁,扯得里衣的领口都敞开了些。

  江意的目光有意无意往那处瞄了眼,一点淡红倏地抓住了他的注意力。小倌本就生得白,衬得那抹淡红竟显得耀目,像朵樱落在锁骨上。

  即便江意再不懂得情爱之事,也总听人闲唠过,在话本子里看过——那定然是情事中留下的痕迹。

  他起先是下意识觉得宗锦不愧是小倌出身,果真不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竟入了赫连府后还与人乱来。可转念一想,宗锦哪有功夫和别的男人私会?

  他们一路从轲州过来今日,若是此前留下的痕迹,大约早就褪了。

  那么这就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江意的脑中,他不由自主地往身旁的主子看去;而就像是巧合般的,赫连恒也看着他,眼神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那眼神仿佛在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想的莫想”。

  江意急匆匆错开目光,也不敢再往宗锦那边看,只抬手搭着衣衫伸到宗锦面前,权当自己是个木桩子。

  很快二人便交换了衣衫,宗锦的衣衫穿在江意身上显得有些局促,捉襟见肘的,叫江意眉头直皱。可事出突然,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趁着宗锦整理好袖子襟口的功夫,赫连恒道:“你只管往外走,若遇上人,便说你是赫连君的副将,眼下迷了路,让他带你出去。”

  “知道了,”宗锦答道,“那我就等夜里行动了。”

  “嗯。”

  小倌说完,匆匆推门出去,离开了绛雪楼。

  内室只剩下赫连恒与江意,霎时间气氛便严肃了许多。赫连恒用眼神示意了下内室一隅的橱柜,极轻道:“是皇甫淳的人,不留。”

  江意点点头,放轻了脚步靠近橱柜。

  他虽有满肚子疑问——例如皇甫淳的人怎么会在这里——但还是只遵从,不问缘由。柜门敞开的瞬间,里头发出声小鸟似的惊呼,舞姬一面发抖,一面往角落里缩。

  江意慢慢蹲身靠近,那舞姬忍不住讨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说话,”江意道,“冷静些。”

  他身上并未佩刀,倒给了这舞姬些安全感。二人对视着,舞姬流着泪,小声道:“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留我一命……”

  江意的手慢慢抬起来,贴上她的嘴唇,突兀地捂紧了她的口鼻。还不等舞姬挣扎,一把匕首从他靴子里抽了出来,直插心口,狠辣无比。

  舞姬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就气绝身亡了。

  而江意身上连血都没沾上。

  匕首直接留在了舞姬的胸口没有拔出,他动作相当快,将人重新放好在柜子里,小心地擦去门沿的血迹后再将柜门合上。

  时间算得刚刚好,柜门才合上,绛雪楼外头便响起了宦官尖利的声音:“赫连君,就要到祭礼的时候了,小的前来为您领路。”室内君臣对视一眼后,赫连恒才道:“好,我这就出来。”

  ——

  果真,只要报了“赫连君”的名字,宫里的禁卫也变得好说的话起来。

  宗锦被人带着出了两道宫门,又回到先前与景昭他们分开的地方;各家跟随诸侯前来的人都说好了似的分成几块阵营,互相之间连眼神交流都无,各自为营地在院中休息。他朝领他来的禁军轻声道了句谢,一抬眼便瞅见不远处的熟面孔——北堂列正在和手下的兵士一边吃蜜饯,一边嗑瓜子;傻小孩景昭斜斜倚墙站着,竟然睡着了。

  他快步走过去,道:“……你们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北堂列回头便见他的脸,略略惊讶过后立时明白了什么,点头道:“嗯。……吃吗?”

  对方抬手冲他,手心里赫然躺着两颗蜜饯。

  “吃。”宗锦接下来,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再往北堂列身边一坐。刚才还在跟北堂列说话的兵士,识趣地挪开,又找别的同伴闲聊起来;北堂列嚼着蜜饯,含糊不清道:“主上怎么把你换出来了?”

  宗锦一眼扫过四周,低声说:“他让我回驿馆休息。”

  “那你和景昭先回去?”

  “等会儿再说,”宗锦道,“景昭不是靠墙睡着的么,让他睡饱了再说。”

  “成。”

  二人的对话在此暂告段落,宗锦抓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来回摸过上面的纹路,思绪翻腾得厉害。他总觉着事情哪哪儿都不对,皇甫淳设计赫连恒的事有些说不过去,江意在宫里出入自由的事也有些说不过去。

  好半晌他才厘清自己的想法——赫连恒身边那两个影子,他知道,确实就是“影子”,平日里他和赫连恒相处甚密,也只见过影子们一次。那两人身手确实了得,尤其是隐匿身形的功夫,他当时都未察觉到赫连恒的屋子里藏了人,还被影子一招制服压倒在地。

  影子能无声无息进宫,直接看住皇甫淳和他弟弟的行踪,这他不怀疑。

  他觉得奇怪的是……赫连恒手下有这等能人,为何不直接杀了皇甫淳和他弟弟。或者时间再往前回溯些,赫连恒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暗杀了尉迟岚?

  赫连家的兵力也是各家之最,论排兵布阵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那赫连恒为什么至今都没往外扩张过,守着四城封地过日子,甚至连枞坂那样的隐患制约,他都没动?

  “我问你个事。”宗锦忽地道。

  北堂列就像在等着他询问似的,立刻道:“你说。”

  “赫连恒是不是,”宗锦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根本不想争天下?”

  “何出此言?”

  “少拿问题当回答,老子最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人,爱说说,不说拉倒。”

  “你是真的凶,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似的,”面对宗锦的恶言恶语,北堂列不仅不生气,还勾唇笑,“不过没关系,我挺喜欢这性子,所以不计较。”

  “你又想恶心老子是吗?”

  “到底是要从我嘴里套话出来,”北堂列道,“你不说点好话么小宗锦。”

  “赶紧滚!”

  “行,也不是什么要保密的事,说便说了。”像是拿宗锦没辙,北堂列也不再说笑,当真回答道,“其实莫说是主上,上一代赫连君也是一样,确实对争天下什么兴趣。”

  “嗯?接着说。”宗锦的口吻就像在审犯人,强势得厉害。

  “赫连家上几代向西扩张,吃下御泉之后,就没再打算往外走了……先说明,这些是我听来的,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

  “你只管说就是。”

  “御泉到乾安,这四城依山傍水,气候宜居,地大田多,不是已经很好了么,何必费那个心思再去打仗。”北堂列道,“听说上一代赫连君是这么想的。小宗锦,你说你是尉迟家的人,该不会不知道,是尉迟岚将整个时局打破了吧?”

  “什么时局?”

  “各家旗鼓相当的时局啊。司马家因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皇甫根本不会轻易去打他们的心思;东边四家虽然内斗不断,但若真的遇上进犯,多少还是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赫连则打算在封地惬意度日,本也无心争夺;千代皇室已成了摆设,在自己的封地当皇帝不也很痛快么。从尉迟岚出现,这一切都变了。”

  “……是这样的吗?”

  “是啊,尉迟家的扩张,中行家的灭族,”北堂列说得很是认真,“谁能想到久隆那种弹丸之地,会出现一个尉迟岚,不仅将三家联手击溃,反而还趁势灭了中行……尉迟岚的野心之下,就明明白白说着一件事。”

  “什么?”

  “不争就会死,而且会死在尉迟岚手下。”

  “…………”

  一番话听得宗锦脑子发懵,眉头皱得一高一低,一脸的迷惑。

  ——是这样的吗?怎么北堂嘴里的话跟他的认知不一样呢?在他的认知里,难道不是这些大族欺人太甚,群雄割据的时候不争就是死,所以他才征战不休,一心想要制霸天下吗?

  北堂可不知他心里所想,只接着往下道:“再说回主上,主上的性子你也知道,不喜争强好胜,反正也无人敢进犯赫连。也是因为尉迟岚的出现,他突然就对打天下有了兴趣。”

  “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隐约能猜出来一点。”

  宗锦催促道:“你要说就说清楚,别卖关子。”

  “也许跟主上的心上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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