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兵临城下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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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兵临城下

  第九十四章兵临城下

  枞坂从军之人,无人不识得那手令,它象征的是绝对的权利。

  对岷止城驻地的一万余军士而言,持此手令者,就等同于乐正家的嫡系。如今乐正家拥有此手令的,也不过五人而已。虽说来人喊的是“卢非”,可卢非得到主君命令也并不稀奇。一时间无人敢去拦下江意一行人,一个二个都迟疑着愣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乐正麟不在营中,就连乐正麟身边亲信和泉将军也不在。能做主的就只有副将,而副将却正在酣睡中,才被马蹄声惊醒,还未穿好衣物。

  那群漏夜闯入的人,各个穿着便装,身上一星半点的家纹都无,根本无法从外表判断是否是枞坂中人。

  待到副将急急忙忙出帐,江意刚好单手拽紧了缰绳,就停在岷止城外的护城河前。他高举着令牌,默默运气,声音坚实有力:“紧急军情来报!速开城门!”

  城楼上立刻有人举起火把往下看:“未得麟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门!”

  “我奉卢非将军之令而来,”江意不怒不笑,仿佛没有情绪,“耽搁不得,请速开城门!”

  乐正麟每三日就要回城中好吃好喝、游龙戏凤,这并非什么秘密,反而是人尽皆知的事。营中暗暗议论乐正麟好色之人也不少,守城将士也把这事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议论。他们能如此松懈,说到底还是认为——没有谁会如此想不通,非要来攻下枞坂不可。

  但赫连家对枞坂虎视眈眈,他们也都知道。

  两两相合来考虑,深夜里有人奉卢非之名递送紧急军情,还真有可能。

  城楼上士兵当然无法做这么大的决定,他只回了句“你且等着”,便速往城楼里跑了,像去找能负责的人来与江意交谈。

  江意并不着急,只皱着眉等待,眼神有意无意地掠过身边紧随他的影子二人。

  此计划能成的关键,还在影子身上。

  江意自问除了一手训猛禽的功夫之外,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但影子二人是不同的,赫连家的家臣都知晓,影子是赫连家世代的传统——收养孤儿、训练孤儿,一代一代如同传承,在武力上本事大得不得了。

  影子见他眼神,微微颔首,往后便将头埋得更低,一张脸全数藏在风帽的阴影之下。

  不一会儿,城楼上的将领便出现了,他头盔都还没戴好,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还不等他发话,营中副将也跟着出现,同样满脸的睡意缱绻。守城将扶正了头盔,匆忙道:“不得麟将军亲令,我等不得开门!”

  那副将几乎同时开口:“岷止城驻地是全权由麟将军统辖,卢将军麾下要进城,也得要等麟将军首肯!”

  若无这万余人在此驻扎,城门的事自然由守城将管理;可有了这万余人,乐正麟不在的此刻,自是副将更大些。

  江意很是明白这个道理,先朝着副将拱手作揖,再将手里的令牌亮了亮:“若非事态紧急,我等也不会深夜赶来;若要麟将军首肯,那便让我立刻向麟将军回禀。”

  看着江意对自己如此尊重,副将的口吻都松缓了不少:“你先告知我是何军情,我再酌情看要不要惊动麟将军。”

  倒不是他在江意面前摆谱,而是目下只能如此说——岷止城上下知道乐正麟的德行,不代表枞坂全都知晓。若是乐正麟在驻地玩忽职守的事情被主上知晓,恐怕是要倒大霉;而乐正麟倒霉,那他也逃不掉。他不必可能直说“麟将军正在晚翠楼休息”,也不可能真的差人进城里禀报。

  在这一点上,副将和守城将都有共识。

  “恕难从命,”江意道,“军机要务,不可泄露。”

  副将道:“那便等一晚,待明日麟将军见了你,才……”“耽搁了要务,你担得起么?”江意道,“看仔细了这令牌,我等身上的任务有多么重要,我想副将应当明白。”

  守城将见状,这才插话道:“那也不、不能……”“但任何人出入都需得到首肯!”“我只问你,担不担得起。”面对二人的拒绝,江意忽地沉下声,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那模样当真让副将心颤了颤。

  ……他还真担待不起。

  乐正麟虽是敌袭,可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庶子;当真耽误了枞坂的大事,主上是绝对会问责于他的。

  副将犹豫着沉默了片刻,城楼上的人也不敢再说话。

  江意便趁热打铁,再道:“紧急军情,多耽搁一刻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副将该知道。”

  明明还是初春寒凉的夜,副将额头上却渗出了些细汗。江意身后带的也不过十二人,他手里的令牌也不假,这事怎么看怎么严重,他一个城防驻地的将领,能做得了什么主。怪就怪偏偏是今日,偏偏是乐正麟在城内流连享乐的时候。

  副将的小脑袋瓜不停地转,心中那杆秤在“耽误军情”与“私自放行”中摇摆不定,迟迟无法做决定。

  “莫说是你,我也担待不起。”江意再添了一把火,话语中夹杂怒气,“到底放不放行?”

  “……放,放。”副将被逼得一着急,话便出来了,“放行!”守城将当即愣声问:“真的放?”

  “放放放!!”副将道。

  这事要真出了岔子,要被问责的也是玩忽职守的乐正麟;但若是不肯放行,连坐是跑不掉了。副将这么想着,不耐烦地猛挥几下手,示意上头开门。那守城将见他如此,自己也不敢再出主意,只好发号施令:“开城门——”

  江意不紧不慢地将令牌收回自己的衣襟内,另一只手却始终在身侧握着拳,丝毫没有放松。

  沉重老旧的机簧之声响起,护城河里的水都泛起密集的波纹,江意身下的马儿被这地面的震颤闹得不安,忍不住在原地焦躁地踏步几下。岷止城的城门缓缓放下来,在护城河之上架成一座吊桥;江意一行人各个都盯紧了它的动静,心中甚至在急切地计算着,还有多久那桥梁才会触及地面。

  深邃夜空中,就连鹰隼也似被这动静所搅扰,隐约在高空中盘旋。

  “轰——”

  那城门终于重重落在了护城河岸边的槽中。

  就像是为了应景似的,一声鹰鸣随之响起。

  “城门也开了,你就快些,别耽搁……?!”

  副将扇着面前扬起的灰尘,如此说着。可他话还没说完,江意身边两个幽黑的身影忽地有了动作——二人就像是冥府归来的鬼魂,再此之前副将几乎没注意到过这两个人;但这一刻,伴随着雄鹰的长啸,二人从马上飞身而起,也不知是从哪里借来的力。夜风扬起二人的披风,身后精铁所打造的重斧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电光石火间,影子二人反手握住重斧,动作出奇地一致,在吊桥之上的半空中,将重斧甩手扔出。

  那兵器在空中打着旋,划出沉闷的声响,就朝着负担着城门重量的粗重铁索而去。

  在场的人都看傻了眼,谁也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么一出。倒是副将率先反应过来——是敌人!他们这是要斩断锁链,好让城门无法再合上?天真!那锁链重千钧,怎么可能被两柄斧子斩断?

  但这念头才出现,副将就知道自己错了。

  重斧旋转着,想象之中的碰撞声没有出现。

  那重斧的旋转、速度、角度,一切都像是经过精密的计算,一切都刚刚好。就当着众人的面,斧柄竟插住了墙内延伸出的锁链洞中,横横嵌进去,直接像装饰品似的停在了那里,借着斧头本身的重量及斧刃的宽,牢牢将锁链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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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只是个开始。

  紧接着,沉沉马蹄声响起,地上的小石子都在抖动,像是剧烈的地震将至。所有人不约而同往声源处看,那正是长生谷方向。然而还不见人自长生谷的窄道冲出,长生谷之上却忽地亮起一线火光。

  不是星星点点的,而是一线,在悬崖之上燃烧起火线。

  赫连恒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是早埋在地面浅沟中浸透了火油的棉线。弓手仿佛凭空而出般,在火线之后站成一排,弓已拉满,箭在弦上。那些箭并非一般的羽箭,箭头处都系着同样被火油浸透的棉布。

  男人的披风在夜风中翻飞,他同样手持长弓,此次却未搭三支箭,而是与其他人一样,仅有一支。

  他不紧不慢地往下一点,箭头点在火线上,霎时间便燃起来;男人的动作潇洒极了,他神情淡漠,将弓拉满,两只勾着弦,对准了营地中最大的那个营帐,倏然松手。

  “咻——”

  箭矢带着红莲盛放的火,极速飞向乐正的营地。

  它准确无误地命中那间营帐,火并非倏然烧起来,只是少穿了营帐的顶,接着便坠了进去。但这并不重要,这支箭的意义,是赫连与乐正之间正式开战。

  所有弓手的动作整齐划一,像赫连恒刚才所做,点火,张弓,放箭。

  无数的火点在夜空中点亮,如同倾盆大雨般往乐正的营地里落。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在哨塔上吹响了军号。

  “敌袭!!!敌袭!!!”

  自长生谷正面而来的轻骑队时间刚刚好的加入了这场混乱中,赫连家的四棱旗飘摇着闯入乐正之中。

  江意顿时抽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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