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未生而养
“南风……”莫凌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你我之间，你怎么会觉得我有这种意思？”
一股怒意上涌，我不管不顾地喊道：“那你什么意思？我就想带着这孩子平平静静的过安稳的日子，这是什么奢求吗？”
“当然不是！”莫凌紧紧皱眉，“可是只是这样就够了吗？你所要的就只有这么多吗？那我呢？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办？”
我压着眼底的泪意，“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早就都结束了……”
“不！从来没有真的结束！不论是你还是我都很清楚每天在承受什么样的煎熬！楚南风，你为什么要这样自欺欺人！过去那些事，有很多隐情，我……”
“如果真的是那样，你又何必等这么久才来找我？”
“你是责怪我来晚了？这确实是我的错，但我是为了查清楚……”
“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抓起姜希然，躲到了房间里，死死关上房门。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莫凌说的每句话都好像戳在我的心尖上，真是一扎一个准！搞得我心口疼到无法忍受！
是，我忘不了他，忘不了和他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是那又怎样？
难不成我能去和他的亲生母亲对抗？
如果我是孑然一身，我可以有无限勇气。
可我不是。
我身边还有个姜希然！
他是姜家唯一的希望，姜家人全都死的不明不白，我怎么敢再让他去跟着我冒险？
养父养母还有姜柯，将来我有面目去见他们哪一个？
都说只生不养，断指可还；生而育养，断头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姜家人与我非亲非故，却将我养大，还对我那么好，我还没来得及回报一星半点儿，他们就全都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姜希然，我怎么敢，怎么能让他因为我受到半点危险！
紧紧搂住他小小的身体，我激荡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不过是一个莫凌，我能扛过去的。
擦了擦眼泪，我扯出个笑容，“希然，是不是吓到你了？”
小家伙摇了摇头，“姐姐……你是不是……跟外面那个家伙在谈恋爱？”
我意外极了，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有好几次哦，我看到幼儿园的老师……还有街上的人在吵架！”
“然后呢？”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个……情侣嘛，他们吵架就像你们刚才那样……男生说我错了，女生说你错哪了，男生还没解释完，女生又说我不要听你说了……”
小家伙摇着头叹气，“一模一样！”
我：“……”
“姐姐，其实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谈恋爱了。”姜希然歪着小脑袋看我，满脸纠结，“虽然我不怎么喜欢那个家伙，但是他长得好看，如果你们俩在一起，以后生的宝宝应该也还蛮好看……还有哦，他长得好看，你跟他吵架的时候，看到他应该就不会那么生气，那个词叫什么……赏心悦目对吧？要是长得不好看，不是越吵越生气！”
我简直哭笑不得，“姜希然，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唉，我都四岁了哦，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了！再说啦，现在的小孩子也是什么都知道的！”
要不是心情实在太复杂沉重，我真是能被这小家伙给逗笑了。
“那个人很危险。”我想了想，解释道：“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咱们得想办法把他赶走，然后咱们也得换个地方……”
说着我又想起来，听莫凌的意思，他分明早就掌握了我的动向，只是一直没来找我而已。
那我不管躲避到哪里去有什么区别？这么一想还真是令人沮丧。
“姐姐别怕，不管怎么样，反正有我陪着你呢！”
姜希然靠近我怀里，呼吸慢慢平稳，睡着了。
我抱着他把他放在床上，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出去看看。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莫凌虽然年轻，却也是位高权重，骨子里也是很骄傲的人，被我劈头盖脸地骂了半天又扔在外面喝闭门羹，应该已经走了。
我放轻了脚步，把卧室门拉开个缝隙，屏住呼吸朝外张望。
沙发上果然空无一人。
我松了口气，随即却又觉得心里一下子空了一大块儿，眼睛也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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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怒意上涌，我不管不顾地喊道：“那你什么意思？我就想带着这孩子平平静静的过安稳的日子，这是什么奢求吗？”
“当然不是！”莫凌紧紧皱眉，“可是只是这样就够了吗？你所要的就只有这么多吗？那我呢？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办？”
我压着眼底的泪意，“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早就都结束了……”
“不！从来没有真的结束！不论是你还是我都很清楚每天在承受什么样的煎熬！楚南风，你为什么要这样自欺欺人！过去那些事，有很多隐情，我……”
“如果真的是那样，你又何必等这么久才来找我？”
“你是责怪我来晚了？这确实是我的错，但我是为了查清楚……”
“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抓起姜希然，躲到了房间里，死死关上房门。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莫凌说的每句话都好像戳在我的心尖上，真是一扎一个准！搞得我心口疼到无法忍受！
是，我忘不了他，忘不了和他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是那又怎样？
难不成我能去和他的亲生母亲对抗？
如果我是孑然一身，我可以有无限勇气。
可我不是。
我身边还有个姜希然！
他是姜家唯一的希望，姜家人全都死的不明不白，我怎么敢再让他去跟着我冒险？
养父养母还有姜柯，将来我有面目去见他们哪一个？
都说只生不养，断指可还；生而育养，断头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姜家人与我非亲非故，却将我养大，还对我那么好，我还没来得及回报一星半点儿，他们就全都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姜希然，我怎么敢，怎么能让他因为我受到半点危险！
紧紧搂住他小小的身体，我激荡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不过是一个莫凌，我能扛过去的。
擦了擦眼泪，我扯出个笑容，“希然，是不是吓到你了？”
小家伙摇了摇头，“姐姐……你是不是……跟外面那个家伙在谈恋爱？”
我意外极了，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有好几次哦，我看到幼儿园的老师……还有街上的人在吵架！”
“然后呢？”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个……情侣嘛，他们吵架就像你们刚才那样……男生说我错了，女生说你错哪了，男生还没解释完，女生又说我不要听你说了……”
小家伙摇着头叹气，“一模一样！”
我：“……”
“姐姐，其实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谈恋爱了。”姜希然歪着小脑袋看我，满脸纠结，“虽然我不怎么喜欢那个家伙，但是他长得好看，如果你们俩在一起，以后生的宝宝应该也还蛮好看……还有哦，他长得好看，你跟他吵架的时候，看到他应该就不会那么生气，那个词叫什么……赏心悦目对吧？要是长得不好看，不是越吵越生气！”
我简直哭笑不得，“姜希然，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唉，我都四岁了哦，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了！再说啦，现在的小孩子也是什么都知道的！”
要不是心情实在太复杂沉重，我真是能被这小家伙给逗笑了。
“那个人很危险。”我想了想，解释道：“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咱们得想办法把他赶走，然后咱们也得换个地方……”
说着我又想起来，听莫凌的意思，他分明早就掌握了我的动向，只是一直没来找我而已。
那我不管躲避到哪里去有什么区别？这么一想还真是令人沮丧。
“姐姐别怕，不管怎么样，反正有我陪着你呢！”
姜希然靠近我怀里，呼吸慢慢平稳，睡着了。
我抱着他把他放在床上，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出去看看。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莫凌虽然年轻，却也是位高权重，骨子里也是很骄傲的人，被我劈头盖脸地骂了半天又扔在外面喝闭门羹，应该已经走了。
我放轻了脚步，把卧室门拉开个缝隙，屏住呼吸朝外张望。
沙发上果然空无一人。
我松了口气，随即却又觉得心里一下子空了一大块儿，眼睛也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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