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_横滨,我罩的[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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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长谷部必杀的一击没有杀死纪德,但他一点都不生气。他是为了水月而使用自己,水月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

  何况他分明已经赢了。

  这时候他已经收起了刀,跟在水月身后。脸上战意消失之后,在水月身边的又是一只乖巧可爱的刀子精。太宰治围观他变脸,把绷带解开了一点。

  因为水月的庇护,他们在烈火中也不会被烧成焦尸。但是太宰治感觉有点热,体温被影响的变高了,绷带底下捂得都是汗水,感觉不太舒服。

  纪德身上也都是汗和血。

  再看长谷部和水月,一个赛一个的没什么感觉,一身的清爽无尘。太宰治更加笃定水月并不是个人类,是什么不清楚,但总之和长谷部这个付丧神一样,和人类长得再像也不在人类籍里。

  解下来的绷带离开了太宰治的身体,瞬间被火舌舔舐成灰烬,抢救都来不及。

  纪德原本带着水珠的头发已经半干了,战斗中出现的伤口在结痂。水月走到他面前,帮他拔掉了扎进肩膀肌肉里的一枚碎玻璃。

  骤然的疼痛让纪德闷哼了一声,这种程度的伤势大概能让家里养着的小孩子们疼的又哭又叫,让噪声刺穿所有人耳膜,然而他叫的很压抑。低低的,强忍在喉咙里。

  水月将那枚碎玻璃搁在了窗台上。

  鲜血和火光将那枚碎玻璃染的红透,纪德的目光停在那上面,沉沉地,像是在看着,又像是没在看着。

  水月很有耐心,和他一起盯着那块碎玻璃看,仿佛要在脑海中记录它折射出的每一丝光线。

  最后是纪德先开的口,他的声音原本就低沉,现在变得更加沙哑,嗓子仿佛随时都会冒烟。“为什么?”

  纪德之前没有问过他们究竟是谁,为何而来。无论是谁,想要消灭mimic都要杀死他们。而他现在必须得问了,不论他本来想不想问。

  “你们……是谁?”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并没有由水月来告诉他。

  开口解释的是从刚才一直划水到现在的太宰治。

  “电影院。”上一秒还在用指尖撩火,体验水火不侵滋味的太宰治,这一刻已经将目光落在了纪德身上。“你们在那里杀了很多人,砰砰砰爆头那样,还记得吗?”

  用轻松的口吻说出血腥的事,反差让表情还有点可爱的太宰治透出可怕的冷漠和残忍。

  常年沾染血腥的纪德对这种冷漠免疫,站在这片火海中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会像普通人一样被吓得瑟瑟发抖,每天每夜被梦魇纠缠。

  “是那件事……”还没有过去太长时间的事,还有成员因此而死,纪德还没有把这回事忘到脑后。他记得起因,也记得中间的细节和最后的结果。“所以你们是港口黑手党?”

  那家电影院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当天被牵扯进来的人里面也没有异能特务科的。所以提起这件事,能得到的结论就很一目了然了。

  “呃……”完全不是为组织来这里的港口黑手党某干部良心一点也不痛,“虽然也不算错,不过也不能算作是完全正确的回答。”

  纪德静静看着他,被那种死灰般的目光注视着并不是什么特别愉悦的体验,不过不是客服的纪德显然是不打算考虑客户感受的。

  获胜后的长谷部语气没有那么冷硬,但仍然称不上友善,他在太宰治之前开口。“被杀的死者里有一个姓森田的男人,他的家人委托大将来击败你。”

  就站在纪德面前的水月没有说话,明明站在最容易受到关注的位置,却仿佛没有存在感一样。纪德的目光也不肯放在她身上,在长谷部和太宰治身上游转,不愿意看她。

  和之前让纪德耳根泛红的原因不同——虽然信仰的不是神道教,然而身穿巫女服的水月仍然带给纪德一种令他痛苦的象征感。

  仿佛是神明放弃他的宣判。

  纪德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只是直觉感受到那绝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事情。这种直觉太奇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生无可恋的人来讲,除了致使他变成这样的那件事,已经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无法承受的了。

  他看了一眼太宰治。“要替他们杀死我吗?”

  森田的姓氏,他压根就没有记住。

  这副模样实在太欠补刀了,十个里有八个都会回答是然后给他一刀。太宰治无法成为大多数,他很冷静。“姆……这件事现在已经不能由我来做决定了哦?”

  这样类似认输的话,他居然说的也很干脆,一点都没有争争面子的意思。不过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面子天天不缺,贴起来厚度堪比城墙,撕下来几张丢着玩都是小意思。

  脸上的金子已经够多了,不用再继续贴。

  纪德已经明白接下去该看谁,但他仍然将目光投向了长谷部。

  长谷部看向水月,满腔狂热战意渐渐平静后,他凭借对水月的了解想通了她要做什么。想明白之后,后面耗费口舌的事,当然该交由他而并非是主来做。

  “来之前我们已经进行过仔细的调查。获取了大量的情报,mimic是遭遇了巨大变故,而全员聚集在一起只求战死的组织吧?”

  纪德没说话,沉默代表着默认。

  “寻常复仇的方法是杀戮没有错,但是面对你们,必须反着来才行吧。”说话的时候长谷部说的很慢,虽然是和纪德说话,但一直看着水月的脸,生怕自己有哪里说的不对。

  纪德的身体微微发着颤,“所以你要放我走吗?”

  这就不是长谷部能回答的上来的了,他大概能理解水月的意思,然而她具体准备怎么做,这就是他拿不定也彻底不敢相信自己能猜到的了。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

  说不是好像不对,说是好像更不对,怎么说都让长谷部变得像是化人时把脑子漏了似的。

  水月的手指托住了纪德的下巴,她根本就没有用力,没有一点压迫的意味。似水的目光中带着叹息,注视纪德如同注视因迷途而惊颤的羔羊。

  纪德却无法再将她当做透明。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水月没有用语言给予他答案。

  一种强烈被火烧灼的痛苦猛地从四肢百骸席卷开,他以为水月终于觉得还是杀了他好了,然而双眼却清晰看见自己没有受到丝毫损伤的皮肉。

  被烈火将骨头都烧焦的痛苦却毫不作假地侵蚀着他,纪德麻木的脸已经无法再麻木下去了,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只要是人,就没有人可以无视这样的痛苦。

  他要凭借着惊人的毅力,才能不在这样的痛苦中惨叫哀嚎。旁观的人无法想象他该有多么强韧的精神,才能不在水月脚下打滚求饶。

  水月的手没有甩开他,手指擦掉了他从额头上落下的豆大汗珠。这是杯水车薪的,因为这短短的瞬间,纪德已经浑身都是汗,滑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太宰治用“哦豁”的表情看着。

  经过他的手被拷问的人太多了,做过的事情即使离开十年都无法从别人口中消失,种下的阴影不知道要伴随多少人的一生。同情又或者怜悯不忍之类的……还是叫织田作之助来做比较快。

  纪德的手紧紧抓着水月的手臂,并不长的指甲甚至在她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来。长谷部蠢蠢欲动,握着刀准备把他的猪蹄子剁下来。

  水月本人却并不怎么在意,她任由纪德这样抓着。没见到做什么,纪德却感到脑袋一阵剧痛,好像整个头颅都炸成了齑粉。

  但是就像他没有真的被火烧着,他的头也好端端地待在自己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火灼的疼痛仍然没有消失。

  被mimic击杀而死去的森田,所承受的痛苦是这样子的吗?

  纪德的念头转的非常迟缓,他已经很难再去思考了。

  “这个……异能力……什么?”

  他想问这是什么异能力,然而他已经连话都说的颠三倒四。

  水月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思考了一会儿。“姑且……就叫做业火吧。”

  恶业害身譬如火,焚烧罪人。

  诸般痛苦,为纪德所作之恶。

  整个身体被炸开的痛苦,心脏爆裂的痛苦,被割喉的痛苦,甚至是被啃噬的痛苦,被拍扁的痛苦。

  他从未对人类下过口,但过去的生涯中,曾不得已吃过老鼠。

  活老鼠。

  他曾按死过蚊虫,不止一只。

  纪德最后一个念头,是圣经上的话。

  上帝说,世人皆有罪。

  无一能免。

  ※※※※※※※※※※※※※※※※※※※※

  再凑一句,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好了,道教佛教基督教的话都齐了。

  神道教虽然没话好说,但巫女服强势表示它存在。

  这技能烧谁谁想哭,出场角色里想了一圈挑不出一个被烧了没感觉的。

  可能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的唐僧可以吧_(:з」∠)_(但他又不出场)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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