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怪癖领导人-骑士的沙丘结局_骑士的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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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怪癖领导人-骑士的沙丘结局

  哦我们是燧石和沥青的子孙。

  吟游使人抱着四弦琴清唱

  我看见夏日的男孩们在毁灭

  哦他们积累几多荒唐。

  ※※※

  望着玛丝塔那副紧绷绷的样子哈马斯不禁哑然失笑:“玛丝塔把自己装进年轻时的盔甲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看来他是下定决心了。”

  “新入学的各位同学这是你们惟一的一次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骑士堂!今后还有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就要看你们的努力了!”

  “哈……!”“现在向教皇致意!”

  教皇走上高台台下一片肃静当他站到讲台正中的时候所有的骑士齐刷刷地从马上下来按照古礼将枪头朝下摘下头盔以示尊敬。

  教皇感到非常满意不管莱特尼斯王怎么说骑士们是为了守卫教会诞生的不管是何种骑士此刻仍然是以守卫神的尊严为第一要旨。所以致礼的顺序都是教皇在前国王在后。

  “普休斯的光芒保佑你们!”

  “感谢神的恩德!誓死保卫教廷!”那口号千锤百炼整齐划一洪亮如同雷鸣。

  对这样的标准口号表示满意教皇并没有表什么演讲而是用嘲弄的眼神看着莱特尼斯王走下了台。哈马斯引以为傲的骑士们出这样的口号他倒想看看哈马斯作为国王能得到多大的呼声。如果真有两权*的一天凭现在的口号就能知道有多少人会选择离开教会骑士的队伍追随国王。

  “各位——!”哈马斯对他嘲弄的眼神视而不见微笑着走上了台前但是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断地扫视着每一个人。他的面部表情由微笑逐渐变得严峻迅使每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看看你们!”哈马斯突然大雷霆“骑士把枪尖都*了土里!你们还算是战士吗?都给我爬回马上去!把你们的头盔带上!”

  场中一片混乱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使每个人都乱了阵脚盔甲唏哩哗啦地响着有人觉得应该先带头盔有人觉得应该先上马乱成一团。窃窃私语使宽阔的会堂充满了嗡嗡的声音

  玛丝塔站在讲台后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反正盔甲遮住了脸就是吓得面色苍白也看不到。

  莱特尼斯王其实并没有生气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场中安静下来。当每个骑士又都整整齐齐坐在马上的时候他又恢复了那神秘的笑容。

  “呛啷……”哈马斯拔出了佩剑著名的风神剑将它高高举起“把你们的枪好好地举起来!以后见到我不要下马不要摘下头盔只要将你们的兵器握紧像这样高高举起来!不要忘记你们是我的骑士我的骑士无论何时都不放松警惕!”

  “万岁!万岁!万岁……!”激动的呐喊声几乎要把屋顶掀开完全忘记了将武器指向天空含有对神不敬的含义。从此国王骑士的社会地位将得到大幅度的提高每个人都热血沸腾全然没有察觉即将面对的是一个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代。

  “崇拜!”年特的心情也是一样激动“这就是爸爸一直说的哈马斯皇帝陛下而且我恐怕永远也做不到陛下他那么有型。”

  看着这几乎失控的场面哈马斯笑了将剑双手平托转身递到玛丝塔面前低声说:“这是你要的特权!”

  玛丝塔惶恐了他几乎不敢相信摆在他面前的就是风神剑因为莱特尼斯王给他的已经远远出了他的期望。他已经没有多少战斗的力量了但他并不傻这就意味着他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他领导的学员都将成为绝对忠于国王的国王骑士即便有一天将不得不面对一场比国土之争更加残酷的战争也许他们将分成两派同窗相残。

  一瞬间玛丝塔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自己因为他向来不喜欢思考宁愿流血现在却像个贤者一般进行思索。这使他停顿了几秒钟但是最后他还是接过了风神剑因为如果要他选择他宁愿相信曾是战友的哈马斯相信毫不依赖于神的人类。

  这是他的选择一瞬间世界就变了。

  将风神剑高举在重人的欢呼中被注目着玛丝塔什么也说不出来。

  从此国王和教皇的分歧将从桌下搬上桌面了。

  “散会!”

  ※※※

  年特望着分班表自己没有考试却高居榜想来推荐信确实是不同凡响。不过问题是包括针织设计这样的学科在内每个班都是一百人左右只有自己的班连五十人都不到多少有一点儿奇怪。

  “天字一班?”年特试图找到一张地图之类的牌子但是旁边有人告诉他:“你是天字一班的?跟着那张红地毯走……”

  “嗯?”年特回头一看不知何时旁边多了一块长长的红地毯沿路铺着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豪华呀!难道天字一班比较特别?”

  年特一路狐疑地毯带着他走了至少一里地横穿马术训练草坪最终进入了一个单独的院落。

  一座叫琅邪宫的宫殿就坐落在那里院子挺大健身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小游泳池。红地毯直通到楼道里进了大理石铺设的楼道竟然还在延伸。在地毯拐弯的大厅有一个很大的花坛只是里面的名贵花草已经被拔出了很多株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家伙正在那里和泥看了年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继续自己的工作。

  “是花匠吧?”

  年特顺着地毯继续往前走终于到达了一个屋子里。满屋都铺着华贵的地毯有人在哭有人在磨刀有人看书一大群年轻漂亮的女佣正在忙碌着往墙上挂丝绸和画卷。一个皮肤又白又细穿着丝绸衣服背后还绣了花的家伙正在指挥:“太丑了!这是什么教室!一点儿审美观念都没有!”声音女声女气。

  年特顿时想起一个人来:“阿滋?”

  “哎呀!年特!真是奇遇!想死我了!”那人立刻如同怀春少女一般投怀送抱在很多人的目瞪口呆中和年特抱了又抱互亲面颊。

  “你不会真的做女人了吧?那红地毯是你铺的?真不愧是大6富布匹大王的少公子啊!”

  “讨厌!”那叫做阿滋的翩翩公子掏出一块小手帕在空气中挥动着“地上脏嘛!一年多没见了我的姑娘们经常提起你。来——!大家来见一下想念已久的年特公子!”

  那一大群女佣立刻尖叫着放下手中的事情来和年特拥抱年特也不客气地挨个亲过不过是亲嘴让阿滋很是嫉妒。

  他们寒暄了一阵年特问道:“阿滋你不是在学习服装设计继承家业吗?你父亲应该很开心啊!怎么被送到这里来了?该不会报错系了吧?”

  阿滋:“哎呀……!(有颤音)一言难尽。我父亲想垄断盔甲设计的市场所以一定要我用铁片子做出成功的作品来结果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和山玫瑰终生为伍(好浪漫)还说要打死领地里的每一个神官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一言难尽!(我说过那些话吗?谣言!)”年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真的一言难尽我突然爱上一个姑娘为了她我必须当上骑士。我需要你的帮助!再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女人了!”

  阿滋摆摆手:“那可真不像你妒忌死我了!没问题你穿上我的衣服从此走在时装前沿她想不爱你也难……”

  “嗯……和你一样的款式就算了。话说回来我的名字在第一个你没看见?”

  “你还不是没看见我!”阿滋幽怨地甩了一下手帕“不说这个了这个地方真够糟的!”

  年特看了看屋里大家各干各的哭的还是在哭磨刀的换了一把剑一面磨一面用手指敲敲基本上没有人理他。年特到屋外看了看牌子真的是天字一班而且整个宫殿只有他们这里有人。

  仔细看了一下屋里一个像是来上课的人都没有端端正正坐着的人是零穿着校服的人连他在内不过一个。刚才在礼堂应该是所有的人都穿着*的难道……

  阿滋已经帮他解开了这个困惑:“开学典礼说了些什么?你的*难看死了那边有壁橱不如换一件我设计的衣服吧?”

  “谢谢不必了。”虽然阿滋设计的衣服价值不菲但是年特还是不想穿“这么说你们根本就没有去参加开学典礼?莱特尼斯王和教皇都来了很轰动啊!那个校长全身披挂像是要打仗看不见脸。”

  ※※※

  此刻莱特尼斯王哈马斯正在得意洋洋地参观校内的上课情况虽然所有的地方景象都是最好的但是当他遇到那张红地毯的时候还是纳闷了一会儿。

  玛丝塔刚刚把风神剑放回校长室脱下那身可怕的盔甲:“勒死我了!不过值得……罗杰真是个好主意把那些有问题的新生都分到天字一班隔离了吧?要是让他们在刚才的典礼上被瞧见陛下会气疯的。教皇和哈马斯陛下呢?”

  “教皇不高兴回去了哈马斯陛下顺着那条红地毯走了。”

  “红地毯?怎么会有红地毯?……”玛丝塔看了眼红地毯后晕倒了。

  ※※※

  在这所国王骑士最高学府被隔离的角落哈马斯正在端详和泥的花匠。

  地上扔着名贵的花花匠的泥塑也已经初现端倪。一个半裸的女神惟妙惟肖地举着一个水瓶蹲坐在那里在女神的胸口拍打了一番后花匠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觉得还满意离开几步的距离开始功口中念念有词:“活过来!活过来!”那份专注完全无视哈马斯的存在。

  哈马斯终于忍不住了:“你在干什么?”

  对方头也不回:“罗嗦!当然是把她变活!活过来……活过来……”

  哈马斯看了一会儿觉得那个泥塑根本没有变活的可能性又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只好继续往前走。前面传来喧闹声完全和刚才参观过的地方不同。哈马斯抬头一看“天字号一班”顿时大怒推开门刚要火现自己在一个闺房里到处都挂满了绢花窗帘是柔和的粉红色。屋里好像没有一个人穿着校服干什么的都有十几个小姑娘正在上茶。

  哈马斯陷入深深的困惑当中看这里像是个茶话会还有人服务但是门上确实写着“天字号一班”如果骂错了对自己的英名可是大大有损。

  这时一个人拎起一个瓶子灌了几口酒“噗”地喷出火来好几个人叫好。还有一个人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来又重新像壁虎一样在墙上游走。

  最终哈马斯退缩了趁自己还没有被人注视前关上门退了出来:“难道是哪位小姐过生日借用教室?很有这个可能!”

  哈马斯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正要离开这里校长玛丝塔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陛下……!”

  ※※※

  年特正在和屋里的人聊天。

  “这位大哥(看上去三十多了)你为什么哭?”

  那人看了年特一眼哭得更伤心了。有人向他解释:“咳!罗德罗号称万年落第生已经十五年没有毕业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哭得好伤心。”

  “十五年!号称落第万年!厉害太嚣张了!”年特觉得这也是个壮举。那人力邀年特来打牌年特谢绝了但是和他们攀谈起来。

  “我爸爸是本城财务大臣本城的贸易和税收都要经过他点头哦!”

  “我爸爸是本城畜牧大臣本城的车马和粮草都要经过他划拨哦!”

  “我爸爸是本城垃圾站长本城的厕所和猪食都要经过他处理哦!”

  “我们就是本城三霸!”

  年特大感佩服:“你们干脆拉阿滋入伙他父亲就是世界富布匹大王这样不但本城的买卖、吃饭、上厕所连穿衣也被控制了。”

  三个人相视一眼均感到言之有理立刻对阿滋刮目相看拉着寒暄起来了估计很快就会影响全国的大局。

  年特又去看那个磨刀的这时已经磨过了剑又开始磨刀。他用一小块磨刀石放在桌子上非常仔细地磨着好像全部生命的意义就是磨刀。

  “这把刀已经很锋利了!”年特想和他说话但是似乎难以接茬。那人看了年特一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继续磨自己的刀。

  “你不想聊天吗?”年特被晾在一边觉得很无趣。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还给你!别介意!你的你的……啊是你的吧?”钱袋被他从口袋里一个一个掏出来分给班里的人竟然也掏出一个递给年特“别介意哦!”

  年特这才现自己的钱袋被偷了那位同学看上去很像老实的农民憨憨地一笑:“这是我的爱好!其实我很有钱但是……这毛病有点儿控制不住如果被你现请告诉我!不过不要生气哦!”

  “嗯我叫年特很——特别的嗜好。”

  “我叫斯芬克。其实这不是我的本来面目。”斯芬克转了个身瞬间脸就变了“很有意思吧?”

  “嗯……”年特突然觉得有人在门口但是门已经关上了似乎是什么人走错了地方。眼前已经够瞧的了他对门外将会进来什么样的人不感兴趣也丝毫没有把对方和莱特尼斯皇帝联想到一起。

  斯芬克似乎对他很有好感因为这个地方怪人充斥年特似乎是最正常的人里面最正常的。

  “我也不认识什么人你看那个叫霍华德的人到哪里都带着一颗盆栽他擦那盆栽已经三个小时了。还有那个人就是角落里个他虽然在读书但是一直没有翻页……”

  “其实我没有在看书是在听别人说话不过有时也是在睡觉。我叫赛伦不要在背后偷偷窥视别人这样不好!”那人突然说话了离着他们老大一段距离竟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耳力非凡。而且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或是放下书甚至连嘴都没动声音却清楚地传了过来。

  “呵呵奇怪吗?我会腹语。”

  “你还不是一样在背后偷偷窥视别人!”

  “不——!”赛伦突然站起来摆了个威武的姿势一甩头的瞬间屋里似乎被无数个闪电照亮所有人都目眩神迷。赛伦理了一下长“我只是不肯浪费造型!”

  “不要乱放电!”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人气急败坏闯了进来大声吼叫:“都给我坐好!”

  屋里的人一起抬头望着他年特大叫了一声:“啊打更的。你来这里干什么?”立刻所有的人又各干各的了似乎根本不曾有人来过。

  校长玛丝塔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还真的难以置信。

  “放开我!放开我!”门外的喧闹声让屋里的人又安静了下来哈马斯拎着玩泥的家伙出现在门口额头青筋爆起一脚将对方踢进了屋里:“这个也是学生吧?”

  年特低低地喊了一声“是哈马斯陛下!”立刻屋里的人收起手里的东西端端正正坐好了。女佣们训练有素处变不惊端端正正地坐在后面的地毯上。

  年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座位总算没有晾在当场。可惜已经晚了哈马斯一眼就看到了他因为全班只有他一个人穿着*。

  “你!给我解释一下!如果解释得不好全部砍头!”哈马斯一声咆哮杀气弥漫大群的士兵从屋外涌了进来刀出鞘弓上弦对准了屋里的人。

  “为什么是我?”年特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几十双眼睛用不同的眼神望着他有哀求有同情有旁观有恐吓而年特想了几秒钟不太明白应该解释什么。万般无奈之下年特吟了一诗。

  “煮豆持作羹

  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哈马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那诗太深奥了听到最后他愣了一会儿总觉得有所指突然震撼了那诗似乎是在影射他和教皇之间的不合。难道这些学生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故意如此胡闹引自己前来?自己和教皇的矛盾毕竟还不是扩大的时候。

  哈马斯沉默了他低下头沉思着突然转身离开了教室。所有的士兵都收起刀校长也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转眼间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了。在一番暴风雨前的沉默后响起了热烈的欢呼。

  斯芬克一下子跳了过来拍着年特的肩膀:“真有你的!一下子就把哈马斯陛下打动了!”

  阿滋气喘吁吁地扭过来:“吓死我了……!真是爱——死你!那诗是什么意思?”

  “嗯?不是你挂在墙上的吗?我早就觉得非常显眼我是不懂估计陛下也不懂。他不懂就会莫名其妙所以下不来台又要装作明白只好把我们饶了。”年特指着正前方黑板右侧也就是刚刚哈马斯身后的位置一幅龙飞凤舞的好字就挂在那里。

  “什么?你就这样照着念出来?”斯芬克惊诧了“亏你想得到!佩服!佩服!”

  “讨厌!”阿滋用臀部拱了年特一下“我还以为你真的文采这么好!这是旧时代的古体诗有三千多年了确实难懂。”

  年特说:“难道——你自己没看过?”

  阿滋回答:“哎呀!那么多难懂的字我怎么认识!我只是觉得笔法图案不错……别管这个了!陛下真的会饶了我们吧?”

  周围一片嘘声众说纷纭。

  “谁知道皇帝陛下会来啊!”

  “怎么能怪我们呢?根本没有老师出现!”

  “是啊!我们可是教了学费的却没有人理我们!”

  “我们没有犯什么错嘛!又没有人对我们说不许说话必须坐好!”

  本城三霸:“各位!我们推选这位大哥做老大好不好?”

  “好——!”

  本城三霸:“没有人反对就这么定了!我们班要垄断国家的经济……”

  ※※※

  哈马斯头也不回地直奔自己的马车玛丝塔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陛下——!息怒!”

  “我没有生气!”哈马斯站住了“他们就是你的为难之处吧?依我看是很有前途的一群孩子嘛!”

  “陛下这……我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屋里没有教师?现在我觉得是你的责任了!”哈马斯突然扳起脸来“你打算怎么教他们?”

  “我(希望他们像蔬菜一样烂在地里)已经去请著名的贤者了但是您知道那些人不好请所以今天耽搁了!”

  “很好!我会关注着他们的成绩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今天的羞耻我就会算到你的头上了!你懂了了吗?好好利用我赐给你的风神剑!”哈马斯在玛丝塔的胸口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扬长而去。

  “这帮小*!”玛丝塔大叫着冲回校长室取那风神剑“杀——!杀——!”

  “可惜不能真的杀了他们。”玛丝塔气喘吁吁来到天字一班的门外理智使他逐渐平静下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咳!我当是谁还是那个打更的。”

  顿时屋里嗡嗡声四起有人拿出牌来有人继续聊天有人磨刀还有人和他招手:“不要向校长报告啊!我爸可是垃圾站站长……”

  “杀——!风狼斩——!狂风破云击——!狂雷斩——!我斩——!斩——!”

  玛丝塔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年轻时的绝技一一涌上心头内力源源不断要不是大肚腩仍然存在宫殿一定会就此倒塌下来。

  惊叫声中年特和屋里所有的人不论有辜还是无辜一起撞碎窗户飞到了屋外。

  ※※※

  半个小时之后天字一班已经全部换上校服每人背着三十公斤的重物跑在跑马场上。玛丝塔骑着马拎着风神剑在后面监督不时用剑尖扎落后者的臀部。

  看到这个场面罗杰惊呆了:“真的是您吗?我从小在这一带长大都没有见过您骑马!”

  “啊不要瞧不起人!我还没有老!”

  “那个……马是您自己上去的吗?”

  “风神剑——!”

  “啊……!”罗杰在地上两个漂亮地侧翻躲开攻击的同时从背后掏出一把短弓搭弦上箭“您来真的我可要还手了!”

  “别废话——!你跟他们一起跑——!”玛丝塔催马驱逐他用剑身敲他的脑袋“当我舍不得打你!都怪你自作聪明才让我这么丢脸!”

  “哎……!好疼——!”罗杰很快投降了拼命跟在后面跑起来。

  “你这*!为什么骗我校长是打更的!”年特看见罗杰便和他跑并排背着三十公斤重物累的满头大汗。

  “那天我就算告诉你他是校长你还不是一样想揍他!”

  “那时他手里没有武器!至少我可以揍他之后去别的学校!啊……!”

  玛丝塔用剑扎他的*:“有力气留着跑步吧!你得比别人多跑一倍!哈哈!”

  不知为什么玛丝塔突然觉得自己年轻了。风神剑确实是威力无比但是让他充满活力的不是宝剑是那群可恶的年轻人。

  “以后不许到处铺地毯!”

  “哼……!”阿滋娘娘腔地回应了一声竟然跑得很快背着三十公斤的东西踏着小碎步毫不费力。

  玛丝塔惊诧了一下突然现有人一面跑一面紧紧抱着一个盆栽还有人气冲冲拎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随时像是要去砍人。他很想强迫他们改掉恶习但是经验告诉他这些学生似乎有一点儿不寻常。

  “也许多了解他们一点儿会更好。反正他们累得受不了就会把手里的东西扔掉了。”这样想着玛丝塔催马跟在后面。一大群女佣拿着茶点毛巾等在山坡上见到玛丝塔经过就一起吐出舌头做鬼脸。

  “世道真的变了!”

  玛丝塔凝望着远方握紧了手中的剑。

  “但是我永远要做英雄玛丝塔。”

  ※※※

  “哎哟……!”

  年特是被马背回来的关于如何拼死爬上马背或是马自己把他驮回来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

  “怎么搞成这样?是很严酷的训练哪!不愧是幼狮骑士学院!”老板利诺全家人一起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搬回屋里。利茨拿毛巾用力给他擦脸但是他已经睡得死沉了这一觉就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如果没有人叫他起来恐怕他还是醒不了。

  “可恶——!”年特拼命往嘴里扒拉东西“幸好您把昨天的晚饭留下来了我饿得要命!”

  “训练很累吧?果然想成为骑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什么训练!根本是报复!”年特风卷残云说话的时候嘴里塞满了东西“那个臭老头!想不到这么厉害!啊!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到何时!”

  “怎么会报复呢?”利诺感到非常奇怪年特用“一言难尽”来代替长篇大论对他而言尽量多吃些东西比较重要。

  反正顺利卖出了昨晚的剩饭利诺就不问了。倒是利茨抱着布娃娃坐在一边似乎很希望年特多说些什么。年特摸了摸她的头咽下最后一口饭。

  “我走了!哥哥晚上回来陪你玩!”年特骑上马绝尘而去直奔学校。利茨跑到外面一直望着老板也颇为羡慕:“哇真有精神年轻人真好……”

  ※※※

  “好马!还可以照料受重伤的主人!”听到门外马嘶的声音望着躺倒在地上的年特利诺一点儿也不羡慕了。

  从那时起年特就每天累得爬不起来才能回来利诺一家很快就习惯了。年特每天都是第二天早上才能醒来所以利诺每次都把晚饭留一份到早晨给他。

  “臭老头!这个仇我记下了!等我毕业回到领地……”

  “真的是在报复吧……”利诺相信了“你没考虑过换所学校?”

  “开玩笑!我从来没有半途而废过!”年特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狠狠揍他一顿!”

  晚上年特再次倒在店门之外……

  ※※※

  哈马斯晚上睡得不太好经常想起那深奥的古诗。

  “眼神犀利才思敏捷有浓厚的贵族风范我应该问一下他的名字。该不会是教皇派进来搞垮我的学院吧?”

  哈马斯把面包伸进牛奶里旁边的女儿叫了起来:“爸爸!你像个没牙老头!”王子们都知道他心事重重却不像公主这般敢说话。

  哈马斯最喜欢女儿这点他把面包咬得到处流牛奶:“你别管我要把你风风光光地许配给马车夫!”

  “讨厌!你噎死好了!”安卓美公主不再理他哈马斯擦擦嘴有人低低耳语:“陛下玫瑰郡的信使来了有赛格大公的亲笔信。”

  “嗯?快叫进来!”哈马斯高兴得要命顿时什么也不想了“最近玫瑰郡都是特好的消息还是赛格厉害是我的好朋友!”

  侍从知道王上对玫瑰郡使者向来另眼相看扯着嗓子大喊:“玫瑰郡信差到!”

  一个信使风尘仆仆走进大殿华服锦囊满脸都是骄傲之色。他来到哈马斯面前像骑士一样行半跪礼小心翼翼地呈上一卷书信。

  “宗教改革?自行组建没有魔法的新教会?”哈马斯太高兴了几乎要念出声来到后来用力地拍桌子“太绝了!哈哈哈哈喔……!年特要来了!”

  “爸爸瞧您的样子信使还在太失态了!”安卓美将编成麻花的头整了整掏出一些金币给信使“远道而来一定累了先去休息吧!”

  信使满脸诧异不敢接金币:“王上恕我无礼少领主的马好比我走在前面早该到了难道还没有来向您请过安?”

  “还没有。不过我倒不在乎跟我说说他现在长什么样?”

  “这……”信使不是诗人倒把他难住了不过有一样东西很方便地救了他“王上对于我玫瑰郡今天是特别的一年。”

  “哦新的一磅币。”哈马斯擦了擦手接了过来“很特别。”

  那是一枚铸造得空前精细的金币“罗斯门德年特十九周岁”从头到眼神都镌刻了出来正面是头像背面是骑马射箭的姿势。

  “是他?哈哈……”哈马斯太高兴了仰天大笑起来。

  “让我看看!”安卓美公主一把将金币抢走一位王子却叫起来:“父王这太嚣张了我们都没有……”

  “王子殿下”信使解释道“这并不是流通币而且只限于我们郡内作为奖励*铸造。”

  哈马斯很为自己的儿子们头疼他们年幼无知又总是很难让他满意此刻不禁大骂起来:“笨蛋!赛格经过我批准的而且新银元上有我的头像模子早就已经拟好了!只是不想教皇的头也出现才没铸。”大小王子们都不敢吱声哈马斯扭头问信使:“他的腿好了?”

  “托王上的福奇怪地被人治好了我们都很高兴。”

  “你们怎么看你们的少领主?”

  “就像山玫瑰一样骄傲!”信使回答“就是我们最老的爵爷也对他毕恭毕敬。”

  公主突然递过一只钱袋:“我用一百金币跟你换那枚金币归我吧!”

  哈马斯一怔那只金币已经被女儿揣进兜里了显然不肯再掏出来便示意信使收下戏謔地对女儿说:“我叫他去做马车夫吧?”

  “想做我的马车夫可不是摆个姿势就行!”公主一甩头“哼”着走掉了信使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年特因为疏于礼节将要被罚感觉上又不像。

  哈马斯心情正好问道:“等下带我的信回去还有别的事吗?”

  信使知道他此时必是有求必应便连忙提出赛格大公特别交代的事:“王上大公想向您借用宫廷最好的画师。”

  “是为了祖玛儿画像被毁的事情吧?”

  “是已经画了很多幅都不满意。”

  “这么多年也难为他了我当时也很难过。”哈马斯想起年轻的时候祖玛儿美貌绝伦他和赛格一起追求她的往事历历在目如今音容笑貌犹在心头祖玛儿却已经早逝不禁思绪万千。长叹一声“我还有一幅肖像赛格是想要吧?等下叫画师和你一起回去不要叫赛格等急了。”

  “谢谢王上!”信使欢天喜地告退了赛格说过办成了他就升职这比一千金币还要好。

  哈马斯站起身来兴高采烈“备车!我要去幼狮学院看一看。”

  ※※※

  哈马斯远远望着几个月来他每个星期都来看。天字一班背着已经加到五十公斤的重物围绕跑马场跑了两圈之后把背包放在秤上一一检查。

  哈马斯特地注意了那个娘娘腔现他跑的竟然不慢虽然身体消瘦扭来扭去一路出哀怨的声音力量和耐力却挺强。别人都跑完了休息的时候年特却还在继续跑一面投来“给你死”的眼神。

  “为什么他要特别加量?”

  “因为他是整片南瓜地里最金黄的一颗。”玛丝塔回答“我不是傻瓜您来这里主要是看他要是让他闲着就没看头了。”

  “有道理。不过这个样子他都没有时间来觐见我我还想和他说话呢不要太过火了。”

  “那您不必太担心而且还是不要见他的好让他觉得自己尊贵又自觉总不如像牛一样打着长得快。”

  “那就狠狠地鞭策他好了不然对不起殷切的期望啊。”

  “还有一件事希望陛下原谅。”

  “说吧!”

  “今年的比武大会我们恐怕很难取胜。”

  “为什么?”莱特尼斯王哈马斯颇感意外因为据他了解玛丝塔以前是很要面子的就算赢不了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您知道教皇大人已经把米蕾妮娅接来了吧?”

  “听说了闹得很轰动呢他也在努力巩固自己的势力。哼他早就紧张得不得了了。”

  “米蕾妮娅十三岁被称作西方圣少女是天才魔法少女西方主教的得意弟子现在正在圣女学园进修。只要有她在我们今年送去的骑士是不可能获胜的。”

  “那个教皇的宠儿进了圣女学园吗?哼用惟一的一朵蓝铃花装点百草园怪不得今年教廷的学徒人数暴涨。今年就算了以后呢?”

  “就要看他们了。”玛丝塔望了一眼还在受刑的年特“尤其是他被您这么看中应该有些能力吧?”

  “是个好南瓜!我就跟你押一把!不过还是要注意我很看中他的头脑不要让他变成牛我要他做我的骑士!”

  “如果涨潮的话应该是全世界一起涨吧?教皇的处境想必同您一样也一定在拼命培养人才。所以您不能有丝毫仁慈。我用我的英雄之名向您保证他会成为让教皇睡不着觉的人。”

  年特拼命跑着汗水浸透了衣衫偶尔会随着他摆动的双臂落在地上。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反正他会招架下来。他还有力气向前冲就好像是想要追赶自己的命运。

  不管怎么说生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看不到边缘。因为有了欢乐有了忧愁还有痛苦海才会掀起波涛生命才有色彩所以理想也好爱情也罢惟有去追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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