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跃然居
夜空渐渐开始发亮，第一缕晨曦射穿了薄雾，沁润了整片淡蓝色的天空。而乐平殿的侧门探出了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是慕婉晴。
她见四处没人赶忙向宫门口跑去，而她没有看到是身后躲在门后的顺喜。
慕婉婷快到巳时才起身，昨夜无聊便指挥水云做了个毽于是就缠着水云陪她玩。今早据水云报告，从辰时开始喊了她三次都没成功。
慕婉婷一边让御医检查一边说：“你要是敢告诉祁未昨夜我何时睡的，我就把你赶回慕府去。”
水云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御医收起医药箱恭敬地说：“郡主，您的手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日便可拆掉固定板，日后只要注意不提重物会恢复的很好的。”
慕婉婷想了想问道：“明日再拆也可以吧？”
御医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毕竟能下地的时候就纠缠他问能不能不戴这个固定板，这会自己又戴上瘾了？
“当然可以。”
慕婉婷点点头。
御医离开后不久祁未就到了，瞧见慕婉婷眼底微微有些发黑的眼圈，他就知道昨夜肯定睡得晚。
见祁未盯着自己的眼圈看，慕婉婷有些心虚地抚了抚额间的发丝，“咱们现在出发？”
祁未叹口气说：“你要不要多睡会，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不用，我昨夜睡得很好的，咱们快走吧。”
驾着马车到了跃然居，门口的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将二人引到楼上的雅间，并且告知周将军已经在等候了。原来今日周浩楠还带了周小粥过来。
见祁未与慕婉婷进来，父子俩站了起来笑着说：“三殿下和安婷郡主来了，还没点菜，您们看想吃点什么？”
“周将军太客气了，我也是第一次来，您点就好，我不挑食。”
周浩楠将目光转向祁未，见他只是点点头便唤来了店小二。
几个人点了最出名的香酥鸡和红烧鱼，其余的只是一些炒菜，请示了下祁未需不需要喝点酒，祁未以晚点还要见皇上为由拒绝了。
等菜期间，周浩楠为每个人倒了杯茶，他举起杯对着慕婉婷严肃地说：“郡主，今日是我父子俩正式向您道歉并且感激。首先，我非常感激您救了我儿子周小粥，这小子近几日已经被我禁足在家闭门思过了。最后，因为我儿子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管如何，我们周家欠了您巨大的人情。”
“周将军，您这话严重了，我这郡主的身份还是救了周小舟得来的，虽说不能算是全部原因，但也脱不了关系不是？”
听了这话周浩楠也跟着笑起来，“好，郡主这么痛快，我周浩楠也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不论如何，我周浩楠往后定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都是聪明人，几句话就都表达清楚了。慕婉婷举起茶杯也不再扭捏，“周将军够爽快，我以茶代酒感谢您今天请了这顿饭，以后还会有很多事需要请教。”
祁未跟着举起茶杯，大家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这时候菜也都上来了，祁未一边给慕婉婷布菜一边和周浩楠聊天，吃到差不多了，慕婉婷放下筷子示意祁未自己吃饱了。
只见周小粥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来，端着茶杯小大人般地走近慕婉婷说：“郡主，谢谢您那日救了我的命，借这杯茶我敬您。”
慕婉婷被周小粥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好，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伸手摸了摸男孩毛茸茸的脑袋，“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成熟老成啊？是不是你父亲训的？”
听了慕婉婷的话，周小粥的小脑袋偷偷地转到周浩楠的方向，见父亲和三皇子在谈话没注意他们这边，小男孩悄悄吐口气小声地说：“父亲。。。比较严厉而已，还好啦。”
“那围猎那天你为什么会骑马啊，看你当时的样子不太会骑马啊。”
“因为父亲平日说我骑射很糟糕，我就想借机证明一下，但没想到。。。”
合着这是急于想要得到父亲认可的叛逆少年？不过这周小粥的长相应该是随了他已故的母亲。周浩楠长得很粗旷，一看就糙老爷们那挂的，但周小粥浓眉大眼，五官立体，可是线条更加偏女性一些，等将来张开了定是个俊美绝伦的男子。
“小粥，你父亲在和殿下聊天，不如我们两个出去逛逛啊？”
周小粥闻言瞪圆了眼睛，“这。。。外面人多嘈杂，扰了郡主怎么办？”
慕婉婷眨眨眼睛说：“你可是小男子汉啊，不能保护我吗？”
小男子汉立马拍拍胸脯认真的说：“我当然会拼命保护您的！”
“那还等什么？走吧。”说完拽着周小粥偷偷摸摸地出去了。
出了跃然居周小粥好奇地左看看右瞧瞧，但是还是保持在慕婉婷的身边，即便再想看也不敢走远。
“小粥，你从不出门吗？”
“嗯，因为父亲常年征战沙场，家里的仆人不敢让我出门。”
可惜了，虽说现在周小粥年纪还小，但是且看他言行举止便知道，这孩子不会是池中之物，一直圈养在家太埋没了。
“小粥，以后再没人的地方你叫我姐姐就可以了。”
周小粥慌乱地摇摇头：“小粥不敢，您是郡主，小粥怎可乱了身份？”
慕婉婷弯下身子，调皮地眨眨眼：“你傻啊，我都说了是私下，若是在宫里或者旁人在的时候，你必须叫我郡主啊。”说完将周小粥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况且，那日围猎你我能遇到上也是缘分，你一声姐姐我也当得起是不是？”
慕婉婷手掌的温度灼热了周小粥的心，他母亲是生下他后难产而死的，父亲未续弦，这是第一次如此温暖的手包裹着自己，他眼睛有些酸了。
见身旁的男孩一直不回话，慕婉婷扭头一瞧，小家伙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少女收回目光继续望着前方，“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许哭鼻子哦。”
“我。。。我没哭啊，只是风沙迷了眼。”
“小粥，你要明白眼泪是最不值钱的，它除了彰显了你的懦弱，什么都不会带给你。”
周小粥用袖子擦干净泪水，好奇地抬起头看着戴着面纱的少女，只露出一双凤眸但坚定地望着前方，“姐姐从来不哭吗？”
“是，因为哭泣不能解决我的问题。”
“我知道了，小粥会听姐姐的话，以后定不会再轻易流泪。”
少女歪着头冲男孩笑了笑。
走着走着慕婉婷发现又走到了福伯家的那个小巷，理智告诉她此刻不是答疑解惑的好时机，只有她和周小粥两个人太不安全了，但直觉却告诉她，她应该去找到答案。
最终直觉战胜了理智。
慕婉婷领着周小粥走向宅院的侧门，她低声地嘱咐男孩说：“小粥，姐姐有些话要问这家主人，但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你可以帮姐姐保密吗？”
男孩坚定地点点头：“姐姐放心吧，小粥的嘴巴闭的紧紧的，即便是父亲也不会说的。”
慕婉婷笑笑地摸了摸他的头。
敲了几下门才听到里面有人应声，福伯打开门一瞧居然是慕婉婷，身旁还带了个不认识的孩子，他连忙想行礼，慕婉婷搀住他的胳膊说：“福伯，免礼吧。我今日正巧在跃然居吃饭，寻思着你的伤便过来瞧瞧。”
“郡主客气了，老奴已经上过药，只是还没结疤而已。”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是老奴失礼，郡主快里面请。”
进了门后，还是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福伯倒了两杯茶递给他们。
“这位孩子是？”
“他是我家的弟弟。”
“哦，是小少爷啊，怪老奴眼拙。”
“福伯你别这么多礼了。昨日送你回来的时候你说话欲言又止，我看你可能不方便就没有追问。但是既然今日过来了我还是想多嘴问一句，昨日到底是何事能让他们那样殴打你？”
福伯皱皱眉，其实从上次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地救了她和她的婢女，她还能够知恩图报地帮自己，他就明白了，慕婉婷是个绝对善良又富有正义感的女子，可是有些秘密他不能说。。。
“多谢郡主关心，昨日真的只是老奴撞了他们而已，您也看到了他们是那条街的恶霸，谁不怕？”
见福伯还是不肯说，想必事情绝不简单，定和里屋的人有关。慕婉婷也不是个强人所难之人，刚准备离开，便听到里面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只见福伯一个箭步冲到前院，慕婉婷也跟着跑过去。
这一幕惊呆了慕婉婷：前院只有这一间屋子，可里面却漆黑一片，基本什么都看不清，福伯站在门口就止住了脚步，他担忧地询问：“主子，您是不是摔倒了？老奴可以进去看看吗？”
见里面沉默着，福伯得不到指示也不敢进去，急的原地打转。慕婉婷忍不住地插嘴道：“福伯，还是进去看看吧，听刚才的响动估计是摔得不轻。”
慕婉婷的话让福伯更害怕了，他深呼吸壮着胆子刚想走进去，屋子里终于响起了清冷孤傲的声音：“无事，不必进来。”
福伯总算松口气，他转过头对着慕婉婷抱歉地说：“郡主，我家主子摔到了，老奴得在这守着，不能招呼您了，您看。。。”
“没关系，那我们先告辞了，有机会我再来拜访你家主人。”
说完牵着周小粥从后院的侧门离开了。
然后她刚才清楚地听见那清冷的声音里带着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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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四处没人赶忙向宫门口跑去，而她没有看到是身后躲在门后的顺喜。
慕婉婷快到巳时才起身，昨夜无聊便指挥水云做了个毽于是就缠着水云陪她玩。今早据水云报告，从辰时开始喊了她三次都没成功。
慕婉婷一边让御医检查一边说：“你要是敢告诉祁未昨夜我何时睡的，我就把你赶回慕府去。”
水云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御医收起医药箱恭敬地说：“郡主，您的手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日便可拆掉固定板，日后只要注意不提重物会恢复的很好的。”
慕婉婷想了想问道：“明日再拆也可以吧？”
御医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毕竟能下地的时候就纠缠他问能不能不戴这个固定板，这会自己又戴上瘾了？
“当然可以。”
慕婉婷点点头。
御医离开后不久祁未就到了，瞧见慕婉婷眼底微微有些发黑的眼圈，他就知道昨夜肯定睡得晚。
见祁未盯着自己的眼圈看，慕婉婷有些心虚地抚了抚额间的发丝，“咱们现在出发？”
祁未叹口气说：“你要不要多睡会，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不用，我昨夜睡得很好的，咱们快走吧。”
驾着马车到了跃然居，门口的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将二人引到楼上的雅间，并且告知周将军已经在等候了。原来今日周浩楠还带了周小粥过来。
见祁未与慕婉婷进来，父子俩站了起来笑着说：“三殿下和安婷郡主来了，还没点菜，您们看想吃点什么？”
“周将军太客气了，我也是第一次来，您点就好，我不挑食。”
周浩楠将目光转向祁未，见他只是点点头便唤来了店小二。
几个人点了最出名的香酥鸡和红烧鱼，其余的只是一些炒菜，请示了下祁未需不需要喝点酒，祁未以晚点还要见皇上为由拒绝了。
等菜期间，周浩楠为每个人倒了杯茶，他举起杯对着慕婉婷严肃地说：“郡主，今日是我父子俩正式向您道歉并且感激。首先，我非常感激您救了我儿子周小粥，这小子近几日已经被我禁足在家闭门思过了。最后，因为我儿子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管如何，我们周家欠了您巨大的人情。”
“周将军，您这话严重了，我这郡主的身份还是救了周小舟得来的，虽说不能算是全部原因，但也脱不了关系不是？”
听了这话周浩楠也跟着笑起来，“好，郡主这么痛快，我周浩楠也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不论如何，我周浩楠往后定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都是聪明人，几句话就都表达清楚了。慕婉婷举起茶杯也不再扭捏，“周将军够爽快，我以茶代酒感谢您今天请了这顿饭，以后还会有很多事需要请教。”
祁未跟着举起茶杯，大家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这时候菜也都上来了，祁未一边给慕婉婷布菜一边和周浩楠聊天，吃到差不多了，慕婉婷放下筷子示意祁未自己吃饱了。
只见周小粥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来，端着茶杯小大人般地走近慕婉婷说：“郡主，谢谢您那日救了我的命，借这杯茶我敬您。”
慕婉婷被周小粥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好，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伸手摸了摸男孩毛茸茸的脑袋，“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成熟老成啊？是不是你父亲训的？”
听了慕婉婷的话，周小粥的小脑袋偷偷地转到周浩楠的方向，见父亲和三皇子在谈话没注意他们这边，小男孩悄悄吐口气小声地说：“父亲。。。比较严厉而已，还好啦。”
“那围猎那天你为什么会骑马啊，看你当时的样子不太会骑马啊。”
“因为父亲平日说我骑射很糟糕，我就想借机证明一下，但没想到。。。”
合着这是急于想要得到父亲认可的叛逆少年？不过这周小粥的长相应该是随了他已故的母亲。周浩楠长得很粗旷，一看就糙老爷们那挂的，但周小粥浓眉大眼，五官立体，可是线条更加偏女性一些，等将来张开了定是个俊美绝伦的男子。
“小粥，你父亲在和殿下聊天，不如我们两个出去逛逛啊？”
周小粥闻言瞪圆了眼睛，“这。。。外面人多嘈杂，扰了郡主怎么办？”
慕婉婷眨眨眼睛说：“你可是小男子汉啊，不能保护我吗？”
小男子汉立马拍拍胸脯认真的说：“我当然会拼命保护您的！”
“那还等什么？走吧。”说完拽着周小粥偷偷摸摸地出去了。
出了跃然居周小粥好奇地左看看右瞧瞧，但是还是保持在慕婉婷的身边，即便再想看也不敢走远。
“小粥，你从不出门吗？”
“嗯，因为父亲常年征战沙场，家里的仆人不敢让我出门。”
可惜了，虽说现在周小粥年纪还小，但是且看他言行举止便知道，这孩子不会是池中之物，一直圈养在家太埋没了。
“小粥，以后再没人的地方你叫我姐姐就可以了。”
周小粥慌乱地摇摇头：“小粥不敢，您是郡主，小粥怎可乱了身份？”
慕婉婷弯下身子，调皮地眨眨眼：“你傻啊，我都说了是私下，若是在宫里或者旁人在的时候，你必须叫我郡主啊。”说完将周小粥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况且，那日围猎你我能遇到上也是缘分，你一声姐姐我也当得起是不是？”
慕婉婷手掌的温度灼热了周小粥的心，他母亲是生下他后难产而死的，父亲未续弦，这是第一次如此温暖的手包裹着自己，他眼睛有些酸了。
见身旁的男孩一直不回话，慕婉婷扭头一瞧，小家伙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少女收回目光继续望着前方，“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许哭鼻子哦。”
“我。。。我没哭啊，只是风沙迷了眼。”
“小粥，你要明白眼泪是最不值钱的，它除了彰显了你的懦弱，什么都不会带给你。”
周小粥用袖子擦干净泪水，好奇地抬起头看着戴着面纱的少女，只露出一双凤眸但坚定地望着前方，“姐姐从来不哭吗？”
“是，因为哭泣不能解决我的问题。”
“我知道了，小粥会听姐姐的话，以后定不会再轻易流泪。”
少女歪着头冲男孩笑了笑。
走着走着慕婉婷发现又走到了福伯家的那个小巷，理智告诉她此刻不是答疑解惑的好时机，只有她和周小粥两个人太不安全了，但直觉却告诉她，她应该去找到答案。
最终直觉战胜了理智。
慕婉婷领着周小粥走向宅院的侧门，她低声地嘱咐男孩说：“小粥，姐姐有些话要问这家主人，但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你可以帮姐姐保密吗？”
男孩坚定地点点头：“姐姐放心吧，小粥的嘴巴闭的紧紧的，即便是父亲也不会说的。”
慕婉婷笑笑地摸了摸他的头。
敲了几下门才听到里面有人应声，福伯打开门一瞧居然是慕婉婷，身旁还带了个不认识的孩子，他连忙想行礼，慕婉婷搀住他的胳膊说：“福伯，免礼吧。我今日正巧在跃然居吃饭，寻思着你的伤便过来瞧瞧。”
“郡主客气了，老奴已经上过药，只是还没结疤而已。”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是老奴失礼，郡主快里面请。”
进了门后，还是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福伯倒了两杯茶递给他们。
“这位孩子是？”
“他是我家的弟弟。”
“哦，是小少爷啊，怪老奴眼拙。”
“福伯你别这么多礼了。昨日送你回来的时候你说话欲言又止，我看你可能不方便就没有追问。但是既然今日过来了我还是想多嘴问一句，昨日到底是何事能让他们那样殴打你？”
福伯皱皱眉，其实从上次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地救了她和她的婢女，她还能够知恩图报地帮自己，他就明白了，慕婉婷是个绝对善良又富有正义感的女子，可是有些秘密他不能说。。。
“多谢郡主关心，昨日真的只是老奴撞了他们而已，您也看到了他们是那条街的恶霸，谁不怕？”
见福伯还是不肯说，想必事情绝不简单，定和里屋的人有关。慕婉婷也不是个强人所难之人，刚准备离开，便听到里面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只见福伯一个箭步冲到前院，慕婉婷也跟着跑过去。
这一幕惊呆了慕婉婷：前院只有这一间屋子，可里面却漆黑一片，基本什么都看不清，福伯站在门口就止住了脚步，他担忧地询问：“主子，您是不是摔倒了？老奴可以进去看看吗？”
见里面沉默着，福伯得不到指示也不敢进去，急的原地打转。慕婉婷忍不住地插嘴道：“福伯，还是进去看看吧，听刚才的响动估计是摔得不轻。”
慕婉婷的话让福伯更害怕了，他深呼吸壮着胆子刚想走进去，屋子里终于响起了清冷孤傲的声音：“无事，不必进来。”
福伯总算松口气，他转过头对着慕婉婷抱歉地说：“郡主，我家主子摔到了，老奴得在这守着，不能招呼您了，您看。。。”
“没关系，那我们先告辞了，有机会我再来拜访你家主人。”
说完牵着周小粥从后院的侧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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