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如贵妃
果然，秦淮向皇上推荐的人便是祁未，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但是祁未还是痛快的应允。他将以商人的身份领着十几个化身为随从的侍卫于十日后前往胡国。
慕婉婷捧着手炉依靠在美人塌上，斜着眼看着他慵懒道：“看这个意思，你是要去胡国待一段日子了？”
将葡萄剥好一颗颗放入果盘中，递给慕婉婷，祁未有些无奈道：“嗯，时间不会短，如果你不想等。。。”
慕婉婷抬起眼，神色不明地看着他：“说啊。”
祁未移开目光，继续剥着葡萄沉默着不说话。
慕婉婷有些动怒，也是一言不发，放下果盘。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葡萄一颗颗地剥完了，祁未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擦手，起身沉声道：“我先回府了，准备十日后启程的东西。”
见慕婉婷还是一言不发，祁未微微动了动嘴唇，还是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慕婉婷气得将果盘举起来作势要砸过去，这时候祁未突然转身，吓得慕婉婷手臂一僵。
“干嘛？要谋害亲夫？”
少女故作自然地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我是要吃葡萄，不行吗？”
祁未低头悄悄扯出一个弧度，又重新抬起头敛起笑容，“哦，甜不甜？”
慕婉婷挑挑眉，突然甜甜地对着他笑：“你剥的当然甜啦！”
祁未笑着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捧起她甜甜的小脸，慕婉婷凤眸中仿佛满天星辰，在他的心里注入了一口甜蜜。
将鼻子轻轻地蹭了蹭少女娇俏的琼鼻，口中呢喃道：“理智告诉我，不能耽误你。可我说不出口，也许那句话这辈子也说不出口了。。。”
少女合上眼眸，感受此刻的亲昵，“那就一辈子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听。”
祁未稍稍移开自己的脸颊，一脸严肃地问：“不会后悔吗？其实你明白，如果你劝，我最终会听你的。”
伸出双臂环住祁未的脖颈，下巴调皮地铬着他的肩膀，“你也知道我不会阻止你做正确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地干嘛？咱俩可是父皇赐婚的，你敢违抗圣旨我可不敢。。。”
祁未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释怀了，觉得自己来以前的心里太愚蠢了，此刻他觉得，对她，他应该更多一些信心。
慕婉婷松开祁未，“后日就是寿宴了，之瑶昨天还跑来告诉我她有多紧张。”
“那丫头还怯场吗？记忆中可是个人来疯啊。。。”
慕婉婷突然想起来祁未出征前有一晚之瑶反常的情绪，“祁未，你还记得你出征邻国前来乐平殿的时候的事吗？”
祁未点点头。
“你离开后的当晚之瑶缠着我陪她一起用晚膳，我觉得很奇怪。以往都是各自在自己屋里吃的，那晚她让厨房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我本来想有机会问问你，后来出了很多事你又受伤就耽搁了。。。”
祁未仔细回忆了下，突然说：“如果我记忆没有错，那日应该是之瑶生母如贵妃病逝的日子。”
祁未叹了口气，懊悔道：“是我疏忽了，忘得干干净净。。。”
“如贵妃到底是怎么病逝的？宫里谁都不敢提到她。”
“如贵妃是前丞相沈忠的嫡女，沈忠可是开朝元老，所以他的嫡女身份极其尊贵，与父皇年少相恋，在父皇还未登基的时候就嫁进王府了。二人感情一直鹣鲽情深，听说从未吵过架。”
“父皇登基后，沈丞相也早已去世了，碍于秦丞相的势力，不得不委屈了如贵妃，立陈皇后为后。但即便如贵妃不是皇后，但备受宠爱，据说如贵妃生前父皇几乎不去别的妃子的寝宫，可惜，生下之瑶没多久便病逝了。据当时御医院的院士原南所说，如贵妃诞下公主时生产困难，时间也很长，虽然最后顺利生产了，但是还是落下了病，没多久便去世了。但是这件事后，给如贵妃生产的所有仆人都消失了，前院士原南也告老还乡了。”
慕婉婷不禁冷笑，“那很明显如贵妃之死是有问题的，而到底是谁从中搞鬼，随便分析一下谁在其中得利最多就明白了。”
“我们都明白的事情，父皇怎会不懂？也许是当时的朝廷局势吧，父皇为了大魏，没有追究。”
慕婉婷眼神犀利地直射过去，“他牺牲了如贵妃。”
祁未余光扫了下门窗，低声道：“隔墙有耳，你说话要注意。”
慕婉婷压下情绪，“知道了。”
祁未笑着起身，将慕婉婷的小脑袋拥入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头顶的绒毛，“这些事不是我们此刻该去评判的，也许是位置不同，于父皇来讲，他最重要的身份是大魏的帝王，其次才是丈夫、父亲。”
慕婉婷猛地抬头，“你的意思就是说当了皇帝可以六亲不认了？”
祁未哭笑不得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跟只刺猬似的，说炸就炸？”
慕婉婷扭过头不说话了。
祁未捧着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每个人是不同的，我只是想表明父皇这样做没有错，但也不代表我是认同的，也不代表我会这样做。”
“你知道父皇为何如此宠爱你信任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像极了和硕公主，也就是我的皇姐，太子的皇妹。”
慕婉婷了然地点点头，“那日明宣殿父皇提起来过。”
“其实我对皇姐印象不深了，也只见过她一次。你不知道，当年父皇最爱的就是和硕公主，哪个公主皇子都不如她那么受宠。但是为了大魏朝，他还是牺牲了自己最爱的女儿，让她和亲了。”
“皇姐的古琴也是非常棒的，那时候父皇经常去她的寝宫听琴，见你弹琴的样子就想起了她。”
“你是想告诉我，父皇把大魏看得比任何人、事物都要重要，甚至超越了他自己？”
“没错，他是成功的帝王。可是成功的背后要付出多少代价我们很难想象。”
帝王每次无奈地接受、艰难地选择，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为了朝廷的安定，他要付出常人无法忍受的情感，甚至是自己的妻子或者子女，都有可能牺牲。
“我知道了，不会在纠结这些事了。”失力般靠在美人塌上，有气无力地说：“咱们自己的事还一团糟呢，我就别去担心别人的冤屈了。。。”
祁未也坐在美人塌上，“对了，平日跟着你寸步不离的水云呢？我看见现在都是翡翠在你身旁打理了。”
“被我贬去后院了，没准能钓一条大鱼出来。”
疑惑地扭过头看着少女，“钓鱼？什么意思？”
慕婉婷闭着眼，胸有成竹地笑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祁未陪着慕婉婷吃了午膳就回去了，伸了伸懒腰，慕婉婷思索着下午干点什么，最近天下太平，她也挺无聊的。。。
“翡翠。”
翡翠应声入门，“郡主有何吩咐？”
“为我梳妆，我们出宫。”
“是。”
给慕婉婷微微上了一点胭脂，嘴唇也只上了一点提亮的口脂，将发丝全部散下来，将两侧各取了一缕发丝盘于后脑用翡翠步摇固定住，额间配了一块白玉。
翡翠低声询问：“郡主，您想穿哪套衣服？”
“随便拿套粉蓝色即可。”
翡翠快步取了一套粉色内衫，蓝色外衫的服装。蓝色外衫还绣着君子兰的花瓣。
慕婉婷只带了翡翠一人，侍卫下人都没带，这让翡翠有些紧张，路上都警惕着盯着所有人，生怕任何人靠近，伤害到慕婉婷。
“自然点，这里没人知道我们是谁，切记不要叫我郡主，暴露身份。”
“是，小姐。翡翠明白。”
二人直奔笼香阁，迈过门槛，柜台还是熟悉的掌柜的，瞧见慕婉婷，依然热情恭敬地快步走过来，低声道：“郡主来了，老奴这就去通报老板。”
慕婉婷抬手阻止道：“如果没什么不方便我就自己上去了。”
“翡翠，你在下面候着。”
“是，小姐。”
掌柜的阻拦的话还未说出口，慕婉婷已经抬脚上了楼。刚准备叩门，就听见里面有女孩子的哭声，以及语无伦次地争吵。
“墨少辞，我年少便喜欢你，你到底是装傻不知道还是心里头真的没有我？”
。。。
“墨少辞，你以为你不说话这个事就翻篇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头有人了？”
还是没有听到墨少辞的声音。
“是不是那日戴面纱的女子？我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能进入笼香阁的二楼，连我都是第一次进来！如果不是我逼你，你也不会让我进来对不对？！”
慕婉婷不禁扶额，这墙角听的，她是进去也不合适，下去也不合适。。。
还是别进去引火烧身了，慕婉婷心想。
刚准备转身下楼，门突然开了，一位满脸泪痕，眼底通红的少女准备冲出来，见到慕婉婷也是一愣。
慕婉婷刚准备出言道歉，女子突然发难，指着她鼻子大声道：“是你！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墨少辞的对不对？”
这一幕似乎很眼熟。。。慕婉婷突然想到：那日的黄衫女子。
凤眸一眯，慕婉婷说过，最讨厌别人指着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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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婷捧着手炉依靠在美人塌上，斜着眼看着他慵懒道：“看这个意思，你是要去胡国待一段日子了？”
将葡萄剥好一颗颗放入果盘中，递给慕婉婷，祁未有些无奈道：“嗯，时间不会短，如果你不想等。。。”
慕婉婷抬起眼，神色不明地看着他：“说啊。”
祁未移开目光，继续剥着葡萄沉默着不说话。
慕婉婷有些动怒，也是一言不发，放下果盘。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葡萄一颗颗地剥完了，祁未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擦手，起身沉声道：“我先回府了，准备十日后启程的东西。”
见慕婉婷还是一言不发，祁未微微动了动嘴唇，还是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慕婉婷气得将果盘举起来作势要砸过去，这时候祁未突然转身，吓得慕婉婷手臂一僵。
“干嘛？要谋害亲夫？”
少女故作自然地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我是要吃葡萄，不行吗？”
祁未低头悄悄扯出一个弧度，又重新抬起头敛起笑容，“哦，甜不甜？”
慕婉婷挑挑眉，突然甜甜地对着他笑：“你剥的当然甜啦！”
祁未笑着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捧起她甜甜的小脸，慕婉婷凤眸中仿佛满天星辰，在他的心里注入了一口甜蜜。
将鼻子轻轻地蹭了蹭少女娇俏的琼鼻，口中呢喃道：“理智告诉我，不能耽误你。可我说不出口，也许那句话这辈子也说不出口了。。。”
少女合上眼眸，感受此刻的亲昵，“那就一辈子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听。”
祁未稍稍移开自己的脸颊，一脸严肃地问：“不会后悔吗？其实你明白，如果你劝，我最终会听你的。”
伸出双臂环住祁未的脖颈，下巴调皮地铬着他的肩膀，“你也知道我不会阻止你做正确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地干嘛？咱俩可是父皇赐婚的，你敢违抗圣旨我可不敢。。。”
祁未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释怀了，觉得自己来以前的心里太愚蠢了，此刻他觉得，对她，他应该更多一些信心。
慕婉婷松开祁未，“后日就是寿宴了，之瑶昨天还跑来告诉我她有多紧张。”
“那丫头还怯场吗？记忆中可是个人来疯啊。。。”
慕婉婷突然想起来祁未出征前有一晚之瑶反常的情绪，“祁未，你还记得你出征邻国前来乐平殿的时候的事吗？”
祁未点点头。
“你离开后的当晚之瑶缠着我陪她一起用晚膳，我觉得很奇怪。以往都是各自在自己屋里吃的，那晚她让厨房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我本来想有机会问问你，后来出了很多事你又受伤就耽搁了。。。”
祁未仔细回忆了下，突然说：“如果我记忆没有错，那日应该是之瑶生母如贵妃病逝的日子。”
祁未叹了口气，懊悔道：“是我疏忽了，忘得干干净净。。。”
“如贵妃到底是怎么病逝的？宫里谁都不敢提到她。”
“如贵妃是前丞相沈忠的嫡女，沈忠可是开朝元老，所以他的嫡女身份极其尊贵，与父皇年少相恋，在父皇还未登基的时候就嫁进王府了。二人感情一直鹣鲽情深，听说从未吵过架。”
“父皇登基后，沈丞相也早已去世了，碍于秦丞相的势力，不得不委屈了如贵妃，立陈皇后为后。但即便如贵妃不是皇后，但备受宠爱，据说如贵妃生前父皇几乎不去别的妃子的寝宫，可惜，生下之瑶没多久便病逝了。据当时御医院的院士原南所说，如贵妃诞下公主时生产困难，时间也很长，虽然最后顺利生产了，但是还是落下了病，没多久便去世了。但是这件事后，给如贵妃生产的所有仆人都消失了，前院士原南也告老还乡了。”
慕婉婷不禁冷笑，“那很明显如贵妃之死是有问题的，而到底是谁从中搞鬼，随便分析一下谁在其中得利最多就明白了。”
“我们都明白的事情，父皇怎会不懂？也许是当时的朝廷局势吧，父皇为了大魏，没有追究。”
慕婉婷眼神犀利地直射过去，“他牺牲了如贵妃。”
祁未余光扫了下门窗，低声道：“隔墙有耳，你说话要注意。”
慕婉婷压下情绪，“知道了。”
祁未笑着起身，将慕婉婷的小脑袋拥入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头顶的绒毛，“这些事不是我们此刻该去评判的，也许是位置不同，于父皇来讲，他最重要的身份是大魏的帝王，其次才是丈夫、父亲。”
慕婉婷猛地抬头，“你的意思就是说当了皇帝可以六亲不认了？”
祁未哭笑不得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跟只刺猬似的，说炸就炸？”
慕婉婷扭过头不说话了。
祁未捧着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每个人是不同的，我只是想表明父皇这样做没有错，但也不代表我是认同的，也不代表我会这样做。”
“你知道父皇为何如此宠爱你信任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像极了和硕公主，也就是我的皇姐，太子的皇妹。”
慕婉婷了然地点点头，“那日明宣殿父皇提起来过。”
“其实我对皇姐印象不深了，也只见过她一次。你不知道，当年父皇最爱的就是和硕公主，哪个公主皇子都不如她那么受宠。但是为了大魏朝，他还是牺牲了自己最爱的女儿，让她和亲了。”
“皇姐的古琴也是非常棒的，那时候父皇经常去她的寝宫听琴，见你弹琴的样子就想起了她。”
“你是想告诉我，父皇把大魏看得比任何人、事物都要重要，甚至超越了他自己？”
“没错，他是成功的帝王。可是成功的背后要付出多少代价我们很难想象。”
帝王每次无奈地接受、艰难地选择，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为了朝廷的安定，他要付出常人无法忍受的情感，甚至是自己的妻子或者子女，都有可能牺牲。
“我知道了，不会在纠结这些事了。”失力般靠在美人塌上，有气无力地说：“咱们自己的事还一团糟呢，我就别去担心别人的冤屈了。。。”
祁未也坐在美人塌上，“对了，平日跟着你寸步不离的水云呢？我看见现在都是翡翠在你身旁打理了。”
“被我贬去后院了，没准能钓一条大鱼出来。”
疑惑地扭过头看着少女，“钓鱼？什么意思？”
慕婉婷闭着眼，胸有成竹地笑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祁未陪着慕婉婷吃了午膳就回去了，伸了伸懒腰，慕婉婷思索着下午干点什么，最近天下太平，她也挺无聊的。。。
“翡翠。”
翡翠应声入门，“郡主有何吩咐？”
“为我梳妆，我们出宫。”
“是。”
给慕婉婷微微上了一点胭脂，嘴唇也只上了一点提亮的口脂，将发丝全部散下来，将两侧各取了一缕发丝盘于后脑用翡翠步摇固定住，额间配了一块白玉。
翡翠低声询问：“郡主，您想穿哪套衣服？”
“随便拿套粉蓝色即可。”
翡翠快步取了一套粉色内衫，蓝色外衫的服装。蓝色外衫还绣着君子兰的花瓣。
慕婉婷只带了翡翠一人，侍卫下人都没带，这让翡翠有些紧张，路上都警惕着盯着所有人，生怕任何人靠近，伤害到慕婉婷。
“自然点，这里没人知道我们是谁，切记不要叫我郡主，暴露身份。”
“是，小姐。翡翠明白。”
二人直奔笼香阁，迈过门槛，柜台还是熟悉的掌柜的，瞧见慕婉婷，依然热情恭敬地快步走过来，低声道：“郡主来了，老奴这就去通报老板。”
慕婉婷抬手阻止道：“如果没什么不方便我就自己上去了。”
“翡翠，你在下面候着。”
“是，小姐。”
掌柜的阻拦的话还未说出口，慕婉婷已经抬脚上了楼。刚准备叩门，就听见里面有女孩子的哭声，以及语无伦次地争吵。
“墨少辞，我年少便喜欢你，你到底是装傻不知道还是心里头真的没有我？”
。。。
“墨少辞，你以为你不说话这个事就翻篇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头有人了？”
还是没有听到墨少辞的声音。
“是不是那日戴面纱的女子？我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能进入笼香阁的二楼，连我都是第一次进来！如果不是我逼你，你也不会让我进来对不对？！”
慕婉婷不禁扶额，这墙角听的，她是进去也不合适，下去也不合适。。。
还是别进去引火烧身了，慕婉婷心想。
刚准备转身下楼，门突然开了，一位满脸泪痕，眼底通红的少女准备冲出来，见到慕婉婷也是一愣。
慕婉婷刚准备出言道歉，女子突然发难，指着她鼻子大声道：“是你！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墨少辞的对不对？”
这一幕似乎很眼熟。。。慕婉婷突然想到：那日的黄衫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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