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再遇黄衫女子
“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又或者不管此刻你的怒火有多么难以控制。。。但是你伸出手指随便指着别人，这就是你的家庭素养吗？”
“你。。。！”
慕婉婷伸手直接打掉对方指着她的那根手指，“我什么我？你觉得你张扬跋扈、鬼哭狼嚎就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呵，你不是我见过最弱智的，但却是最没脑子的。”
黄衫女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位面纱女子对自己批评教育。
墨少辞从慕婉婷站在门口的时候就知道她来了，只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对付，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直言，墨少辞无奈只得走出来打圆场。
墨少辞侧身露面，对着黄衫女子道：“小愿，你先回去吧，出来时间不多了，你父母会担心。”
女子转过身，眼神几近绝望而又痴恋地望着这个男人。这是她年少所有的爱恋，花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去追逐。也许是她不够温婉，也许是她不够成熟，又或者是她不够美丽。。。但不管是哪个原因，只要他肯说，她都能做得到。
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以至于几乎看不清墨少辞的脸，他绝情的，冷酷的，几近残忍的所有样子她都见过了，可是她一直渴望的，始终没有得到过。
女子终于闭上双眼，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为难她，是因为我舍不得为难你。”
说完没再看慕婉婷一眼，下楼离开了。
墨少辞神色未变，慕婉婷看着他的脸，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郡主，还不进来吗？”慕婉婷跟着墨少辞进了房间。
门关上，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墨少辞还是像以前一样，走到案前写着字，并没有打算招呼慕婉婷。
慕婉婷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将面纱取下，“墨老板不解释一下吗？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因为你与这姑娘产生摩擦了。”
墨少辞手中的笔未停，但是嘴角微微上扬，“郡主，我不知道该向你解释什么，最多是因为产生了误会牵连你说声抱歉吧。”
慕婉婷冷哼道：“墨老板说的还真是轻巧，一位女子为了你舍弃尊严与脸面，换你用了‘误会’二字就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墨少辞终于停了下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慕婉婷：“在郡主的眼中，一个人爱你，你就必须去爱这个人吗？”
“难道一个人爱你，就只能换来你的伤害吗？”
墨少辞眼底如一汪凝固的海水，死死盯着少女：“是啊，爱除了可以换来伤害，还可以换来无尽的等待。”
慕婉婷轻皱眉头，“墨老板这话我没听懂，可以说的明确一些吗？”
墨少辞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慕婉婷，苦笑地收回目光，“不过是一句毫无意义的话罢了，郡主何必放在心上？”
慕婉婷觉得自己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明白，直觉告诉她不应该继续追究下去。
“墨老板，上次送来的七张图纸你看了吗？感觉怎么样？”
“每套已经做了一件出来，稍后掌柜的会拿给你。你的图已经不需要我看了，直接送去做就好了。”
“墨老板还真信任我。”
“两个人合作如果没有信任又谈何是合作？”
慕婉婷笑了下，起身站到墨少辞的对面，“墨老板，我今日过来是有事相求，不知您可否帮忙？”
“郡主但说无妨。”
“我想你帮我查个人，左督副御史慕大人府上的姨娘阮媚，冠花楼歌姬出身。”
墨少辞笑了下，“郡主怎么觉得我可以查到？”
“如果墨老板做不到的事我是不会开口的，至于帮不帮就是墨老板的自由了。”
“郡主这话似乎是在给我戴高帽，但又像威胁。”
慕婉婷双手撑在案子上，上身微微前倾，凤眸似笑非笑般地说：“如果真的是胁迫，我会自称‘本宫’。”
墨少辞突然神色不太自然地向后移了一步，目光也转向一旁：“郡主放心，三日后必给你一个答案。”
慕婉婷直起身子，走回椅子旁的桌子边，将面纱拿起重新戴在脸上，走到门口道：“那就拜托墨老板了。”
门口响起了三声叩门声，墨少辞低声道：“进来。”
门再次打开，掌柜的走进来，但也只是站在门口，不敢走进。
“老板，已经将包袱交给郡主了。”
“嗯。”
掌柜的似乎有话想说，但始终低着头。
“有事就说吧。”
“老板，老奴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必铺垫，你跟随我多年，直说便是。”
“多谢老板。老奴是心疼您，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放不下，她早已经不记得了，您。。。”
“那又怎么样？”墨少辞走到窗口，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睛锁定在一位身着蓝色外衫的女子身上，掌柜的悄悄抬起头，看见自家老板脸上难得露出那种平和温暖的表情，掌柜的连忙垂下头，他知道老板在看着谁。。。
“老板，那老奴先出去了，免得有客人来。”掌柜的刚要走，墨少辞再次开口：“叫夜鹰过来。”
掌柜的惊讶地回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老板。。。您要召唤夜鹰？”
“嗯。”
老板已经许多年不在召唤夜鹰了，突然在此启用他。。。难道是再次发生了大事？
掌柜的不敢耽误，应了声立刻出去了。
墨少辞停下笔，宣纸上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字：等。
慕婉婷走在街上，路过的人不约而同地侧目多看她几眼，毕竟没有人可以抗拒美丽的事物，自然包括人。
“小姐，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要不要回去？”
慕婉婷抬头看了看太阳，估摸着快到申时了，“咱们回宫吧。”
翡翠开心地点头应是。
刚转身往回头，迎面走来一个人，慕婉婷微微皱眉多看了几眼，有些像福伯。。。但怎会穿得破破烂烂？
少女快走了几步，走到老人面前：“您是不是福伯？”
老人闻言抬头眯起眼，突然耷拉的眼皮微微扯动，神色有些激动地说着：“是郡。。。不是，是慕大小姐啊。”见街上人来人往，眼前的少女戴着面纱想必不敢将她的身份宣之于口，赶紧改口称小姐。
“是，我们许久没见了，福伯你还好吗？怎会如此狼狈。。。”
福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几个补丁了，脸上胡子拉碴，头发许久未打理，看起来的确甚是狼狈不堪。
慕婉婷心知自己急切，有些心直口快，似乎伤害到了别人的尊严，她刚想开口解释，福伯就如以前一样，对着她总是露出慈爱的申请，眼角布满皱纹，苹果肌塌陷，“小姐不必多想，老奴与小姐不是第一次相识，自然明白小姐的意思，不会误解的。”
慕婉婷微笑，“福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您帮了我我说过话吗？以后有任何事需要帮忙，直接来左督副御史慕府来找我。现在我把这句话改一下，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来宫门口让侍卫传话，你要找欢漪宛的安婷郡主。”
慕婉婷的话让这个老人的眼泪再次沿着满脸的皱纹躺下来，老人几乎迫切又激动地说道：“那么，老奴真的有一件事相求，小姐能否与老奴去一个地方？”
慕婉婷痛快地应允：“请福伯带路。”
跟着福伯走向小巷子，慕婉婷看着这熟悉的路线，她大概猜测到目的地是哪了。
身旁的翡翠有些担忧地不禁紧紧抓住慕婉婷的臂弯，小声地耳语：“小姐，这么偏僻，不如咱们先回去吧，奴婢。。。奴婢担心。。。”
“没事的，我以前来过。”
翡翠稍微放心了些，心里很奇怪郡主怎么会认识这些人。。。但她没胆子问。
果然，还是停在了躲避过的侧门，进去后福伯并没有在后院招呼她，竟然直接带她进了前院，慕婉婷看着前院的门口不禁想起上次听过的那记清冷的声音。。。
福伯停在门口道：“郡主，可否让您的侍女在门口稍事等候，您随老奴进来可以吗？”
不等慕婉婷出言，翡翠神色坚决地直言道：“抱歉，奴婢必须与郡主寸步不离。”
“不碍事，翡翠，你在门口等吧。”
“可是，郡主。。。”
“无事。”
见主子发话了，翡翠不敢再坚持，只得恭敬地站在一旁，“是，奴婢在门口候着，您有事喊奴婢。”
慕婉婷点点头便跟着福伯进去了。
还是如上次一样，屋子漆黑一片，慕婉婷紧跟着福伯，否则根本看不清楚路。
不知是从哪传来的凉风，吹在皮肤上，浑身起鸡皮疙瘩，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整个屋子太安静了，安静地可怕。。。
终于走进一间卧房，有一盏蜡烛隐约亮着，透过烛火慕婉婷终于看清了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一、二的男子，苍白的脸，紧闭的嘴唇都是苍白的，许是长期干燥的原因已经开裂了口子，深陷的眼眶显示他这样的状态已经有些日子了。
即便是如此憔悴也难掩他俊美的外表，看着他眼睛紧闭，慕婉婷在想：如此出众的一张脸，他的眼睛该是何等的深邃、美丽。
福伯生怕打扰了躺着的男子，声音压得极低，“郡主，这是我家的少爷，前几日感染了风寒，但是家里没有钱抓不起药。。。就这么拖着，前日就开始发烧了，老奴没有办法了。。。”
福伯的眼泪蓄满了眼眶，几近哀求地跪下：“郡主，求您，救救少爷行吗？求求您，用老奴的命换少爷的命都可以！”
“福伯，您先起来，我答应您。”慕婉婷连忙抓住福伯的臂弯将他扶起来，即便是看在当初福伯对她的救命之恩的份上，慕婉婷也不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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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慕婉婷伸手直接打掉对方指着她的那根手指，“我什么我？你觉得你张扬跋扈、鬼哭狼嚎就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呵，你不是我见过最弱智的，但却是最没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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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少辞从慕婉婷站在门口的时候就知道她来了，只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对付，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直言，墨少辞无奈只得走出来打圆场。
墨少辞侧身露面，对着黄衫女子道：“小愿，你先回去吧，出来时间不多了，你父母会担心。”
女子转过身，眼神几近绝望而又痴恋地望着这个男人。这是她年少所有的爱恋，花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去追逐。也许是她不够温婉，也许是她不够成熟，又或者是她不够美丽。。。但不管是哪个原因，只要他肯说，她都能做得到。
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以至于几乎看不清墨少辞的脸，他绝情的，冷酷的，几近残忍的所有样子她都见过了，可是她一直渴望的，始终没有得到过。
女子终于闭上双眼，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为难她，是因为我舍不得为难你。”
说完没再看慕婉婷一眼，下楼离开了。
墨少辞神色未变，慕婉婷看着他的脸，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郡主，还不进来吗？”慕婉婷跟着墨少辞进了房间。
门关上，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墨少辞还是像以前一样，走到案前写着字，并没有打算招呼慕婉婷。
慕婉婷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将面纱取下，“墨老板不解释一下吗？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因为你与这姑娘产生摩擦了。”
墨少辞手中的笔未停，但是嘴角微微上扬，“郡主，我不知道该向你解释什么，最多是因为产生了误会牵连你说声抱歉吧。”
慕婉婷冷哼道：“墨老板说的还真是轻巧，一位女子为了你舍弃尊严与脸面，换你用了‘误会’二字就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墨少辞终于停了下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慕婉婷：“在郡主的眼中，一个人爱你，你就必须去爱这个人吗？”
“难道一个人爱你，就只能换来你的伤害吗？”
墨少辞眼底如一汪凝固的海水，死死盯着少女：“是啊，爱除了可以换来伤害，还可以换来无尽的等待。”
慕婉婷轻皱眉头，“墨老板这话我没听懂，可以说的明确一些吗？”
墨少辞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慕婉婷，苦笑地收回目光，“不过是一句毫无意义的话罢了，郡主何必放在心上？”
慕婉婷觉得自己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明白，直觉告诉她不应该继续追究下去。
“墨老板，上次送来的七张图纸你看了吗？感觉怎么样？”
“每套已经做了一件出来，稍后掌柜的会拿给你。你的图已经不需要我看了，直接送去做就好了。”
“墨老板还真信任我。”
“两个人合作如果没有信任又谈何是合作？”
慕婉婷笑了下，起身站到墨少辞的对面，“墨老板，我今日过来是有事相求，不知您可否帮忙？”
“郡主但说无妨。”
“我想你帮我查个人，左督副御史慕大人府上的姨娘阮媚，冠花楼歌姬出身。”
墨少辞笑了下，“郡主怎么觉得我可以查到？”
“如果墨老板做不到的事我是不会开口的，至于帮不帮就是墨老板的自由了。”
“郡主这话似乎是在给我戴高帽，但又像威胁。”
慕婉婷双手撑在案子上，上身微微前倾，凤眸似笑非笑般地说：“如果真的是胁迫，我会自称‘本宫’。”
墨少辞突然神色不太自然地向后移了一步，目光也转向一旁：“郡主放心，三日后必给你一个答案。”
慕婉婷直起身子，走回椅子旁的桌子边，将面纱拿起重新戴在脸上，走到门口道：“那就拜托墨老板了。”
门口响起了三声叩门声，墨少辞低声道：“进来。”
门再次打开，掌柜的走进来，但也只是站在门口，不敢走进。
“老板，已经将包袱交给郡主了。”
“嗯。”
掌柜的似乎有话想说，但始终低着头。
“有事就说吧。”
“老板，老奴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必铺垫，你跟随我多年，直说便是。”
“多谢老板。老奴是心疼您，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放不下，她早已经不记得了，您。。。”
“那又怎么样？”墨少辞走到窗口，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睛锁定在一位身着蓝色外衫的女子身上，掌柜的悄悄抬起头，看见自家老板脸上难得露出那种平和温暖的表情，掌柜的连忙垂下头，他知道老板在看着谁。。。
“老板，那老奴先出去了，免得有客人来。”掌柜的刚要走，墨少辞再次开口：“叫夜鹰过来。”
掌柜的惊讶地回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老板。。。您要召唤夜鹰？”
“嗯。”
老板已经许多年不在召唤夜鹰了，突然在此启用他。。。难道是再次发生了大事？
掌柜的不敢耽误，应了声立刻出去了。
墨少辞停下笔，宣纸上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字：等。
慕婉婷走在街上，路过的人不约而同地侧目多看她几眼，毕竟没有人可以抗拒美丽的事物，自然包括人。
“小姐，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要不要回去？”
慕婉婷抬头看了看太阳，估摸着快到申时了，“咱们回宫吧。”
翡翠开心地点头应是。
刚转身往回头，迎面走来一个人，慕婉婷微微皱眉多看了几眼，有些像福伯。。。但怎会穿得破破烂烂？
少女快走了几步，走到老人面前：“您是不是福伯？”
老人闻言抬头眯起眼，突然耷拉的眼皮微微扯动，神色有些激动地说着：“是郡。。。不是，是慕大小姐啊。”见街上人来人往，眼前的少女戴着面纱想必不敢将她的身份宣之于口，赶紧改口称小姐。
“是，我们许久没见了，福伯你还好吗？怎会如此狼狈。。。”
福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几个补丁了，脸上胡子拉碴，头发许久未打理，看起来的确甚是狼狈不堪。
慕婉婷心知自己急切，有些心直口快，似乎伤害到了别人的尊严，她刚想开口解释，福伯就如以前一样，对着她总是露出慈爱的申请，眼角布满皱纹，苹果肌塌陷，“小姐不必多想，老奴与小姐不是第一次相识，自然明白小姐的意思，不会误解的。”
慕婉婷微笑，“福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您帮了我我说过话吗？以后有任何事需要帮忙，直接来左督副御史慕府来找我。现在我把这句话改一下，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来宫门口让侍卫传话，你要找欢漪宛的安婷郡主。”
慕婉婷的话让这个老人的眼泪再次沿着满脸的皱纹躺下来，老人几乎迫切又激动地说道：“那么，老奴真的有一件事相求，小姐能否与老奴去一个地方？”
慕婉婷痛快地应允：“请福伯带路。”
跟着福伯走向小巷子，慕婉婷看着这熟悉的路线，她大概猜测到目的地是哪了。
身旁的翡翠有些担忧地不禁紧紧抓住慕婉婷的臂弯，小声地耳语：“小姐，这么偏僻，不如咱们先回去吧，奴婢。。。奴婢担心。。。”
“没事的，我以前来过。”
翡翠稍微放心了些，心里很奇怪郡主怎么会认识这些人。。。但她没胆子问。
果然，还是停在了躲避过的侧门，进去后福伯并没有在后院招呼她，竟然直接带她进了前院，慕婉婷看着前院的门口不禁想起上次听过的那记清冷的声音。。。
福伯停在门口道：“郡主，可否让您的侍女在门口稍事等候，您随老奴进来可以吗？”
不等慕婉婷出言，翡翠神色坚决地直言道：“抱歉，奴婢必须与郡主寸步不离。”
“不碍事，翡翠，你在门口等吧。”
“可是，郡主。。。”
“无事。”
见主子发话了，翡翠不敢再坚持，只得恭敬地站在一旁，“是，奴婢在门口候着，您有事喊奴婢。”
慕婉婷点点头便跟着福伯进去了。
还是如上次一样，屋子漆黑一片，慕婉婷紧跟着福伯，否则根本看不清楚路。
不知是从哪传来的凉风，吹在皮肤上，浑身起鸡皮疙瘩，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整个屋子太安静了，安静地可怕。。。
终于走进一间卧房，有一盏蜡烛隐约亮着，透过烛火慕婉婷终于看清了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一、二的男子，苍白的脸，紧闭的嘴唇都是苍白的，许是长期干燥的原因已经开裂了口子，深陷的眼眶显示他这样的状态已经有些日子了。
即便是如此憔悴也难掩他俊美的外表，看着他眼睛紧闭，慕婉婷在想：如此出众的一张脸，他的眼睛该是何等的深邃、美丽。
福伯生怕打扰了躺着的男子，声音压得极低，“郡主，这是我家的少爷，前几日感染了风寒，但是家里没有钱抓不起药。。。就这么拖着，前日就开始发烧了，老奴没有办法了。。。”
福伯的眼泪蓄满了眼眶，几近哀求地跪下：“郡主，求您，救救少爷行吗？求求您，用老奴的命换少爷的命都可以！”
“福伯，您先起来，我答应您。”慕婉婷连忙抓住福伯的臂弯将他扶起来，即便是看在当初福伯对她的救命之恩的份上，慕婉婷也不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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