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水云有孕
慕婉婷思前想后决定先回宫，安抚了福伯焦虑的情绪变领着翡翠离开了。临走前男子苍白的脸映入慕婉婷的脑海。
进了宫慕婉婷径直走向御医院，霍光祖率先走到门口跪迎：“老臣给郡主请安。”
“霍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霍光祖应声起身，慕婉婷笑着说：“霍大人，本宫这次过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霍大人可愿帮本宫一个忙。”
“郡主折煞老臣了，您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慕婉婷走近了一步低声道：“本宫宫外有一友人，此刻病疾缠身，还望大人能够出手相助。。。”
霍光祖闻言不禁略微惊讶，抿嘴没有立刻答话，他乃御医院掌院，若被发现随意出宫行医，会惹祸上身。
慕婉婷自然聪慧地察觉到霍光祖的为难，她继续道：“霍大人不必担忧，本宫自会安排妥当，若是出了任何事，一切都有本宫。”
说完意味深长与霍光祖对视一眼，霍光祖拱手道：“老臣明白，郡主皆可安心。”
慕婉婷莞尔一笑：“那么一切有劳霍大人了，事态紧急，还望霍大人能够立刻出发。”
“半柱香后老臣在宫门口等候郡主。”慕婉婷满意地点点头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回到欢漪宛，翡翠伺候着慕婉婷将大貉脱下，“翡翠，将顺喜叫过来。”
“是。”说完便退了出去。
很快顺喜便走了进来，跪下道：“给郡主请安。”
“平身吧。你附耳过来。”
顺喜立刻上前低下头，慕婉婷耳语道：“你立刻安排一下赶到宫门口等候霍大人，翡翠会带着你们出宫。”
“是，顺喜明白。”
慕婉婷凤眸一凛，“此事绝不可与他人知晓，懂了吗？”
“郡主放心，顺喜定会办好。”
慕婉婷疲惫地挥了挥手。
殿内只剩慕婉婷一人，她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之所以如此谨慎地处理这件事，是碍于今日见到的情景。整个宅院只有福伯一个下人，最奇怪的是这个男子居住的屋子漆黑一片。。。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璇玑端着吃食以及茶水走进来便看到慕婉婷正在发呆，她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将托盘放在慕婉婷的桌前，“郡主，奴婢备了些吃食，都是您平日爱吃的，您吃一些。”
慕婉婷随意捏起一块绿豆糕放于口中，状似无意的出声问道：“怎么就你自己？锦瑟呢？”
“回郡主的话，锦瑟。。。锦瑟在后院候着呢，奴婢知道您不喜吵闹，奴婢们一般在后院候着等候您传召。”
慕婉婷自然没有忽略璇玑吞吞吐吐的言语，余光见璇玑始终垂着头回话，心里头不禁感慨宫里面难得能听见一句实话。
转着手中的茶杯，记起那日祁未过来锦瑟的眼神。。。
“璇玑，扶本宫去后院看看腊梅吧。”
“是，奴婢将大貉给您披上吧，免得着了凉。”
踩着初雨后的石板路上，树叶尖上仍挂着晶莹的小雨滴，凉亭的屋檐上一滴滴的水珠滴落在池塘中，声音着实好听。花坛中的香气萦绕在慕婉婷的鼻间，不禁微眯凤眸，感受那股子清爽的气息。
刚拐过凉亭便听到尖锐刺耳的女声，一旁的璇玑不禁抖了一下，引得慕婉婷侧眸。
璇玑一见，赶忙跪下道：“郡主恕罪，是奴婢不知轻重。”
“起来吧。”璇玑悄悄吐了口气站起来重新扶着慕婉婷。
寻着声音走到腊梅处，慕婉婷不禁讥笑。
只见梅林处一袭粉红宫装的锦瑟手握一根树杈抽打着一女子，女子浑身颤抖地趴在地上，背上的衣服一道道的口子开裂了，清晰可见少女的肌肤也已经血迹斑斑了。
璇玑见此，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慕婉婷的脸色，虽然未见愠色，但眸中的寒冷让璇玑紧闭嘴巴不敢多言。
全然不知慕婉婷站在旁边的锦瑟，冷笑着俯视着地上的女子“怎么？水云姐姐起不来了吗？要不要妹妹扶你呀？”
水云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忍受着空气中的冷风以及身体上的疼痛，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开口。
自从被郡主发配到这后院干杂事，她就没吃过一顿热乎饭菜，睡的也是柴火房，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连一床像样的棉被都没有。
身体上的折磨不是最痛苦的，于水云来说下人们的冷言冷语才是最戳心尖的。
许是自从进了这欢漪宛，她因着最受郡主的宠爱，又是这殿里的女官，遭到了众多下人的嫉妒。
今日她见雨后这梅林落了不少花瓣，便想来清理，免得郡主瞧见不高兴，没成想锦瑟寻了个理由就来训斥她，最后竟然随手捡起地上的树杈抽打她。
锦瑟见水云只字不言，举起树杈又抽了几下，“水云姐姐怎么不回答妹妹的话？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位水云吗？站起来继续对我指手画脚啊？哈哈哈哈。。。”
“没成想我这欢漪宛还有这么彪悍的宫人呢？”
锦瑟闻言，手中的树杈掉到了地上，背后一僵。这个声音她一定不会认错。。。
慕婉婷走向前一步，“怎么？刚才张牙舞爪的劲没了？”
锦瑟连忙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着头死死看着地上，抓在地上的双手都在颤抖。
“锦瑟姑娘好生厉害啊，瞧你刚才的凶悍样，早有一日你要爬到本宫的头上了吧？”
锦瑟慌张地用力摇着头，口中急切道：“求郡主饶命啊！奴婢。。。奴婢怎么敢？求郡主饶了奴婢！”
瞧着锦瑟一脸奴才相，慕婉婷移开目光，多看一眼都想吐。
目光转向地上的水云，她已经颤颤巍巍地勉强起身跪在地上，慕婉婷心头一紧“璇玑，宣御医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不理会一直磕头求饶的锦瑟，慕婉婷径直走向几近昏迷的水云。
少女唇无血色，几乎只靠双手勉强支撑着垂在地上，感受到慕婉婷的靠近，水云努力抬起头，虚弱地低声道：“给郡主。。。请安。”
慕婉婷心里涌起一阵愧疚感，她垂头轻声道：“怎么样？御医稍后就到。”
水云仰起脸，脸上的泥土顺着泪水滑落，“多谢。。。郡主，奴婢贱命一条，怎得御医的诊治？”
璇玑领着张御医赶了过来，二人快步走到慕婉婷的身前，“臣给郡主请安。”
“张御医起身吧，麻烦您给水云瞧瞧。”说完对着一旁的璇玑道：“你叫几个奴才过来，把水云扶进去。”
“是，奴婢这就去。”
“扑通”一声，几人连忙转过身，水云翻了个白眼就晕倒在地了。
慕婉婷赶忙走过去扶起来，水云已经不省人事了。她见远处几个太监跑过来，她扬声道：“还不赶紧过来！”
将水云抬到了婢女房的时候，璇玑才小声告诉慕婉婷。水云自从被贬，就被赶到柴火房去睡了，得知一切是锦瑟带头所为，慕婉婷眼底的寒霜冷冷地直射到窗外。
“璇玑，既然你早知此事，为何现在才肯说？”
璇玑猛地抬起头才发现，慕婉婷不知何时已经将冰冷的目光转向自己。璇玑不自觉地想要抱紧双臂，仿佛坠入深海底渊，她慌张地低着头道：“郡。。。郡主，奴婢。。。奴婢是与锦瑟一同入宫的，她当时恳求奴婢不要告诉您，担心您知道了会降罪下来，所以。。。所以。。。”
“看来在你眼中，我这个郡主还不如锦瑟地位高。”
“不是！不是的！奴婢怎么敢这么想！求。。。求郡主饶奴婢一次！”
慕婉婷懒得理会，走进房间，张御医正在把脉，见慕婉婷走进来连忙起身跪下：“禀告郡主，水云姑娘受的是皮肉之伤，只要按时上药很快就会康复。但是。。。”
见张御医欲言又止，慕婉婷将房内的下人遣出去，“张御医但说无妨。”
“禀告郡主，水云姑娘目前最严重的事情是已经怀有身孕，因着寒气入体，现在极其虚弱，需要好好疗养。”
御医的话让慕婉婷惊呆了，她目光转向躺在床上还在昏睡的水云。
“张御医，不会诊断有误吗？”
“回郡主，臣已经反复把脉，的确是喜脉，绝不会有错。您看。。。”
“张御医，此事断不可外传，还望您您能多加帮忙。”
“郡主放心，臣明白该如何做。如果郡主没别的吩咐，臣就下去开药了。”
慕婉婷点点头，“有劳张御医了。”
御医下去后，慕婉婷缓步走到水云的床边，少女脸色依然苍白，即便是昏睡的时候眉头还是紧皱，许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交叉在腹部的双手拳头握得紧紧的。
想起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在这个时代水云是她唯一信任的人。恍惚、懵懂、不知所措、甚至与对这个时代每个陌生人的恐惧，都是水云在身旁陪伴。
慕婉婷第一次后悔了，她不该为了教训她就直接将她贬到后院，不该为了自己的猜忌夺去对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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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宫慕婉婷径直走向御医院，霍光祖率先走到门口跪迎：“老臣给郡主请安。”
“霍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霍光祖应声起身，慕婉婷笑着说：“霍大人，本宫这次过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霍大人可愿帮本宫一个忙。”
“郡主折煞老臣了，您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慕婉婷走近了一步低声道：“本宫宫外有一友人，此刻病疾缠身，还望大人能够出手相助。。。”
霍光祖闻言不禁略微惊讶，抿嘴没有立刻答话，他乃御医院掌院，若被发现随意出宫行医，会惹祸上身。
慕婉婷自然聪慧地察觉到霍光祖的为难，她继续道：“霍大人不必担忧，本宫自会安排妥当，若是出了任何事，一切都有本宫。”
说完意味深长与霍光祖对视一眼，霍光祖拱手道：“老臣明白，郡主皆可安心。”
慕婉婷莞尔一笑：“那么一切有劳霍大人了，事态紧急，还望霍大人能够立刻出发。”
“半柱香后老臣在宫门口等候郡主。”慕婉婷满意地点点头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回到欢漪宛，翡翠伺候着慕婉婷将大貉脱下，“翡翠，将顺喜叫过来。”
“是。”说完便退了出去。
很快顺喜便走了进来，跪下道：“给郡主请安。”
“平身吧。你附耳过来。”
顺喜立刻上前低下头，慕婉婷耳语道：“你立刻安排一下赶到宫门口等候霍大人，翡翠会带着你们出宫。”
“是，顺喜明白。”
慕婉婷凤眸一凛，“此事绝不可与他人知晓，懂了吗？”
“郡主放心，顺喜定会办好。”
慕婉婷疲惫地挥了挥手。
殿内只剩慕婉婷一人，她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之所以如此谨慎地处理这件事，是碍于今日见到的情景。整个宅院只有福伯一个下人，最奇怪的是这个男子居住的屋子漆黑一片。。。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璇玑端着吃食以及茶水走进来便看到慕婉婷正在发呆，她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将托盘放在慕婉婷的桌前，“郡主，奴婢备了些吃食，都是您平日爱吃的，您吃一些。”
慕婉婷随意捏起一块绿豆糕放于口中，状似无意的出声问道：“怎么就你自己？锦瑟呢？”
“回郡主的话，锦瑟。。。锦瑟在后院候着呢，奴婢知道您不喜吵闹，奴婢们一般在后院候着等候您传召。”
慕婉婷自然没有忽略璇玑吞吞吐吐的言语，余光见璇玑始终垂着头回话，心里头不禁感慨宫里面难得能听见一句实话。
转着手中的茶杯，记起那日祁未过来锦瑟的眼神。。。
“璇玑，扶本宫去后院看看腊梅吧。”
“是，奴婢将大貉给您披上吧，免得着了凉。”
踩着初雨后的石板路上，树叶尖上仍挂着晶莹的小雨滴，凉亭的屋檐上一滴滴的水珠滴落在池塘中，声音着实好听。花坛中的香气萦绕在慕婉婷的鼻间，不禁微眯凤眸，感受那股子清爽的气息。
刚拐过凉亭便听到尖锐刺耳的女声，一旁的璇玑不禁抖了一下，引得慕婉婷侧眸。
璇玑一见，赶忙跪下道：“郡主恕罪，是奴婢不知轻重。”
“起来吧。”璇玑悄悄吐了口气站起来重新扶着慕婉婷。
寻着声音走到腊梅处，慕婉婷不禁讥笑。
只见梅林处一袭粉红宫装的锦瑟手握一根树杈抽打着一女子，女子浑身颤抖地趴在地上，背上的衣服一道道的口子开裂了，清晰可见少女的肌肤也已经血迹斑斑了。
璇玑见此，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慕婉婷的脸色，虽然未见愠色，但眸中的寒冷让璇玑紧闭嘴巴不敢多言。
全然不知慕婉婷站在旁边的锦瑟，冷笑着俯视着地上的女子“怎么？水云姐姐起不来了吗？要不要妹妹扶你呀？”
水云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忍受着空气中的冷风以及身体上的疼痛，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开口。
自从被郡主发配到这后院干杂事，她就没吃过一顿热乎饭菜，睡的也是柴火房，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连一床像样的棉被都没有。
身体上的折磨不是最痛苦的，于水云来说下人们的冷言冷语才是最戳心尖的。
许是自从进了这欢漪宛，她因着最受郡主的宠爱，又是这殿里的女官，遭到了众多下人的嫉妒。
今日她见雨后这梅林落了不少花瓣，便想来清理，免得郡主瞧见不高兴，没成想锦瑟寻了个理由就来训斥她，最后竟然随手捡起地上的树杈抽打她。
锦瑟见水云只字不言，举起树杈又抽了几下，“水云姐姐怎么不回答妹妹的话？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位水云吗？站起来继续对我指手画脚啊？哈哈哈哈。。。”
“没成想我这欢漪宛还有这么彪悍的宫人呢？”
锦瑟闻言，手中的树杈掉到了地上，背后一僵。这个声音她一定不会认错。。。
慕婉婷走向前一步，“怎么？刚才张牙舞爪的劲没了？”
锦瑟连忙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着头死死看着地上，抓在地上的双手都在颤抖。
“锦瑟姑娘好生厉害啊，瞧你刚才的凶悍样，早有一日你要爬到本宫的头上了吧？”
锦瑟慌张地用力摇着头，口中急切道：“求郡主饶命啊！奴婢。。。奴婢怎么敢？求郡主饶了奴婢！”
瞧着锦瑟一脸奴才相，慕婉婷移开目光，多看一眼都想吐。
目光转向地上的水云，她已经颤颤巍巍地勉强起身跪在地上，慕婉婷心头一紧“璇玑，宣御医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不理会一直磕头求饶的锦瑟，慕婉婷径直走向几近昏迷的水云。
少女唇无血色，几乎只靠双手勉强支撑着垂在地上，感受到慕婉婷的靠近，水云努力抬起头，虚弱地低声道：“给郡主。。。请安。”
慕婉婷心里涌起一阵愧疚感，她垂头轻声道：“怎么样？御医稍后就到。”
水云仰起脸，脸上的泥土顺着泪水滑落，“多谢。。。郡主，奴婢贱命一条，怎得御医的诊治？”
璇玑领着张御医赶了过来，二人快步走到慕婉婷的身前，“臣给郡主请安。”
“张御医起身吧，麻烦您给水云瞧瞧。”说完对着一旁的璇玑道：“你叫几个奴才过来，把水云扶进去。”
“是，奴婢这就去。”
“扑通”一声，几人连忙转过身，水云翻了个白眼就晕倒在地了。
慕婉婷赶忙走过去扶起来，水云已经不省人事了。她见远处几个太监跑过来，她扬声道：“还不赶紧过来！”
将水云抬到了婢女房的时候，璇玑才小声告诉慕婉婷。水云自从被贬，就被赶到柴火房去睡了，得知一切是锦瑟带头所为，慕婉婷眼底的寒霜冷冷地直射到窗外。
“璇玑，既然你早知此事，为何现在才肯说？”
璇玑猛地抬起头才发现，慕婉婷不知何时已经将冰冷的目光转向自己。璇玑不自觉地想要抱紧双臂，仿佛坠入深海底渊，她慌张地低着头道：“郡。。。郡主，奴婢。。。奴婢是与锦瑟一同入宫的，她当时恳求奴婢不要告诉您，担心您知道了会降罪下来，所以。。。所以。。。”
“看来在你眼中，我这个郡主还不如锦瑟地位高。”
“不是！不是的！奴婢怎么敢这么想！求。。。求郡主饶奴婢一次！”
慕婉婷懒得理会，走进房间，张御医正在把脉，见慕婉婷走进来连忙起身跪下：“禀告郡主，水云姑娘受的是皮肉之伤，只要按时上药很快就会康复。但是。。。”
见张御医欲言又止，慕婉婷将房内的下人遣出去，“张御医但说无妨。”
“禀告郡主，水云姑娘目前最严重的事情是已经怀有身孕，因着寒气入体，现在极其虚弱，需要好好疗养。”
御医的话让慕婉婷惊呆了，她目光转向躺在床上还在昏睡的水云。
“张御医，不会诊断有误吗？”
“回郡主，臣已经反复把脉，的确是喜脉，绝不会有错。您看。。。”
“张御医，此事断不可外传，还望您您能多加帮忙。”
“郡主放心，臣明白该如何做。如果郡主没别的吩咐，臣就下去开药了。”
慕婉婷点点头，“有劳张御医了。”
御医下去后，慕婉婷缓步走到水云的床边，少女脸色依然苍白，即便是昏睡的时候眉头还是紧皱，许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交叉在腹部的双手拳头握得紧紧的。
想起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在这个时代水云是她唯一信任的人。恍惚、懵懂、不知所措、甚至与对这个时代每个陌生人的恐惧，都是水云在身旁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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