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寿宴
别院的婢女房，水云还是保持着翡翠离开时候的姿势发呆。
慕婉婷挥了挥手，翡翠悄声地退了下去。
缓缓走向床边，水云憔悴的模样让慕婉婷心生悲凉。她拥有着现代人的灵魂，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未婚先孕是件天塌下来的事情，可是慕婉婷见的太多了。无助的，悲怆的，绝望的。生活的无奈让慕婉婷对所有事变得越来越麻木，冷漠。
但此时看着床上少女苍白无助的模样，她隐隐有了决定。
坐在床边的小圆凳上，水云似乎回过神来，扭头见是慕婉婷，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就这么看着慕婉婷。
伸手抹去水云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别哭，有我在。”
水云突然就崩了，泪珠子停都停不下来，似乎是在发泄，又或者那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公。
听着水云放肆的哭声，慕婉婷就这么等着，等她发泄完。
“水云，你平静一下。我问你答就可以了。”
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终于止住了情绪，水云轻轻地点点头。
“事情是什么时间发生的？地点在哪里？”
水云整理好心情，起身坐起来。
“郡主，是这样的。太子爷大婚前您回了慕府，当晚锦瑟莫名其妙来寻奴婢说有事相谈，奴婢没想太多就跟着她去了假山后面。天色太暗，奴婢刚跟着进去身后就被偷袭，口怕捂住了奴婢的口鼻，很快奴婢就晕过去了。等奴婢醒来的时候。。。”说到这，水云的眼底一片猩红。
“奴婢醒来的时候，还躺在假山后面的石板地上，而。。。太子爷正在……更衣。”
慕婉婷握紧拳头的手背青筋都爆了起来，这种人渣垃圾如果是在现代，她早就动手了。可如今，唯有忍耐。
“水云，这个孩子月份还很早，你直接告诉我，你要吗？”
水云瞠目地看着慕婉婷，“水云，你还年轻，如果生下这个孩子，你有何脸面面对世人？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也不想要，我会给你想办法。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一切由你决定。”
“还有时间，你仔细想想，有了决定告诉我。”慕婉婷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这个年代，对于女子的名节要求是多么严苛，她不过是想为水云争一个崭新的未来。
第二日一大早，慕婉婷便起来了，翡翠按着慕婉婷的指示，给她梳了新的发型。刘海全部别好，两侧的头发服帖地贴紧头皮。两侧各编了两条蜈蚣辫固定在耳后，额间是一块通体白玉，四条蜈蚣辫盘成发髻在脑后，以那根蝴蝶玉簪固定住。
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纱裙，蕾丝边从肩膀处蔓延到袖口，袖子采用了柔软的羊毛围成圈，将少女伸出的玉手显得更加白嫩娇俏，娃娃领的领口又衬托得俏皮可爱。身后如瀑的黑发肆意的披散，全身雪白，似真似幻。
翡翠在心中再次感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一位女子可以将清冷以及美艳柔和得这么天衣无缝，毫无违和的。大魏第一美人，果真是美玉生晕，艳极无双。
款款走上马车，前往明宣殿。慕婉婷不禁感慨，上一次在明宣殿参加宴会还是第一次进宫，出入宫廷，她懵懂、无奈、甚至于还有对未来的恐惧。
走到今天，她没有退路，只能继续向前走。马车缓缓接近明宣殿了，慕婉婷微笑着望着远处的正门口，这一次，她的身边有了祁未，心中的目标也明确了，她不再彷徨。
翡翠率先下去侯在门车旁，车帘伸出一只柔荑，翡翠立刻上前搀扶住她的左手，车中的少女刚探出头便发现自己的右手也被一只大手包住，扭过头，祁未那张俊脸映入眼帘，慕婉婷甜甜一笑，就着二人的力气轻巧地下了车。
翡翠识相地松开慕婉婷，退后半步偷瞄到身旁的少年今天也是穿的一身白衣，再看看自己，好像情侣装。
高颜值情侣档走入主殿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前来贺寿的高官大臣，包括不少官妇都在等候了，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数笑谈话，要数谁颇受欢迎重视，当然是近日风头正盛的慕子忠，就在前日的朝堂上，皇上封他监管吏部，乃尚书。
他正与秦淮以及吏部侍郎汪鸣泉有说有笑着，这个汪鸣泉早就有所耳闻了，当年入仕之时就是秦淮选出来的，一路从钦天监的监正到今日的吏部侍郎，在外人看来可谓是官运亨通，但众多朝中大臣都很明白，他是秦淮的人。
看着这三人谈话自若的样子，慕婉婷心中有数了，再联想起那日慕子忠特意到欢漪宛想让她退掉婚约，慕子忠定是让秦淮说服了。
祁未顺着慕婉婷的视线望过去，平和道：“那日秦丞相举荐我，你父亲也从旁协助了。”
“那是慕大人。”说完越过他们走向自己的位置。
祁未没再看他们，径直走向慕婉婷的方向。
两人坐下后便有人不时上来搭话。
“给郡主、王爷请安了，奴家乃刑部侍郎之妻明氏，早就听闻安婷郡主艳绝天下，温柔可人，颇得皇上的宠爱。王爷又是少年得志，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皇上好眼光啊，金童玉女如若不在一起，岂不是损失了一段佳话？奴家早就想认识二位贵人了，可惜奴家的老爷官位不高，担心二位误会是奉承之意，一直不敢过来。可是今日乃是万岁爷的寿诞之日，普天同庆，见二位英雄美人携手走进来的美景，奴家实在忍不住，还望郡主和王爷能够不嫌弃。”
明氏话音刚落，站在她旁边的官妇跟着说：“还是明姐姐说的好，奴家笨嘴拙舌，没有姐姐的好口才，但也是仰慕郡主与王爷的风采特来恭贺二人。”
慕婉婷淡笑着举起酒樽，率先抿了一口说道：“二位夫人谬赞了，本宫没有二位说的那么好，诸多传言也不过是民间流传罢了。”
祁未也抿了一口酒，但并未说话，两位夫人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人了，识趣地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见二人离开，祁未叫来身后的太监低声道：“把郡主酒樽换上温水过来。”
“是。”
慕婉婷不认可道：“少喝一点没事的。”
“你不要喝酒。”
凤眸斜了一眼过去，祁未还是不为所动，少女只得接受了。
申时，皇上携着陈皇后终于姗姗到来，身后还跟着太子、兰菀以及之瑶。
之瑶见到慕婉婷及祁未坐在一起，调皮地眨眨眼。
今日的兰菀一袭红衣礼服，繁重的头饰下的确雍容华贵。但路过清新脱俗的慕婉婷的时候，相见之下显得用力过猛了。
兰菀满脸傲气地走向殿上主位，嘴角难掩笑容。坐在祁丰旁边俯视众人的时候，兰菀终于感受到了她渴望已久的感觉，这就是她一直追求的东西，尤其是下面坐着的慕婉婷，慕府嫡女又怎样？安婷郡主又如何？也只配坐在下方仰望着自己。兰菀嘲讽地想着。
皇上举起酒樽，笑看众人：“今日乃朕寿诞之日，感谢特来参加的爱卿以及众位夫人的参加，老佛爷年事已高，不便劳累，所以并未参加宴会。朕代表她老人家敬众爱卿们。”
“臣等恭贺皇上千秋圣寿，万寿无疆！”
饮酒过后，皇上显然心情不错，“众爱卿以及夫人们不必多礼，可尽情畅饮，今日乃家宴，不需过多规矩！现在，朕宣布，宴会开始！”
随着皇上话音落下，歌舞伎涌了上来，众人开始欣赏歌舞。
“这次宴会是谁安排的啊？”慕婉婷趁大家聚精会神地盯着表演，在祁未的耳边说起悄悄话。
“是新任礼部侍郎祝让轩，年轻有为，虽说家境贫寒，但是多年苦读，还是状元郎呢，颇得父皇的欣赏。”
“这么有能力？那你。。。”
少女娇俏地眨眨眼，没再继续说下去。祁未见她略微婴儿肥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捏捏她肉肉的小脸。
“我怎么了？不过是政务上与他多处不谋而合而已。”
慕婉婷撇撇嘴不再理他。
两个人一举一动都落在祁丰的眼里，每次见到慕婉婷，他心里都不甘心。这天下第一美人时时撩动他的心啊。
宴会进行接近尾声，之瑶轻手轻脚地走下来，到慕婉婷耳边道：“婉婷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下去准备了。”
祁未和慕婉婷点点头，三人悄悄地从侧门走到殿后。
杂技表演结束后，正当殿内所有人谈笑风生互相敬酒的时候，‘嘭’的一声殿内陷入一片漆黑，女人们‘啊’的一声，都吓了一跳。
正当众人手忙脚乱准备再次点燃蜡烛的时候，一束光亮射到中央侧边的一角，一名少女身着鹅黄色白衣，带着白色面纱翩翩起舞，众人正在猜测此人是何人的时候，竟想起了箫声，琴音揶紧随以后悠然传来。
这时候，蜡烛已全部点亮，殿中央十指拨动琴弦的自然是慕婉婷，而站在她旁边一边凝望着少女一边抚箫的便是祁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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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婷挥了挥手，翡翠悄声地退了下去。
缓缓走向床边，水云憔悴的模样让慕婉婷心生悲凉。她拥有着现代人的灵魂，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未婚先孕是件天塌下来的事情，可是慕婉婷见的太多了。无助的，悲怆的，绝望的。生活的无奈让慕婉婷对所有事变得越来越麻木，冷漠。
但此时看着床上少女苍白无助的模样，她隐隐有了决定。
坐在床边的小圆凳上，水云似乎回过神来，扭头见是慕婉婷，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就这么看着慕婉婷。
伸手抹去水云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别哭，有我在。”
水云突然就崩了，泪珠子停都停不下来，似乎是在发泄，又或者那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公。
听着水云放肆的哭声，慕婉婷就这么等着，等她发泄完。
“水云，你平静一下。我问你答就可以了。”
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终于止住了情绪，水云轻轻地点点头。
“事情是什么时间发生的？地点在哪里？”
水云整理好心情，起身坐起来。
“郡主，是这样的。太子爷大婚前您回了慕府，当晚锦瑟莫名其妙来寻奴婢说有事相谈，奴婢没想太多就跟着她去了假山后面。天色太暗，奴婢刚跟着进去身后就被偷袭，口怕捂住了奴婢的口鼻，很快奴婢就晕过去了。等奴婢醒来的时候。。。”说到这，水云的眼底一片猩红。
“奴婢醒来的时候，还躺在假山后面的石板地上，而。。。太子爷正在……更衣。”
慕婉婷握紧拳头的手背青筋都爆了起来，这种人渣垃圾如果是在现代，她早就动手了。可如今，唯有忍耐。
“水云，这个孩子月份还很早，你直接告诉我，你要吗？”
水云瞠目地看着慕婉婷，“水云，你还年轻，如果生下这个孩子，你有何脸面面对世人？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也不想要，我会给你想办法。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一切由你决定。”
“还有时间，你仔细想想，有了决定告诉我。”慕婉婷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这个年代，对于女子的名节要求是多么严苛，她不过是想为水云争一个崭新的未来。
第二日一大早，慕婉婷便起来了，翡翠按着慕婉婷的指示，给她梳了新的发型。刘海全部别好，两侧的头发服帖地贴紧头皮。两侧各编了两条蜈蚣辫固定在耳后，额间是一块通体白玉，四条蜈蚣辫盘成发髻在脑后，以那根蝴蝶玉簪固定住。
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纱裙，蕾丝边从肩膀处蔓延到袖口，袖子采用了柔软的羊毛围成圈，将少女伸出的玉手显得更加白嫩娇俏，娃娃领的领口又衬托得俏皮可爱。身后如瀑的黑发肆意的披散，全身雪白，似真似幻。
翡翠在心中再次感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一位女子可以将清冷以及美艳柔和得这么天衣无缝，毫无违和的。大魏第一美人，果真是美玉生晕，艳极无双。
款款走上马车，前往明宣殿。慕婉婷不禁感慨，上一次在明宣殿参加宴会还是第一次进宫，出入宫廷，她懵懂、无奈、甚至于还有对未来的恐惧。
走到今天，她没有退路，只能继续向前走。马车缓缓接近明宣殿了，慕婉婷微笑着望着远处的正门口，这一次，她的身边有了祁未，心中的目标也明确了，她不再彷徨。
翡翠率先下去侯在门车旁，车帘伸出一只柔荑，翡翠立刻上前搀扶住她的左手，车中的少女刚探出头便发现自己的右手也被一只大手包住，扭过头，祁未那张俊脸映入眼帘，慕婉婷甜甜一笑，就着二人的力气轻巧地下了车。
翡翠识相地松开慕婉婷，退后半步偷瞄到身旁的少年今天也是穿的一身白衣，再看看自己，好像情侣装。
高颜值情侣档走入主殿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前来贺寿的高官大臣，包括不少官妇都在等候了，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数笑谈话，要数谁颇受欢迎重视，当然是近日风头正盛的慕子忠，就在前日的朝堂上，皇上封他监管吏部，乃尚书。
他正与秦淮以及吏部侍郎汪鸣泉有说有笑着，这个汪鸣泉早就有所耳闻了，当年入仕之时就是秦淮选出来的，一路从钦天监的监正到今日的吏部侍郎，在外人看来可谓是官运亨通，但众多朝中大臣都很明白，他是秦淮的人。
看着这三人谈话自若的样子，慕婉婷心中有数了，再联想起那日慕子忠特意到欢漪宛想让她退掉婚约，慕子忠定是让秦淮说服了。
祁未顺着慕婉婷的视线望过去，平和道：“那日秦丞相举荐我，你父亲也从旁协助了。”
“那是慕大人。”说完越过他们走向自己的位置。
祁未没再看他们，径直走向慕婉婷的方向。
两人坐下后便有人不时上来搭话。
“给郡主、王爷请安了，奴家乃刑部侍郎之妻明氏，早就听闻安婷郡主艳绝天下，温柔可人，颇得皇上的宠爱。王爷又是少年得志，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皇上好眼光啊，金童玉女如若不在一起，岂不是损失了一段佳话？奴家早就想认识二位贵人了，可惜奴家的老爷官位不高，担心二位误会是奉承之意，一直不敢过来。可是今日乃是万岁爷的寿诞之日，普天同庆，见二位英雄美人携手走进来的美景，奴家实在忍不住，还望郡主和王爷能够不嫌弃。”
明氏话音刚落，站在她旁边的官妇跟着说：“还是明姐姐说的好，奴家笨嘴拙舌，没有姐姐的好口才，但也是仰慕郡主与王爷的风采特来恭贺二人。”
慕婉婷淡笑着举起酒樽，率先抿了一口说道：“二位夫人谬赞了，本宫没有二位说的那么好，诸多传言也不过是民间流传罢了。”
祁未也抿了一口酒，但并未说话，两位夫人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人了，识趣地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见二人离开，祁未叫来身后的太监低声道：“把郡主酒樽换上温水过来。”
“是。”
慕婉婷不认可道：“少喝一点没事的。”
“你不要喝酒。”
凤眸斜了一眼过去，祁未还是不为所动，少女只得接受了。
申时，皇上携着陈皇后终于姗姗到来，身后还跟着太子、兰菀以及之瑶。
之瑶见到慕婉婷及祁未坐在一起，调皮地眨眨眼。
今日的兰菀一袭红衣礼服，繁重的头饰下的确雍容华贵。但路过清新脱俗的慕婉婷的时候，相见之下显得用力过猛了。
兰菀满脸傲气地走向殿上主位，嘴角难掩笑容。坐在祁丰旁边俯视众人的时候，兰菀终于感受到了她渴望已久的感觉，这就是她一直追求的东西，尤其是下面坐着的慕婉婷，慕府嫡女又怎样？安婷郡主又如何？也只配坐在下方仰望着自己。兰菀嘲讽地想着。
皇上举起酒樽，笑看众人：“今日乃朕寿诞之日，感谢特来参加的爱卿以及众位夫人的参加，老佛爷年事已高，不便劳累，所以并未参加宴会。朕代表她老人家敬众爱卿们。”
“臣等恭贺皇上千秋圣寿，万寿无疆！”
饮酒过后，皇上显然心情不错，“众爱卿以及夫人们不必多礼，可尽情畅饮，今日乃家宴，不需过多规矩！现在，朕宣布，宴会开始！”
随着皇上话音落下，歌舞伎涌了上来，众人开始欣赏歌舞。
“这次宴会是谁安排的啊？”慕婉婷趁大家聚精会神地盯着表演，在祁未的耳边说起悄悄话。
“是新任礼部侍郎祝让轩，年轻有为，虽说家境贫寒，但是多年苦读，还是状元郎呢，颇得父皇的欣赏。”
“这么有能力？那你。。。”
少女娇俏地眨眨眼，没再继续说下去。祁未见她略微婴儿肥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捏捏她肉肉的小脸。
“我怎么了？不过是政务上与他多处不谋而合而已。”
慕婉婷撇撇嘴不再理他。
两个人一举一动都落在祁丰的眼里，每次见到慕婉婷，他心里都不甘心。这天下第一美人时时撩动他的心啊。
宴会进行接近尾声，之瑶轻手轻脚地走下来，到慕婉婷耳边道：“婉婷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下去准备了。”
祁未和慕婉婷点点头，三人悄悄地从侧门走到殿后。
杂技表演结束后，正当殿内所有人谈笑风生互相敬酒的时候，‘嘭’的一声殿内陷入一片漆黑，女人们‘啊’的一声，都吓了一跳。
正当众人手忙脚乱准备再次点燃蜡烛的时候，一束光亮射到中央侧边的一角，一名少女身着鹅黄色白衣，带着白色面纱翩翩起舞，众人正在猜测此人是何人的时候，竟想起了箫声，琴音揶紧随以后悠然传来。
这时候，蜡烛已全部点亮，殿中央十指拨动琴弦的自然是慕婉婷，而站在她旁边一边凝望着少女一边抚箫的便是祁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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