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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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娆沉默不语：“你帮不了我…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的声音很小，张易安没听清：“你说什么？”
林清娆摇头：“没什么。”
张易安见她脸色似乎好一些了，说：“我送你回去吧，你脸色太差了，别在外面逛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林清娆在心中想，回去？回哪儿去？在那个地方给她温情的人已经死了，又想到谭姨娘和李氏之间的纠葛，只觉得头疼不已，根本不想面对这些事情。
林清娆抬眼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外面阳光正好，她却感觉心头的阴郁怎么也散不开，上辈子的噩梦再次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害怕她彷徨，尤其是这个时候，连师父也不在身边。
这时林清娆看见外面有个大娘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儿从店门前经过。她看见那个大娘对着小女孩儿笑意盈盈的说着什么，突然就觉得心里堵的发慌，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旁边的张易安见此顿时手足无措了：“啊啊啊！到底怎么了嘛，你不要哭啊。”
林清娆这一哭却越发不可收拾，她蹲在了地上，蹲在桌子旁，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腿上，似乎觉得这样，才更有安全感一点。
那天的她哭了很久，哭到最后都哭不出来，渐渐转变为抽噎。
有人在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背。
林清娆抬起红肿的双眼，旁边有不少好奇的人围着他们俩指指点点。
张易安跟她说：“好啦，别哭啦，你看你这个样子跟兔子似的，师叔回来了说不定会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林清娆吸了吸鼻子，却没有说话，张易安便抓着她的袖子，拉着她站起来对她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啊？”
因为刚刚哭过，林清娆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这样一问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张易安回过头看下林清娆那张狼狈的脸，他的心突然感觉好像有轻轻的羽毛拂过，他冲着她笑：“带你去我最喜欢去的地方。”
林清娆嗡声嗡气的说：“远不远啊，我不想走路了，我今天走了好久的路，走不动了。”
“不远不远，你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虽然张易安一直说“不远”。可是林清娆还是跟着他走了许久许久，他们走出了长安城来到了郊区。
张易安轻车熟路的带着林清娆走上小路，来到了一片竹林里，这片竹林十分宽广，一眼看不到尽头。
此时太阳高照，不时有风拂过，竹子便发出“沙沙”的声音，有一两片枯叶落下来，落在林清娆的肩上，在竹子的下面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枯叶，林清娆踩在这些枯叶上面的时候会发出“簌簌”的声音。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郊外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嗯！”张易安回头，脸上挂着自豪的神情：“没想到吧。”他加快了脚步，林清娆紧跟着他。
走着走着，林清娆看见前面有一座小房子，她奇怪的说：“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会有人住。”
张易安直接推开了这个房子外面栏杆的门，林清娆有些惊讶地问他：“你认识这栋房子的主人吗？”
张易安说：“认识啊，因为我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这是你的？”林清娆讶异的说。
张易安带着她走进这个小院落，穿过走廊，推开房子的门，这种小房子是用竹子建造的，看起来十分雅致，连房子里的家具桌子，椅子也都是用竹子打造的。
林清娆便问：“这不会是你自己建的吧？”
张易安笑着说：是啊，我最喜欢在这片竹林练功了，不过每次过来累了没有地方休息，我就在这里建了这座小房子，闲暇时候还可以过来住两天。”
他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拿出小炉子在里面装上水。“谢兄你先休息一下。”
林清娆坐在走廊上的一个小躺椅上，看着张易安里外穿梭忙里忙外，然后她把头仰了起来，看着蔚蓝的天空，时不时有一两只飞鸟掠过，她就这样躺在躺椅上摇啊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林清娆突然就醒来了，一看，太阳还在天上，林清娆坐了起来，在躺椅上发了一下呆，然后伸了个懒腰，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着。
只是睡了一下却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她看着寂静的小院落，没有任何声响，就叫了一声：“小王爷？”
没有人理她。
林清娆进到屋里，发现张易安不在里面，她觉得有些奇怪，正在想张易安是不是自己回城了，便看见他从院落外走了进来。
“谢兄！你醒来了？”张易安说：“我抓到了两只野鸡，你饿了没？”
林清娆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这才想起自己早上从林家跑了出来，什么也没吃，中午又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也忘记去吃东西了。这时睡了一觉，醒来才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饿的难受。
她便走下了阶梯，对他说：“我来帮你吧。”
说着接过了一只野鸡，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她那个随身带了五年的蛇型圆圈，圆圈是黑色的，在她皓白的手腕上形成强烈的颜色冲突，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有隐隐的光晕。
张易安看着，神情恍惚，不知道为什么，脸就红了。
林清娆转身走到院子里。张易安就跟在她身后问道：“谢兄，你会杀鸡吗？”
林清娆说：“见师父杀过几次。”“那就是说你自己没杀过了？”“嗯…算是吧。”
于是张易安递给她一把短小的匕首，说：“那你杀吧，动作快一点，别让血溅到身上了！”
于是便有了以下诡异的一幕。
林清娆和张易安两个人蹲在院子里一人抓着一只鸡，林清娆拿着那把短短的匕首在野鸡的脖子边比划着。
张易安看她半天也不下手，说：“怎么啦？别犹豫啊，手起刀落，很快的。”
林清娆和那只野鸡大眼瞪小眼，拿着匕首比划了半天，终于放弃了，把匕首一甩，甩给了张易安，对他说：“算了，还是你来吧。”
张易安见她这样，忙说：“别呀，怎么不杀了。”
“我看着它眼巴巴的看着我，怪可怜的，实在是下不了手。”
又看着张易安那委顿的神情，迟疑了一下，问道：“小王爷不会杀鸡？”
看着林清娆的表情，张易安有一种被看低的感觉。“会！怎么可能不会呢。”说着他拿着那把匕首，在野鸡全身上下比划了一下，面色凝重，林清娆问：“你在干嘛呀？”
张易安说：“我在想，怎样才能让它没有痛苦的死去。”
林清娆听了无语翻了个白眼说：“得了吧，你不管切它哪一坨肉它都会痛的。”“哎，这你就不懂了吧！痛也是有区别的，也分了等次的。”
林清娆无语的望天，她觉得今天能吃上烤野鸡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两只被竹签插着的野鸡被放在架好的火上烤。只是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这两只野鸡都没有头，因为张易安怎么也找不到让它们更痛快的死去的方法，于是手起刀落，把野鸡的头直接剁掉了。
林清娆坐在旁边一边翻转野鸡，一边给野鸡身上撒上一些盐。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他们的篝火越燃越明亮，黄色的火光跳跃在她的脸上，张易安静静看着，他淡然的眸子里映出了篝火的光，在这一刻，他们俩都没有说话。
两只野鸡渐渐的被烤到散发出了独属于肉的香味，野鸡身上的油一滴一滴地冒了出来，然后滴在滚烫的柴火身上，发出一阵“撕拉”声响。
见烤的差不多了，林清娆便把两只野鸡拿了下来，放在张易安早准备好的两片大叶子上。
张易安捧着那只野鸡闻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谢兄，你等我一下，先不要吃哦。”说着他就放下野鸡就往屋后面跑去。
林清娆不知道他要干嘛，呆呆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过了一会儿，便见张易安抱着一个用坛子装着的东西跑了过来。
“这是什么？”
张易安坐在她的身边，对她说：“这是去年春天埋下的桃花酿。”
“你酿的吗？”
听林清娆这么问张易安神色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回答说：“不是我酿的，不过这酒的滋味儿可好了，吃烧鸡的时候怎么能没有酒呢？”
于是他们两个就着月光，吃着烧鸡喝着酒。
吃饱喝足了之后林清娆靠坐在地上，有些呆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平日苍白的面颊此时染上了两抹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张易安盯着旁边的林清娆，看着看着就突然傻笑起来。
林清娆看他双颊绯红，笑的猥琐，抬头皱眉，抬手拍了他一下：“笑什么笑？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不许笑，再笑，打你！”
张易安不说话，林清娆抬手把他的脸扭了个方向。
“别笑了，你笑的真丑。”
张易安就着她的手推力的方向躺了下去，把自己的手枕在脑袋下面，浑身放松地躺在了地上，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今晚的星星真好看。”
林清娆用双手抱着膝盖，仰头看着天上明亮的星星说：“是啊。”
她又转头看着眯着眼睛躺在地上的张易安，突然看见他手腕上露出来的蛇形圆圈，惊呼一声：“你怎么也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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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娆沉默不语：“你帮不了我…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的声音很小，张易安没听清：“你说什么？”
林清娆摇头：“没什么。”
张易安见她脸色似乎好一些了，说：“我送你回去吧，你脸色太差了，别在外面逛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林清娆在心中想，回去？回哪儿去？在那个地方给她温情的人已经死了，又想到谭姨娘和李氏之间的纠葛，只觉得头疼不已，根本不想面对这些事情。
林清娆抬眼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外面阳光正好，她却感觉心头的阴郁怎么也散不开，上辈子的噩梦再次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害怕她彷徨，尤其是这个时候，连师父也不在身边。
这时林清娆看见外面有个大娘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儿从店门前经过。她看见那个大娘对着小女孩儿笑意盈盈的说着什么，突然就觉得心里堵的发慌，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旁边的张易安见此顿时手足无措了：“啊啊啊！到底怎么了嘛，你不要哭啊。”
林清娆这一哭却越发不可收拾，她蹲在了地上，蹲在桌子旁，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腿上，似乎觉得这样，才更有安全感一点。
那天的她哭了很久，哭到最后都哭不出来，渐渐转变为抽噎。
有人在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背。
林清娆抬起红肿的双眼，旁边有不少好奇的人围着他们俩指指点点。
张易安跟她说：“好啦，别哭啦，你看你这个样子跟兔子似的，师叔回来了说不定会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林清娆吸了吸鼻子，却没有说话，张易安便抓着她的袖子，拉着她站起来对她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啊？”
因为刚刚哭过，林清娆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这样一问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张易安回过头看下林清娆那张狼狈的脸，他的心突然感觉好像有轻轻的羽毛拂过，他冲着她笑：“带你去我最喜欢去的地方。”
林清娆嗡声嗡气的说：“远不远啊，我不想走路了，我今天走了好久的路，走不动了。”
“不远不远，你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虽然张易安一直说“不远”。可是林清娆还是跟着他走了许久许久，他们走出了长安城来到了郊区。
张易安轻车熟路的带着林清娆走上小路，来到了一片竹林里，这片竹林十分宽广，一眼看不到尽头。
此时太阳高照，不时有风拂过，竹子便发出“沙沙”的声音，有一两片枯叶落下来，落在林清娆的肩上，在竹子的下面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枯叶，林清娆踩在这些枯叶上面的时候会发出“簌簌”的声音。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郊外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嗯！”张易安回头，脸上挂着自豪的神情：“没想到吧。”他加快了脚步，林清娆紧跟着他。
走着走着，林清娆看见前面有一座小房子，她奇怪的说：“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会有人住。”
张易安直接推开了这个房子外面栏杆的门，林清娆有些惊讶地问他：“你认识这栋房子的主人吗？”
张易安说：“认识啊，因为我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这是你的？”林清娆讶异的说。
张易安带着她走进这个小院落，穿过走廊，推开房子的门，这种小房子是用竹子建造的，看起来十分雅致，连房子里的家具桌子，椅子也都是用竹子打造的。
林清娆便问：“这不会是你自己建的吧？”
张易安笑着说：是啊，我最喜欢在这片竹林练功了，不过每次过来累了没有地方休息，我就在这里建了这座小房子，闲暇时候还可以过来住两天。”
他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拿出小炉子在里面装上水。“谢兄你先休息一下。”
林清娆坐在走廊上的一个小躺椅上，看着张易安里外穿梭忙里忙外，然后她把头仰了起来，看着蔚蓝的天空，时不时有一两只飞鸟掠过，她就这样躺在躺椅上摇啊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林清娆突然就醒来了，一看，太阳还在天上，林清娆坐了起来，在躺椅上发了一下呆，然后伸了个懒腰，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着。
只是睡了一下却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她看着寂静的小院落，没有任何声响，就叫了一声：“小王爷？”
没有人理她。
林清娆进到屋里，发现张易安不在里面，她觉得有些奇怪，正在想张易安是不是自己回城了，便看见他从院落外走了进来。
“谢兄！你醒来了？”张易安说：“我抓到了两只野鸡，你饿了没？”
林清娆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这才想起自己早上从林家跑了出来，什么也没吃，中午又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也忘记去吃东西了。这时睡了一觉，醒来才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饿的难受。
她便走下了阶梯，对他说：“我来帮你吧。”
说着接过了一只野鸡，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她那个随身带了五年的蛇型圆圈，圆圈是黑色的，在她皓白的手腕上形成强烈的颜色冲突，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有隐隐的光晕。
张易安看着，神情恍惚，不知道为什么，脸就红了。
林清娆转身走到院子里。张易安就跟在她身后问道：“谢兄，你会杀鸡吗？”
林清娆说：“见师父杀过几次。”“那就是说你自己没杀过了？”“嗯…算是吧。”
于是张易安递给她一把短小的匕首，说：“那你杀吧，动作快一点，别让血溅到身上了！”
于是便有了以下诡异的一幕。
林清娆和张易安两个人蹲在院子里一人抓着一只鸡，林清娆拿着那把短短的匕首在野鸡的脖子边比划着。
张易安看她半天也不下手，说：“怎么啦？别犹豫啊，手起刀落，很快的。”
林清娆和那只野鸡大眼瞪小眼，拿着匕首比划了半天，终于放弃了，把匕首一甩，甩给了张易安，对他说：“算了，还是你来吧。”
张易安见她这样，忙说：“别呀，怎么不杀了。”
“我看着它眼巴巴的看着我，怪可怜的，实在是下不了手。”
又看着张易安那委顿的神情，迟疑了一下，问道：“小王爷不会杀鸡？”
看着林清娆的表情，张易安有一种被看低的感觉。“会！怎么可能不会呢。”说着他拿着那把匕首，在野鸡全身上下比划了一下，面色凝重，林清娆问：“你在干嘛呀？”
张易安说：“我在想，怎样才能让它没有痛苦的死去。”
林清娆听了无语翻了个白眼说：“得了吧，你不管切它哪一坨肉它都会痛的。”“哎，这你就不懂了吧！痛也是有区别的，也分了等次的。”
林清娆无语的望天，她觉得今天能吃上烤野鸡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两只被竹签插着的野鸡被放在架好的火上烤。只是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这两只野鸡都没有头，因为张易安怎么也找不到让它们更痛快的死去的方法，于是手起刀落，把野鸡的头直接剁掉了。
林清娆坐在旁边一边翻转野鸡，一边给野鸡身上撒上一些盐。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他们的篝火越燃越明亮，黄色的火光跳跃在她的脸上，张易安静静看着，他淡然的眸子里映出了篝火的光，在这一刻，他们俩都没有说话。
两只野鸡渐渐的被烤到散发出了独属于肉的香味，野鸡身上的油一滴一滴地冒了出来，然后滴在滚烫的柴火身上，发出一阵“撕拉”声响。
见烤的差不多了，林清娆便把两只野鸡拿了下来，放在张易安早准备好的两片大叶子上。
张易安捧着那只野鸡闻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谢兄，你等我一下，先不要吃哦。”说着他就放下野鸡就往屋后面跑去。
林清娆不知道他要干嘛，呆呆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过了一会儿，便见张易安抱着一个用坛子装着的东西跑了过来。
“这是什么？”
张易安坐在她的身边，对她说：“这是去年春天埋下的桃花酿。”
“你酿的吗？”
听林清娆这么问张易安神色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回答说：“不是我酿的，不过这酒的滋味儿可好了，吃烧鸡的时候怎么能没有酒呢？”
于是他们两个就着月光，吃着烧鸡喝着酒。
吃饱喝足了之后林清娆靠坐在地上，有些呆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平日苍白的面颊此时染上了两抹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张易安盯着旁边的林清娆，看着看着就突然傻笑起来。
林清娆看他双颊绯红，笑的猥琐，抬头皱眉，抬手拍了他一下：“笑什么笑？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不许笑，再笑，打你！”
张易安不说话，林清娆抬手把他的脸扭了个方向。
“别笑了，你笑的真丑。”
张易安就着她的手推力的方向躺了下去，把自己的手枕在脑袋下面，浑身放松地躺在了地上，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今晚的星星真好看。”
林清娆用双手抱着膝盖，仰头看着天上明亮的星星说：“是啊。”
她又转头看着眯着眼睛躺在地上的张易安，突然看见他手腕上露出来的蛇形圆圈，惊呼一声：“你怎么也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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