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卤水煮豆腐一物降一物
车停在了二中门口的一家快餐店前，离她上课的时间尚早，两人坐在快餐店里。
付寒舟要了一杯橙汁，在口里细细嘬着，看向店门外高三生步履匆匆来来往往，眉宇间全掺杂着疲惫。
梁章庭端来一份套餐，看到女孩正瞅着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揉乱了她额前的碎发，付寒舟一把打掉他的手。
“啪”的一声，清脆有力，店里有人朝这边看来。
梁章庭理了理自己的一头乱翘的呆毛吗，搓搓手拿着汉堡啃了一口，一边说着：“我亲我女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你小声一点！”她提醒男人，店里还有坐着的二中学生，她有点不自在，这些很亲密的事可不想传到校园的论坛上去。
“哦？我强吻我女朋友把她摁在车里亲有什么问题吗？”梁章庭看出了她的想法，非但不听，声音反而更大了，提高了一个调。
隔壁桌有人在笑。付寒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这些而笑，脸涨得满脸通红，有些恼火。
男人见好就收不再多说，递过去一只鸡翅，一脸无辜得看向她，眨眨眼睛问：“你吃吗？”
付寒舟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鸡翅，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陪梁章庭吃完饭，就快要上课了，付寒舟和男人一起走到二中门口，从他手中接过书包。
梁章庭手里还拎着一杯刚刚在快餐店新买的热奶茶。
“给，捂着手。”他把奶茶塞到她手里，又揉揉她的头发，说：“我先走了。”
江城冬日的下午，昨夜刚刚下过雨，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可能因为熬夜，站在付寒舟面前的男人看起来有点憔悴。
不远处的教学楼被雨水冲刷过，看起来很新。
女孩的视线重新又转向他。
午后有点刺眼的阳光映照在地面上，路上又积水积起的水洼，太阳光的倒影反射在里面，有点刺眼。
付寒舟下意识的用手在额前遮挡了一下，眯起眼睛看向梁章庭，微笑着对他说：“好，路上小心。”
梁章庭看着面前正值十八岁青春正好的女孩子，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嘴巴很红润，一件校服规规矩矩地披在身上。
他昨晚送给她的一件短款棉服今天很乖的套在了身上。
早知道和她穿情侣装了，今天出门太着急了。梁章庭有点燥，摸了一把头发，手顺着脖颈滑下来，他昂昂头，桀骜的眼神俯视着面前的人。
正值青春，花一样的年纪，属于自己的，自己一个人，规划进未来的一个干净又漂亮的小丫头。
想到这，看着那张脸，他心里舒坦了一点。
该怎么向她承认，自己想24小时黏住付寒舟，自己好喜欢女朋友，现在的分离已经让他有点难受。
摸不到水灵灵带着点肉肉的脸，牵不到那双细软的手，也闻不到淡淡的橘子味儿。
梁章庭答应着她，目送付寒舟进二中，直到身影埋没，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醒了吗？我在二中门口，嗯过来吧，帮我带个鸭舌帽。”
沈堂皓的车来时，他在二中门口的杂货铺里看一些小饰品。
粉红色的，带钻的，在他眼里有点土，不过自己一向都喜欢珠子玛瑙和玉，这样的东西舟儿应该会喜欢吧。
他挑了一个小玫瑰的钥匙扣付钱后站在店外抽烟。
食指和中指夹烟，中指上除了挂着一枚银色的戒指，再就是那个粉红色的碎钻玫瑰钥匙扣。
全身上下，那枚钥匙扣和腕间的橡皮筋就是唯一的亮色。
也是必然，这两样东西都和付寒舟有关系。
沈堂皓下车冲他打趣：“你这一天天的，掉女人温柔乡里了，天天往二中跑？”
梁章庭打量了他一眼，想：嘁，他也好意思说自己，看那样子，没猜错应该也是才从酒店被窝里钻出来，身上还有一股很难闻的香水味。
深吸一口烟，腮帮凹进，很认真的回答他：“嗯，掉到付寒舟的温柔乡里去了。”
站他旁边的人没有回答他，笑着摇摇头四处张望。
“往前走一点有家快餐店，我车还停在那儿。”男人见状说道。
“诶，不愧是你，看出来我在找吃饭的地儿啊。”沈堂皓轻轻锤了一下他的左肩，随即揽着他朝快餐店走去。
他们都是夜晚的孩子，平日里都是睡到晚上五六点才醒，这段时间两人都在想办法从那些勾当里抽身，自然要忙一点，这才两点多，就在街头相约碰头了。
店里，店员们有些好奇这个快在二中附近逛了快一个小时的帅气男人。
刚刚送完女朋友，现在又带着一个和他一般气质的男人进店吃饭，几个年轻女服务员都更沸腾了，脸上绯红满天。
那个穿卫衣的带帽子的应该有女朋友，但这个穿大衣梳背头的男人好像是单身走进来的。
身材高挑，里面是一套黑色的西装，外面一件中长大衣套上。梳着背头，剑眉，眼睛不大，但很有神，双眼皮，是一双桃花眼。
再往下就是非常精致的水滴鼻了，薄唇。
最让人值得一提的，还是莫过于眼角的那颗泪痣，被金丝眼镜挡住，随着他的偏头若隐若现。
但因为痣其实很明显，所以就金丝眼镜一戴，他就完完全全是个斯文败类的那个味道。
当初第一次去MUHAN的付寒舟就是被这颗痣吸引住了，看着像是个文明人，偏偏踢向于青青的那一脚那样狠，尖头皮鞋让她的脸瞬间血肉模糊，几乎昏死过去。
以至于后来在梁章庭怀里的时候还呆呆的盯着他左眼眼角的那颗泪痣。
其实这两个男人，除了痣、眼睛和鼻子，别的地方都很像，却因为这三个地方的差异，一个看起来和善，一个看起来凶狠。
真正了解他们的人才会知道，这两个是一丘之貉，除了一个是笑面虎，一个是真老虎之外，毫无差别。
几个女孩凑在一起边观察边窃窃私语。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女孩走向站在店门口扫地的服务员。
三言两语让那个女孩儿放下了手中的扫帚，接过指示她的人，递过来的手机，朝他们这桌走来。
梁章庭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划着手里的手机，眼皮都没抬，说道：“马上有个女的要来找你要联系方式。”
他的观察能力一向很强，用余光一扫，很多东西自然就明了。
沈堂皓喝了一口可乐，微微一笑：“我也看到了。”
因为他此时正从玻璃杯的反光里，看到穿着围裙的人影走过来。
就在她接近之时，离站定还有一步，沈堂皓猛然站起身。那个服务生被这突然一下，吓得惊呼一声，往后连退几步，没有站稳，一屁股摔倒在地。
手机也摔了出去，碎了屏。
刚刚指示她的女服务生连忙跑过来查看手机，不禁大怒：“你赔得起吗你？”
坐在地上的女孩苍白着小脸，抬头看了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
锃亮的皮鞋，修长的双腿，她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那人还在骂着她：“你长不长眼睛啊你。”边说边要上前来推搡，劝架的人都凑过来，还有人趁机给沈堂皓道歉套近乎的。
男人站在原地没说话，俯视着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孩。
见他没说话，周围越来越聒噪。梁章庭“啧”了一声，他有点烦了，拿起手机起身绕道往外走去。
沈堂皓没想到会这样，冷着脸扒开几个讨厌的女人跟着走出去，留下那个坐在地上的服务生。
梁章庭上了车，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看到付寒舟回复给他的消息，连忙回过去，关上手机的时候看到沈堂皓开着车在他前面停下。
正在疑惑，看到那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拿了一沓钱。
瞬间明白这是干什么去了，那个小服务员还怎么入了他的眼？
过了一会儿那女孩追出来冲沈堂皓鞠躬道谢，后者没再看一眼上了车。随后车灯亮起，按了声喇叭给梁章庭示意，车子启动。
他坐在车里笑了，沈堂皓是怎么有脸说他换口味，说他玩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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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寒舟要了一杯橙汁，在口里细细嘬着，看向店门外高三生步履匆匆来来往往，眉宇间全掺杂着疲惫。
梁章庭端来一份套餐，看到女孩正瞅着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揉乱了她额前的碎发，付寒舟一把打掉他的手。
“啪”的一声，清脆有力，店里有人朝这边看来。
梁章庭理了理自己的一头乱翘的呆毛吗，搓搓手拿着汉堡啃了一口，一边说着：“我亲我女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你小声一点！”她提醒男人，店里还有坐着的二中学生，她有点不自在，这些很亲密的事可不想传到校园的论坛上去。
“哦？我强吻我女朋友把她摁在车里亲有什么问题吗？”梁章庭看出了她的想法，非但不听，声音反而更大了，提高了一个调。
隔壁桌有人在笑。付寒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这些而笑，脸涨得满脸通红，有些恼火。
男人见好就收不再多说，递过去一只鸡翅，一脸无辜得看向她，眨眨眼睛问：“你吃吗？”
付寒舟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鸡翅，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陪梁章庭吃完饭，就快要上课了，付寒舟和男人一起走到二中门口，从他手中接过书包。
梁章庭手里还拎着一杯刚刚在快餐店新买的热奶茶。
“给，捂着手。”他把奶茶塞到她手里，又揉揉她的头发，说：“我先走了。”
江城冬日的下午，昨夜刚刚下过雨，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可能因为熬夜，站在付寒舟面前的男人看起来有点憔悴。
不远处的教学楼被雨水冲刷过，看起来很新。
女孩的视线重新又转向他。
午后有点刺眼的阳光映照在地面上，路上又积水积起的水洼，太阳光的倒影反射在里面，有点刺眼。
付寒舟下意识的用手在额前遮挡了一下，眯起眼睛看向梁章庭，微笑着对他说：“好，路上小心。”
梁章庭看着面前正值十八岁青春正好的女孩子，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嘴巴很红润，一件校服规规矩矩地披在身上。
他昨晚送给她的一件短款棉服今天很乖的套在了身上。
早知道和她穿情侣装了，今天出门太着急了。梁章庭有点燥，摸了一把头发，手顺着脖颈滑下来，他昂昂头，桀骜的眼神俯视着面前的人。
正值青春，花一样的年纪，属于自己的，自己一个人，规划进未来的一个干净又漂亮的小丫头。
想到这，看着那张脸，他心里舒坦了一点。
该怎么向她承认，自己想24小时黏住付寒舟，自己好喜欢女朋友，现在的分离已经让他有点难受。
摸不到水灵灵带着点肉肉的脸，牵不到那双细软的手，也闻不到淡淡的橘子味儿。
梁章庭答应着她，目送付寒舟进二中，直到身影埋没，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醒了吗？我在二中门口，嗯过来吧，帮我带个鸭舌帽。”
沈堂皓的车来时，他在二中门口的杂货铺里看一些小饰品。
粉红色的，带钻的，在他眼里有点土，不过自己一向都喜欢珠子玛瑙和玉，这样的东西舟儿应该会喜欢吧。
他挑了一个小玫瑰的钥匙扣付钱后站在店外抽烟。
食指和中指夹烟，中指上除了挂着一枚银色的戒指，再就是那个粉红色的碎钻玫瑰钥匙扣。
全身上下，那枚钥匙扣和腕间的橡皮筋就是唯一的亮色。
也是必然，这两样东西都和付寒舟有关系。
沈堂皓下车冲他打趣：“你这一天天的，掉女人温柔乡里了，天天往二中跑？”
梁章庭打量了他一眼，想：嘁，他也好意思说自己，看那样子，没猜错应该也是才从酒店被窝里钻出来，身上还有一股很难闻的香水味。
深吸一口烟，腮帮凹进，很认真的回答他：“嗯，掉到付寒舟的温柔乡里去了。”
站他旁边的人没有回答他，笑着摇摇头四处张望。
“往前走一点有家快餐店，我车还停在那儿。”男人见状说道。
“诶，不愧是你，看出来我在找吃饭的地儿啊。”沈堂皓轻轻锤了一下他的左肩，随即揽着他朝快餐店走去。
他们都是夜晚的孩子，平日里都是睡到晚上五六点才醒，这段时间两人都在想办法从那些勾当里抽身，自然要忙一点，这才两点多，就在街头相约碰头了。
店里，店员们有些好奇这个快在二中附近逛了快一个小时的帅气男人。
刚刚送完女朋友，现在又带着一个和他一般气质的男人进店吃饭，几个年轻女服务员都更沸腾了，脸上绯红满天。
那个穿卫衣的带帽子的应该有女朋友，但这个穿大衣梳背头的男人好像是单身走进来的。
身材高挑，里面是一套黑色的西装，外面一件中长大衣套上。梳着背头，剑眉，眼睛不大，但很有神，双眼皮，是一双桃花眼。
再往下就是非常精致的水滴鼻了，薄唇。
最让人值得一提的，还是莫过于眼角的那颗泪痣，被金丝眼镜挡住，随着他的偏头若隐若现。
但因为痣其实很明显，所以就金丝眼镜一戴，他就完完全全是个斯文败类的那个味道。
当初第一次去MUHAN的付寒舟就是被这颗痣吸引住了，看着像是个文明人，偏偏踢向于青青的那一脚那样狠，尖头皮鞋让她的脸瞬间血肉模糊，几乎昏死过去。
以至于后来在梁章庭怀里的时候还呆呆的盯着他左眼眼角的那颗泪痣。
其实这两个男人，除了痣、眼睛和鼻子，别的地方都很像，却因为这三个地方的差异，一个看起来和善，一个看起来凶狠。
真正了解他们的人才会知道，这两个是一丘之貉，除了一个是笑面虎，一个是真老虎之外，毫无差别。
几个女孩凑在一起边观察边窃窃私语。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女孩走向站在店门口扫地的服务员。
三言两语让那个女孩儿放下了手中的扫帚，接过指示她的人，递过来的手机，朝他们这桌走来。
梁章庭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划着手里的手机，眼皮都没抬，说道：“马上有个女的要来找你要联系方式。”
他的观察能力一向很强，用余光一扫，很多东西自然就明了。
沈堂皓喝了一口可乐，微微一笑：“我也看到了。”
因为他此时正从玻璃杯的反光里，看到穿着围裙的人影走过来。
就在她接近之时，离站定还有一步，沈堂皓猛然站起身。那个服务生被这突然一下，吓得惊呼一声，往后连退几步，没有站稳，一屁股摔倒在地。
手机也摔了出去，碎了屏。
刚刚指示她的女服务生连忙跑过来查看手机，不禁大怒：“你赔得起吗你？”
坐在地上的女孩苍白着小脸，抬头看了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
锃亮的皮鞋，修长的双腿，她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那人还在骂着她：“你长不长眼睛啊你。”边说边要上前来推搡，劝架的人都凑过来，还有人趁机给沈堂皓道歉套近乎的。
男人站在原地没说话，俯视着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孩。
见他没说话，周围越来越聒噪。梁章庭“啧”了一声，他有点烦了，拿起手机起身绕道往外走去。
沈堂皓没想到会这样，冷着脸扒开几个讨厌的女人跟着走出去，留下那个坐在地上的服务生。
梁章庭上了车，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看到付寒舟回复给他的消息，连忙回过去，关上手机的时候看到沈堂皓开着车在他前面停下。
正在疑惑，看到那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拿了一沓钱。
瞬间明白这是干什么去了，那个小服务员还怎么入了他的眼？
过了一会儿那女孩追出来冲沈堂皓鞠躬道谢，后者没再看一眼上了车。随后车灯亮起，按了声喇叭给梁章庭示意，车子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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