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抓内鬼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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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抓内鬼

  第一百零五章抓内鬼

  “你不觉得这里头有问题么?”

  等罗子之赶到赫连恒所居房门前时,就看见江意从里头走出来,还相当自然地合上了门。院子里已没了宗锦的身影,戍卫一个个都站在该在的位置;自不必说,那小倌定是进了屋,且还正和昏迷中的赫连恒独处。

  他走上前便压着嗓子道出这句,江意转头与他对视一眼,抬手比划了下,示意他别在房门口说。

  罗子之会意地跟着他往外走了几步,走到墙根一棵枯木下,再道:“你就那么把他放进去了,不怕他对主上下手么?”

  “……若要下手,昨夜也不必自己请命断后了。”江意眉间紧锁,朝罗子之亮了亮手中兵刃,“这是他自己卸下的。”

  “你当真不觉得这里头有问题?”罗之子再重复一遍。

  昨夜北堂列、江意、赫连禅,跟着主上乘胜追击,唯独他被安排了守城看粮的任务,没有跟着去。具体发生了什么罗之子一概不知,只知道出发后没多久便见天上各色的信烟,往后林地里便四处着火,场面好不壮观。而江意是最先回来的,单枪匹马,背后还背着满身是血的主上。罗之子都未来得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赶忙安排人将岷止城里所有的大夫都抓了过来,替赫连恒治伤。

  往后赫连禅和北堂也折返,陆陆续续有些单独行动的兵士带着满身泥泞也回来了。

  他只知道乐正家早有埋伏,似乎算准了赫连恒不会多耗时间,定然会乘胜追击,便利用丛林狼在林地的绝对优势,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有问题。”江意似有些犹豫,欲言又止地看着手里宗锦的刀,却不继续往下说。

  罗子之继续道:“我听麾下士卒说,那个小倌,昨日自告奋勇殿后……他如何回得来?那样大的雨,乐正不可能就那么算了……”

  江意仍不吭声。

  “还有你瞧他,虽有些狼狈,精神却不差,在城门口还躲开了十几支箭。”

  “你的意思是……”

  “他不对劲儿。”罗子之道,“我们四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但那个小倌,我信不过。主上宠爱他的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些,都说主上是亡妻这么多年未再想儿女私情,才叫那小倌钻了空子,色令智昏!……”“你胡说八道什么,”听见这话,江意脸色一遍,“你怀疑便怀疑,怎的说起主上的不是?”

  “好,好,算我失言。”罗子之草草应付着,话仍是围着宗锦说,“我认真同你说,在他之前,最后一个回来的兵士,是在黎明时;已然过去了六个时辰,他才回来。……且我刚在马上仔细瞧过他,他身上衣衫换过。江意,你细想想,我听回来的伤兵说,是他命人纵火,赌天时降雨,两千人回来不足四百;他却能休整一宿,甚至还换了身衣服回来。”

  “……”

  “若无内鬼,乐正此番能成事?”

  “我原是不想说,主上也曾要我不要打草惊蛇,但……”江意的脸色越发凝重,随即还往天上看了眼,就见他的鹰在附近的檐上站着打盹,“在轲州时我便发现有内鬼了。”

  “什么?”

  “我的灰背隼叫人射死了。”江意一说这事便心疼,“当初主上也是见我这手本事,才叫我跟在身边;有我在,谁也不要想飞鸽传书将消息传出去。那隼跟了我好些年,聪明得很,若非信鸽,不会下手;可就在准备出征枞坂时,有人将隼射杀了……”

  “你之言与我不冲突,”罗子之道,“射隼之人,兴许就是那小倌。”

  他二人正交谈着,门那边忽地有人大步走进来:“堂兄如何?!”

  来人是赫连禅,正满头的汗,嘴里还冒着白汽。他本该戍守北城门一带,谨防乐正再出什么招数;那边过来距离不短,看得出来他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见赫连禅过来,江意立刻道:“禅将军,你怎么过来了?”

  “北堂去接了我的班,让我回来看看。”赫连禅喘着气道,“昨夜你的人损失最惨重,我和北堂几乎都没事,信号来得及时,撤退得顺利,你那鹰真不错……堂兄伤势如何了,枞坂这些狗娘养的小杂种,净耍阴招……”“主上尚未苏醒,”罗子之道,“现下那个小倌在里面。”

  “……就是那个?”赫连禅疑问道,“我听说……”

  没等他话说完,江意忽地从袖口里摸出枚小小的圆柱:“对了,这个。主上昏迷不醒,大夫说须得等……这东西该交予禅将军。”

  “?!”赫连禅一见它便惊了,“堂兄的亲印……”

  在场三人都知道这东西的分量——赫连家满打满算的八万人,都听这枚印章的号令。且不似乐正家嫡系令牌,赫连恒的亲印仅此一枚,是赫连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极其重要。

  赫连禅咽了咽口水,接下来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零零散散听了些话,却是没弄懂……”

  唯有江意昨夜深处战事交锋的正中,闻言他便立刻长话短说地将事情交代了一遍,将宗锦的计谋、做法全盘托出,既没有刻意为他说什么好话,也没有添油加醋。倒是罗子之,像是对宗锦怀疑颇深,接在江意之后,将自己对宗锦的怀疑说了遍。

  “总之,我觉得此人不妙。”罗子之总结道,“既然现在赫连印在禅将军手里,这事也交由禅将军定夺。”

  赫连禅平日里看上去虎头虎脑,和自家堂兄的性子截然相反;但在赫连氏族中得到家主的信任,他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一说到要紧事上,他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在片刻的沉默过后,他才说:“那就先抓了,不管怎么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罗子之点头,即刻看向江意。江意完全懂他的意思——他二人负责守城,而这驿馆乃至赫连恒的安全是他在负责,兵士们自然也只会听他的号令。他下意识想要面前二人先缓缓,可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直觉告诉他,宗锦断然不会是内鬼;但仅凭直觉是做不得数的。

  “……你们几个!”江意深深吸气后,终于开口,“将人拿下!”

  “是!!”

  ——

  人冲进来的时候,宗锦就坐在床榻边,垂着头像是在看赫连恒,又像是在小憩。

  听见房门忽地叫人不客气地推开,宗锦疲倦地往门口看了看:“……这才多久,着急什么?”

  他满心以为是江意,但却没想到进来的是哪几个戍卫。

  “你们这是什……”“奉江副统领之令,”领头的戍卫道,“拿下!”

  “……他娘的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小倌顿时火上心头,“老子昨晚才拼了命保赫连恒的安全,今日就要将我拿下?!”

  然而他的话被戍卫悉数无视,几个人上来便反剪住他的手,不留任何余地地压着不得不前倾躬下腰。

  若是换成平日,宗锦定然会打闹一番;可他身上草草包扎的伤仍疼得厉害,别说是反抗了,就是刚才坐在榻边一动不动,疼痛都未停歇过。

  他“嘶”地疼到抽气,还准备再骂几句:“江意是什么意思?!江意!!姓江的……咳,咳咳咳……”

  话未能说完,他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背后的伤就更火辣辣地烧着疼了。

  就在这时,赫连禅踏进了屋内,神情严肃道:“你叫江意也没有用,是我下的令……押出来。”

  “咳咳,咳……放开老子……”

  宗锦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赫连禅等人怎会对他突然刀剑相向——哪怕那两千人,最后没剩下几个,单单是他设法将赫连恒和江意保住……怎么也算是头功,而不是大过吧?

  况且现在赫连恒都还没醒,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被人扣押着推向门外时,宗锦仍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

  男人静静躺着,仍旧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他现在哪有心情去跟赫连禅掰扯。

  三个将领站在他面前,也未再讲究地把他带去地牢,只把他带到了庭院中。宗锦仍在断断续续骂着“到底怎么了有种说清楚”“你们什么意思”“江意你忘恩负义”之类的话,但三个人仿佛听不见似的,并无人接茬。直到离赫连恒的卧房足够远了,赫连禅才道:“跪下。”

  “我跪你???你……!!”

  不管宗锦愿不愿意,戍卫一个膝撞撞在他小腿窝,让他霎时卸了力,双膝重重磕在地上。

  宗锦脸色苍白,嘴也见白,但眼眸仍如凶兽,愤恨地望着眼前三人。

  赫连禅并未开口,倒是一旁罗子之道:“先前你回来地匆忙我未作他想,但现在细细想来……你如何回得来?”

  “用脚走回来!”

  “六个时辰,你在哪里?”

  “山洞里。”

  “林地如何有山洞?”

  宗锦呼吸都变得粗沉——短短几句话里他已经完全能听出对方的意思——他强忍着疼,沉沉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要不要我再带你去看看?”

  “那我再问你,昨夜主上遭伏击重伤……为何你身上却没什么伤?”

  “谁说我没有,”宗锦咬着牙道,“背上罢了。”

  “脱了看看。”赫连禅这才开口,但他并非是对宗锦说的,而是对那两个戍卫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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