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珍宝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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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珍宝

  第一百七十三章珍宝

  “……我这边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宗锦侧着头没再和景昭对视,把他这段时日所经历的事,三言两语地说完,“就是掉进了河里,一路被冲到了东廷;后来遇上了点事,就被抓到了这里苦力……倒是你,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还他娘的……”

  他说着,瞥了眼景昭的衣服上的“四三零”。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才……”

  景昭摇头:“不是的,我是知道哥在这里,才想办法混进来的。”

  宗锦不愿意多提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他完全理解——从平喜和久容嘴里,他都能猜到宗锦受了多少屈辱。只是无论景昭多能想,也想不到刺字。

  在脸上刺字,古已有之,可不管是哪朝哪代,这都是能叫人想一死了之的羞辱。

  景昭自不会再盯着那个字问,只如实说他在外头遇见了打算去报信的平喜:“……待我寻到那个脂云楼的时候,就听说哥已经被送到了这里。”

  “……听谁说的?总不会是柳音那个臭女人说的吧?”

  “……”景昭皱着眉想了片刻,“我忘了。”

  “……这也能忘?”

  “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是个淸倌儿。”景昭说,“生得还漂亮,说是愿意告诉我你在何处,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救他离开娼馆。”景昭歪着脑袋,眉头越皱越紧,“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无所谓,”宗锦说,“只要我们能顺利逃出去,脂云楼我是定要去的。”

  有仇不报王八蛋,他记仇得很。

  景昭与他草草交代了后,宗锦后知后觉地才问:“那你现在也进来了,是不是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出去?”

  “没有,”景昭道,“我就是着急,就先进来找找你。”

  “……”宗锦气不打一处来,倏地上手,拽住了景昭的襟口,“你千里迢迢跑来气我是不是?”

  “不是啊……就是……我担心你……”

  二人话还没说完,忽地冒出第三人的呵斥声:“谁在那里?!”

  紧接着,一盏油灯伸进了坑中,照亮了二人的脸。

  这瞬间宗锦惊得连汗毛都竖起了——不管他二人的话是否有被听见,单单两个人偷偷摸摸在废料坑里,就已经犯了采石场的规矩。哪怕他们没想逃跑,也一定会被当成正在密谋逃跑。

  宗锦急中生智,倏地揪着景昭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口;他一条腿抬起来,踩在旁边堆积的石料上,让大了一圈的粗麻裤腿往下滑,露出他的小腿来。

  “唔?!唔唔?!……”景昭慌乱地挣扎了两下,却不想宗锦力气大得很,将他摁得死死的。

  油灯的主人探头进来:“是人是鬼啊……!”

  仍谁见了那场面,恐怕都只会想到一件事。况且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些那档子事,在呈延国哪里都不算稀奇。那人惊呼了声“娘诶,怎么在这里胡搞”,然后便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提着油灯赶快走了。

  “唔唔……”

  宗锦这才松开景昭,动作迅速地将裤腿拉下去放好:“……若这人记住了我们是谁,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否认。”

  景昭完全不懂,茫然道:“否认什么?”

  “没什么。接着说事……你给赫连报信了没。”

  “报了。”景昭立马严肃起来,“平喜告诉我,有条道可以进东廷,且无声无息,不怕被人发现。”

  “什么道……”

  ——

  “‘死亡谷’……”赫连恒将信纸一甩,摊开在江意和宁差的面前,“听说过这个地方么?”

  江意摇摇头,宁差同样摇头。

  别说是这个地方了,就是这信上的字,赫连恒居然能认出来,他二人都觉得是神迹。那只灰背隼还小,看得出来飞了整日未曾歇息过,现下正立在一旁树梢上休息;江意正在割刚打的野鸡子,一大块肉连着皮毛拆了下来,挂上了树梢,等着灰背隼吃。

  这隼能找过来,也实属幸运。

  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赫连恒几乎不眠不休,带着人兵分几路,将赫连四城翻了个天翻地覆。但无论是宗锦还是北堂列,两个人就像是消失了般,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说实话,在这隼递信过来之前,江意一直都在心里认定,那两人都死了。

  只是赫连恒说找,哪怕知道是徒劳无功的,他们也只能找下去。

  宁差道:“我是没听过这种地方……话说回来,这信是真的,还是有人故意放过来的,都说不准。”

  自从北堂列内鬼的身份被揭晓,宁差原是该调回乾安的,却因此祸事得了好处,变成了赫连恒身边的近臣。

  “不,信肯定是真的。”江意道,“这只隼是我捕到的,让景昭一直在训。”“……世上鹰隼千千万,你每只都认得准么?”宁差脾气直,这话并非故意在找江意的茬,而是他的真心话,“找了这么久不得消息,突然有人说‘啊在东廷,你们快来’,怎么想都怪得很。”

  “信若不是景昭写的,那景昭便已经遇害。”男人骑在马上,沉声说,“这布料是我赫连家的。”

  布料是赫连军的私服,上头的字是蘸血所写;字迹潦草难认,也连不上完整的句子——

  东亭,生,石,速来,死亡谷。

  这信是景昭所写应当不假,景昭的身世他知道,农家少年,未曾读过什么书,也不识得什么字,“东廷”二字都写不对,反倒添了些可信。

  但这信,恐怕除了景昭,便只有宗锦能看懂了吧。

  赫连恒翻来覆去地看这封信,目光总落在那个“生”字上,心口像是被这个字所熨烫了般,竟有些许松缓下来的感觉。

  景昭此去是找宗锦的下落,也是找北堂列的下落。

  但若是北堂列还活着,依照景昭的性格,定然不会记得写信回来通报,而是会想尽办法杀了北堂列替无香报仇吧。

  所以这生的含义,定然是那人还活着。

  那人还活着,没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赫连恒突兀地握紧了那块布料:“不知是哪儿,去了东廷便知道了。”

  整个赫连四城被翻了底朝天,若是宗锦真活着,也就只有河流的下流,东廷与耕阳了。

  影子从树上跃下来,突然出现:“此刻赫连军往东,会遭人猜忌的。”

  “是啊,我也觉得。”宁差道,“听说千代戎病重,命数就在这几日了……主上应当在天都城附近待命,免得事出突然,让皇甫老贼占了先机。”

  江意犹豫片刻,眉头紧锁道:“……但主上……”

  赫连恒是一定要去找的。

  自从宗锦不见了,赫连恒表面上没什么,可找起人来不吃不睡,全体将士陪着不吃不睡——赫连恒绝对是明君,体恤下士,爱护臣民,江意跟了他几年,何曾见过他这样为了“一己私欲”不管不顾的模样。这一个月下来,赫连恒人都削瘦了一圈,眼下的乌青自从出来了便再没见消退过。

  都说红颜祸水,谁能想到即便是男人,也是能祸水的。

  “北堂列知晓军中部署,若是他归诚皇甫,对我们大不利。”江意垂下眼帘,道,“该先找到人。”

  “是啊,我也觉得。”宁差道,“内鬼在外,终究是个隐患。”

  江意闻言,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觉得。”

  “只要说的对,我都赞同。”宁差理直气壮道,“我说的也是实情,若是我们现在举兵进东廷,定然会被认为是要开战;到时候皇甫先趁着千代戎离世,再‘请缨’出来帮助东廷,咱们可就是腹背受敌了……”

  “宁将军说得对。主上要为大局着想。”影子适时道。

  “……宁差。”赫连恒道。

  “在。”

  “你立刻传令,御泉与函州的兵马抽掉一半进轲州;轲州与乾安的人到东廷的边境上部署。”赫连恒说得很慢,像是还未想清楚,却要急在这一时三刻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发信去枞坂,让禅儿缓缓重建枞坂的事,抽三成人马出来,守住秦关。”

  宁差点头,拽着缰绳就掉头往回走。

  “影子抽十二人跟我,”赫连恒接着道,“还有江意,现在就进东廷。”

  男人刚说完,忽地皱紧了眉头。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可影子与江意离得近,跟他的年月也久,一看便知道赫连恒不对劲儿——那个永远将所有事都安排得滴水不漏的男人,如今面色寡白,一副虚弱之相。

  “主上……!”影子疾呼道。

  “无事。”赫连恒道,“让你去办,没让你杵在这里看着我。”

  影子似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的去着手安排了。

  赫连恒也未打算停驻休息,直接抖了抖缰绳,控制着马往东边走。江意自然得跟上,还得紧紧跟在他身侧;自家君主现下的状况,就是随时昏厥过去直接坠马,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但好在意外没有发生,很快影子点的人便跟了上来,一支十余人的小队轻快地往东廷方向穿林而行。

  沉默的进行没持续多久,赫连恒忽然低声说:“你有话想问。”

  现下赫连恒的身边就只有江意一人,这话自然是问他的。

  江意看着主君腰间随动作摇晃的红色新月,小心翼翼道:“……主上这是何必。”

  ——何必非要亲力亲为去找宗锦。

  ——又为何非要找到宗锦。

  “任谁活在世上,都会有倾尽所有也想要的东西。”赫连恒难得地话多,说得很轻,也很无奈,“而我有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如今得而复失,除了寻回,我别无他求。”

  【作者有话说:不记得说过没有了,宁(ning4)差(chai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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